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江卿月忽然一把拉住魏昭手腕。
魏昭登时呆愣成一只木鸡,旋即条件反射的猛缩回手,惊恐的抬起眼皮看向江卿月:“八少?!”
什么情况?江八爷今天是吃错哪个牌子的老鼠药了吗?
要知道江八爷自从祝青萱死后,好像跟天下女人结了仇,但凡没必要的他绝不跟任何女人多说一个字,更别说还有肢体上的触碰。
就连魏昭,他也是说完该说的,多一个破折号他都懒得表示,魏昭无奈归无奈也只能顺应他的习惯,少说话多做事,能不出现在他面前就尽量避开。
一方面是不想让江卿月觉得烦,一方面是想不断给自己洗脑让自己摒弃那些念头,告诫自己与江卿月永远不可能。
江卿月是个情根深种的人,一生只爱一个祝青萱。
可是后者好像有些自欺欺人了,因为魏昭也是个情根深种的人,一生只爱一个江卿月。
然而,此情非彼情,祝青萱的情可用一生来祭拜,虽然终究有点遗憾,而她魏昭的情貌似分文不值。
魏昭见过他最狼狈最懦弱最值得同情的一面,那是在祝青萱死后不久,烂醉如泥不修边幅仿若行尸走肉的江卿月,用一切可以麻痹自己的方式麻痹自己,半年了才结束他行尸走肉的生活。
而后来的许多年里,江卿月也不见得真的走出来了,白天看不出什么,晚上魏昭偶尔会在某个偏僻无人的小酒馆里,夜深人静的网吧里,或者嘈杂喧闹的酒吧看到又是一摊烂醉的江卿月。
真是可惜了,这种程度的放飞自我,这种痛失所爱,这种烂醉如泥,这些酒水,这些悲伤都属于祝青萱,统统与自己无关。
至此,魏昭本该给自己洗脑成功才对,这样的江卿月她还有什么好留恋?可结果却刚好相反,这样的江卿月她反到不放心了。
每当见到这一幕,魏昭第一念头就是调头走人下次保证不犯贱不跟踪这匹顽固的倔驴了,然而犹豫不过三她又比谁都快的把江卿月扶回家,每一次都是这样。
祝青萱这一走,把江卿月所有快乐乃至灵魂都一并带走了,而今天魏昭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这样的笑容绝非逢场作戏,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那些东西好像都回来了。
他这是走出自己的禁锢了吗?也对,六年了,早该放下了,又或者……他仅仅是某一天心情莫名的好?
魏昭脑子快速飞转着,不敢直视江卿月的目光,直到江卿月伸手缓缓抬起她下巴——她才惊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又想多了。
“怎么了?脸色都白了,我有那么吓人吗?”江卿月唇角上扬,魏昭猝不及防的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自家八少笑起来与不笑时简直判若两人。
这张脸她少说也看了近十年,但还从未如此近距离观赏过,魏昭素来见他背影比见他脸容的时刻多得多。
魏昭自幼在静水堂长大,认识江卿月比祝青萱早得多,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江卿月的。
“八少,你这是?”
“小昭,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江卿月缩回手,淡淡道,“青萱我永远忘不了,但魏昭我也会永远放在心中。”
祝青萱确实不可能忘记,但这并不妨碍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她要是泉下有知定是不希望他因自己画地为牢,痛苦一辈子,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愿自己从未出现过,两人从未遇到过,不相见不相识便未曾相念相思,便不会在彼此天各一方的时候嗟叹余生。
魏昭忽然有些嗓子搅在一起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半晌才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八少,你怎么了?”
江卿月的话虽然含蓄,但也不至于让人听出交代后事的感觉,偏偏魏昭就是听成这么一种情况,吓得她赶紧盯住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他是不是有轻生的念头。
江卿月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太唐突,于是略显严肃道:“没什么,只是理清了一些东西,顺便……”顺便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奈何眼前这姑娘有些小榆木脑袋啊!
理清了一些东西,理清了什么呢?魏昭蹙了蹙眉,刚才江八爷站在阳台边上想了些什么呢?
“明天是青萱的祭日,小昭你陪我去。”
“啊?”魏昭一头雾水,一个脑袋两个大,“我可以去吗?这……这合适吗?”
这是江卿月首次告诉她祝青萱的祭日,她的祭日没什么特别,她是个孤儿,这些年只有江卿月会去“看”她,而且两人曾经是那种关系,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所以魏昭去祭拜她的话好像的确不那么合适。
“合适。”江卿月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很认真的说出两个字,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莫名给人心安的感觉。
“好。”魏昭点点头,目光再次触及江卿月好看的眸子,两人相视一笑,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仿佛在彼此心底融化开来,好像是坚冰破碎的声音!
灵界关于诅咒一事差不多也查的一清二楚了,接下来不是当着灵的面揭开申屠的真面目,而是要避免打草惊蛇,最好是不动声色的拿到灵印篡改里面可控制诅咒的符文系统。
想要扳倒申屠,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怎么行?只有把众灵的生死安危放在首位,把该落实的落到实处,才有说服灵皇顺便扳倒申屠的筹码。
如果把灵界比作一个手机,那么灵印就是这个手机里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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