?天宫中,一簇簇祥云在瑶池中翻滚着打闹嬉戏,瑞霭遍布在亭台楼阁之中,有如层层帷幔,将人的视野浅浅分隔,只依稀能辨别一些灵花仙草,错落有致地栽种在这天宫圣地,更添几分灵气。
眼前的这一切既能显示出这是一处极祥和*的所在,又能让来人体验到几分到极致的神秘与惶恐——连视野都不清晰了,还能没几分害怕?
在这朦朦胧胧的建筑之中,只有一座宫殿拔地而起,在这天宫里显得极为突出。
殿上鎏金的瓦片在天宫永恒的白昼里,折射着永恒的金色光芒,黄色,是所有属性为帝王的人都偏爱的颜色,就连天帝都免不了俗。
天帝着一身祥服在大殿之上安坐,因经历过无数岁月变更而显得有些硬化的目光正落在殿下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子身上,只不过他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时更显露出兴致缺缺,为帝数十万载,歌舞在他眼里和眨一次眼,打一次喷嚏没什么不同。
相较之下,他更关心天妖界即将发生的那一场小小的动乱。
天帝搓了搓自己的食指,眸光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恼怒,明明天妖界的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妥当,到底是哪一方的力量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命运注定。
就连他身为天帝,也无可奈何吗!
此时的羽曦正提着一个小灯笼在花园里四处寻白柏,本来她和叽喳都以为白柏刚变身成人形,一定是一时贪玩,跑到哪个宫殿里去勾搭小宫女去了。
但是她们去了各处宫殿,都没找到白柏的踪迹。
不但没找到白柏,更气人的是,羽曦在各处宫殿,都遭受到了那些宫女们翻来的白眼,人没找到,气倒是受了不少,实在是亏大发了。
就这样,一直到晚膳的时间,白柏都还没出现,羽曦和叽喳终于开始紧张了。
寝殿的伙食是整个皇宫中最好的,白柏向来就贪吃,从来都没有错过开饭的点,这个时候他还没回来,恐怕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就这样,羽曦和叽喳两个人连晚膳都没用,就又提着小灯笼出来找人来了。
羽曦不愿意再去宫女多的地方,那些宫殿就交给了叽喳去负责,而她则专门到这些草木繁多深重的地方来碰碰运气,没准儿她就能在某个草堆里看见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
“你在干嘛呢?”
听见有人在说话,羽曦站起了一直半弯着的腰,却猛地被落在眼前的一块长布给吓得魂都飞出去一半,她下意识地就用右手去挡,没想都手中的灯笼却刚好把那一团暗紫绣金的衣料给点着了。
“莫羽曦,我好意过来道别,你就这样对我?”横梁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杜千行再顾不上平时的风度翩翩,两只脚横七竖八地踩在自己那已经燃起一团火光的外袍上。
其实她被吓也就那么一下子,羽曦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定是杜千行坐在自己上方的横梁之上,但是动作毕竟没有思想快,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的衣服就已经被点着了。
“谁让你大半夜的坐在那么高的地方装神弄鬼的,我要是被你吓出人命了怎么办,你能赔得起吗?”
她也是被吓得很惨的好不好,幸好她心里素质高,要不然就得交代在这一章了。
杜千行踩灭了自己身上最后一颗火星,才抬头看着羽曦,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待在房梁上是他这一族天然习性所致的习惯,很难变更过来。
“丫头,”杜千行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我要走了。”
“要走?你要去哪!”
羽曦着实十分吃惊,今天上午她才遇见过杜千行,那个时候他可没说自己会离开,怎么今天到这个点了,他又突然过来打招呼说要走?
“今天尊上忽然找到我,给我委派了一个任务,虽然不难,但是路途遥远,我就算是御风而行,也最少要八天时间。”
杜千行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羽曦两眼,那目光里隐隐有忧虑,似乎在为羽曦担心什么。
羽曦明白,朝中的大臣们正在上奏弹劾她,这件事还不知道会像那个方向发展,杜千行肯定是想留在皇宫里,万一有个意外,也能护着她。
可冥幽尘现在要把他派往千里之外,杜千行心里放心不下。
“既然冥幽尘特意派你去完成这个任务,想来肯定是只有你才能完成,我这里有冥幽尘护着呢,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你放心去就是。”
羽曦没有把冥幽尘不过是利用自己的真相告诉杜千行,其实对她而言,杜千行离开反倒是好事,毕竟少了一个在意她的人,她也就更容易悄无声息地离开皇宫。
对不起,杜千行,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但是这里我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杜千行颇有些复杂地看了羽曦一眼,到现在她还是那么相信冥幽尘吗?
其实冥幽尘派给他的,并不是羽曦口中非他去不可的重要任务,恰恰相反,那只不过是些地方上的小事情,甚至可去可不去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冥幽尘把关心羽曦的人给调开,实在是太可疑。
杜千行动了动嘴唇,想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但是当他看见羽曦那纯净如泉的眸子时,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面对这样单纯无辜的羽曦,他实在是没有勇气把现实中可能存在的黑暗袒露在她面前,他希望她能永远这般单纯。
“八天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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