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子你是?”萧剑歌微微诧异,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嗯?汝是名剑者?”那少年感受到萧剑歌身上的剑意顿时眼神发亮,目光中流露出痴迷之色。
“哈”萧剑歌见到如此一幕不由得欣慰一笑。
接下来两人便问剑一番,过上了百来招,萧剑歌为其指点了一番剑术,更是不留痕迹的传授了他几剑。
“前辈好生厉害的剑术,晚辈佩服。”少年交手百招后收剑而立对萧剑歌抱拳道。
“汝剑术也不赖,敢问少侠何名?”萧剑歌问道。
“晚辈名为段佩玉。”少年不卑不亢道。
段佩玉,萧剑歌不由得笑了起来,见到少年腰间晃来荡去的玉佩恍然大悟,当下不禁哈哈大笑
“汝父亲段玉然呢?吾是萧剑歌,特来找汝父亲。”萧剑歌笑道。
少年闻言先是眼神一亮,随即眼神便黯淡了下来。
“原来汝就是萧剑歌叔叔,吾父亲他,逝世了。”段佩玉黯然神伤道。
萧剑歌顿时如遭雷击,愣愣的看着眼前少年。
逝世了?
青山绿水溪畔,有那青竹林立,乃为纪念敛竹所植,而那竹林旁,有那两座墓碑屹立。
段玉然之墓,流萤之墓。
“吾出生那年,母亲难产而亡,吾天生体弱多病,父亲长年为吾奔波,落下寒疾,前年也跟着母亲去了。”段佩玉悲伤出声道。
“吾就是个祸害,一出生便把父母害死了,都怪吾。”少年蹲下身埋于膝间哭泣。
萧剑歌看着两道古老的墓碑愣愣无言。
原来再次面对悲欢离合其心依旧会波动不止。
挚友无声的离去让萧剑歌心痛不已,虽然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但是萧剑歌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别哭,还有萧叔叔在,汝父母肯定也不想汝只会哭吧,要坚强。”萧剑歌缓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身旁少年的头发。
段佩玉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笑道“放心,吾年纪虽幼,但是道心坚定,萧叔叔大可放心。”
“对了,吾想起一事”段佩玉骤然醒悟,起身去那屋前古树下将那埋着的一壶酒挖出,递给萧剑歌对他笑道
“父亲留有遗言,若是萧叔叔有来,便将这此酒与之尝尝,父亲在天与之同饮。”
萧剑歌接过酒壶愣神无言,眼眶已是湿润。
此酒乃是当初幻灵山下雁不归所赠。
萧剑歌仰天痛饮一口,姿态豪爽,看得段佩玉憧憬不已。
“汝也喜欢喝酒?”萧剑歌察觉孩子神色不由得笑着问道。
段佩玉使劲的点了点头。
早年体寒多病,父亲常常以药酒对待,年长之后偷偷饮过几次烈酒后段佩玉可谓是沉迷其中。
萧剑歌会心一笑,太像了。
“呐,最后的几口都给你喝,这样,以后萧叔叔每年来找你喝一次酒,日后想要行走江湖有事记得报萧叔叔的名号。”萧剑歌笑道。
“嗯嗯”段佩玉开怀不已。
指点段佩玉为其打通经脉教了他一番行走江湖的要点后萧剑歌在其身上留了一道神识后便缓缓离去。
离去之时,萧剑歌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君子风。
每年来一次,如此便不会忘了汝吧,好友。
萧剑歌暗暗想到,看着那个在门口挥手告别的白衣少年恍惚间宛如看到了曾经那一袭白衣谪仙人的段玉然,那些往事也是不禁接踵而来,如那暖酒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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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孤雪峰,其朱闻已然等候多时。
萧剑歌丝毫不客气的盘膝而坐,白玉琴弹奏而起。
“为何当初留情,难道汝真能放下吾算计刘清风与剑谷子一事吗?”朱闻来到萧剑歌身旁一同望雪问道。
一袭红纹白袍,一袭貂绒,一如当年。
若非朱闻当初勾动柳馨之情,刘清风也不会因为段玉然而落下那道心结,便不会被后来的灵蛊子所操控。
若非当初朱闻与剑谷子打赌一观那十八层地狱图也不会在其中留下地狱火孕灵,进而潜入剑谷子大道之中,剑谷子便不会如此轻易在正魔大战中被围杀而死。
剑谷子最后之死便是其地狱火孕灵引爆,将其烧死。
“这些皆是朱武所为,与汝朱闻何干?”萧剑歌扶琴笑道。
“哈,可当初吾也是朱闻。”
萧剑歌摇了摇头,“断肠崖之前,皆为朱武,虽有朱闻依旧也是朱武,断肠崖后,朱闻便只是朱闻。”
朱闻微微一笑,心头有股暖流流淌而过。
“那汝不怕吾再成为朱武?”
“朱闻心本善,自是不会,吾也相信,朱闻不会。”萧剑歌笑道。
“白玉琴吾先收下了,汝要是成为朱武了吾便还汝”萧剑歌笑道。
“那怕是无归还之日了。”朱闻微微一笑。
“因为汝是吾的挚友。”萧剑歌轻声道。
“嗖”紫金萧破空而来顿入朱闻之手。
昔日一人赠白玉琴,一人赠紫金萧。
今朝一人再赠紫金萧,一人又抢白玉琴。
两者些许不同,但皆为所赠。
情义之上再添情义。
“哈,这次,终于成为挚友了。”朱闻眼中有泪闪烁,看着手中紫金萧不由得笑道。
“今后有何打算?”萧剑歌问道
“与南宫歌舞游历天下,看遍美景。”朱闻笑道。
“倒时可会常来作客,汝可莫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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