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急的心头冒火。
太子爷是因为和他们宁国公府斗,所以坐在这里裹乱,怎么这救死扶伤的顾大夫也不赶紧救人却还要说这些废话。
难道当真是记恨这几次宁国公府闹出的那些破事?
脸色难看,宁陵看了箫誉一眼,最终到底没忍住,催促道:“顾大夫,先解毒吧。”
老夫人脸色灰白的都快跟死人一样了。
顾珞却道:“不急,我这话得问清楚,不然一会儿惹一身骚的是我。”
说罢,顾珞朝宁孝安道:“这位爷能说一下是府上谁去同济药堂抓的药么?是哪位大夫给开的?我们同济药堂开药诊病,向来是有记录在册的,这位爷要是想不起来,我让我们药堂的伙计去查一查也行。”
宁陵有点冒火。
他已经给足了这个顾珞面子,他还要怎么样!
这样不依不饶的,就不能等到把毒解了再说么?
宁孝安看着宁陵的脸色,心头多了一点勇气,挺直脊背道:“买药是我随便叫了个丫鬟去买的,至于是谁,要查不难,但是至少也要耽误一刻钟的功夫。
就算是顾大夫直接让同济药堂的伙计回去查登记册子,来回也得一刻钟都多。
这人命关天的当头,顾大夫非要计较这么仔细么?”
顾珞呵了一声。
“问得好!”
说完,她起身走向屋中窗子处。
众人不明所以,齐刷刷目光看过去。
宁陵安耐不住,“顾大夫,你到底要怎么样!”
顾珞指了窗台上的一盆牡丹,回头目光对着宁陵焦灼愤怒的眼睛,“世子爷派人查查呗!”
撂下一句话,她转身回到老夫人跟前。
心里默念三遍:我给畜生瞧病呢,我就是个兽医!
“备针!”
顾珞开口,旁边早就做好准备的大山子和大河子立刻一步上前,动作麻利整齐划一就跟军训似的从各自的药箱里取出自己的针囊,点了火烛给针消毒之后,又用高浓度酒水沾了棉帕擦拭一下枕头。
顾珞让开位置。
“十指放血,用玉盏接了。”
大山子和大河子彼此相视一眼,二话不说,捏着针就上前,一人一只手,直接下针。
旁边宁陵心惊胆战,“顾大夫,他们两个行么?还是顾大夫上手吧。”
顾珞看着宁陵,笑道:“世子爷,您放心,我既然让他俩下针,他俩就有这个本事,术业有专攻,世子爷不如趁着这个功夫,让人瞧瞧那盆花里的牡丹为什么带着死气沉沉。”
不等宁陵接话,箫誉随便点了个御医,“你去瞧瞧。”
被点名的御医立刻过去检查。
这边大山子和大河子用专用的玉盏一人接了小半盏血,顾珞接过两只玉盏放到旁边桌上,又吩咐,“补法捻针,刺足三里,太溪,百会,关元。”
上一次,在茶肆前,黄大夫让大山子施针,大山子还手抖的连针都拿不稳。
可这次也不知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还是因为顾珞气场实在太强大,让他有一种就算扎不好也有人兜底的底气。
反正大山子捏着针,一点犹豫没有就扎了过去。
两人分摊这些穴位,各自忙乎各自的。
然而因为他俩水平都实在是在入门级别,这补法捻针硬生生被他俩扎出了容嬷嬷扎紫薇的现场。
“嗯~”
一声闷哼从老夫人唇缝溢出,旁边宁陵原本在看御医查看花盆,听到声音,倏地回头,入目就看到老夫人额头上密密麻麻一层汗珠子,脸色好像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殿下,这花盆里被浇灌了汤药,成分应该是益气养血一类的,但是其中被加了一味附子。”
这御医语落之后,顾珞就道:“我们同济药堂开药断断不可能在益气养血的药方里加一味附子的,附子毒性有多大,学医的都知道,剂量过重的话,会麻痹神经,遏制呼吸,导致昏迷窒息猝死,没错吧?”
说着说着,顾珞的目光就落向了宁陵。
宁陵目光骤然一寒,转头就朝宁孝安看去。
顾珞说出的这些症状,一一符合老夫人的病症。
宁孝安白着脸,强自镇定,心里却乱成一团。
他让人处理了药渣,就是防着汤药里的成分被人查出来,只要药渣没有,这药又是货真价实从同济药堂开出来的,同济药堂就说不清、
可谁能想到,老夫人竟然没有喝这药!
而且,顾珞怎么知道老夫人把药倒了这花盆里。
顾珞看着宁孝安,嘴角勾了一抹笑,“好奇么?我怎么知道这没有被喝掉的汤药为什么会进了花盆里?想知道么?”
宁孝安:......
“告诉你也无妨,因为老夫人是被鬼上身了,而要巧不巧,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了。”
宁孝安登时朝顾珞怒斥,“胡言乱语!”
顾珞一撇嘴,“随你,爱信不信,你高兴就好,不过,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目光从宁孝安滑向旁边宁国公又从宁国公滑向宁孝安,然后轻启朱唇。
“我梦见了一个叫褚冰清的人。”
褚冰清这三个字从顾珞嘴里说出,旁边宁陵就像是被人抽了魂儿似的,脚下一软,登时向后踉跄一步。
砰的撞到身后的花架,架子上摆着的几样古玩叽里咕噜的就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而那边,宁国公先宁孝安一步,雷霆大怒,“胡言乱语!同济药堂是陛下御赐的悬壶救世,没想到竟然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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