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高傲如慕容无双和雁留声,到了万剑堂,都得乖乖的留下兵器。
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兵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兵器就是江湖人的命。
交出兵器,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你看到了?”薛雷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问道。
“看到了!“苏剑不动声色。
“那就请交出你的兵器,”薛雷将大手一挥说道,”若是不肯交出兵器,就证明你心中有鬼。“
“是不是每个人进万剑堂都要交出自己的兵器?”苏剑忽然问道。
“不错!”薛雷昂然道,“这是万剑堂的铁律,没人敢擅自违反!”
“那你呢?难道你不是人?”苏剑冷笑。
云行空已经在不停的擦冷汗,他知道薛雷的脾气。
你就算不招惹他,他看你不顺眼了,都有可能一刀砍下你的人头,莫说像苏剑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唰!”薛雷的银刀突然出鞘,刀光一闪,他掌中的银樽,就被银刀削成了四段!
“你若有一柄这样的快刀,也可以带进万剑堂,”薛雷怪眼圆翻,他也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有如此好的涵养?
“我的刀不是用来砍酒杯的,”苏剑撇了撇嘴说道,”酒杯又没惹你,你为什么要砍坏它?“
“我若问你,你一定会说,你的刀是用来杀人的对不对?”薛雷越发的恼怒,“可我偏偏不这么问。”
这话听起来非常可笑,也很幼稚。
可从薛雷嘴里说出来,却是一点儿都不好笑!
“你问不问我都一样,我的刀只要出鞘,必然有人会倒在我的刀下!”连苏剑自己,都忍不住要被薛雷逗乐了。
“那好!你就杀我试试!”薛雷猛地撕开前胸的衣襟,露出了他那钢铁般黝黑坚硬的胸膛大喝道!
“我的刀也不是用来杀猪的,”苏剑冷哼一声说道。
“你再说一遍!”薛雷怪叫一声,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目眦几乎瞪裂,握刀的手都在轻轻颤栗!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此生,所遭遇过的最大羞辱。
云行空的脸色也已经变得惨白,他知道今天怕是不好收场了。
“只有猪,才会蠢到引颈受戮,”苏剑解释道。
“你是不是猪?”薛雷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当然不是!”苏剑依旧沉着如水。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猪。
“那好!我来杀你!”这位三当家的,好像除了杀人,已找不到别的话题可聊。
他说杀就杀,绝不拖泥带水,他握紧刀柄的手突然拔刀。
一道雪亮的银芒斩破虚空,横砍苏剑脖颈的大动脉!
苏剑面对着气势汹汹劈来的银芒雪链,不但身子一动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儿!
银刀来势汹汹,眼见就已经砍下苏剑的人头。
刀锋距离苏剑的脖颈已不及两寸!
“住手!”忽然此时一道宏亮的断喝声震响虚空。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拦下薛雷的刀,那就只有白香亭了!
那道喝声,就仿佛定身咒语,薛雷的银刀顿时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但他全身的衣服,却已经被汗水重重湿透。
要想在千钧一发之际,生生收住招式,并非寻常高手所能做到的。
“老三!对待贵客不得无礼!”白香亭看起来只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只见他白面微须,头戴方巾,身披鹤氅。
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但从他的眼角眉梢,自有一股王者之威,居高临下透露出来。
使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对其产生敬畏崇敬之意。
“二哥!”薛雷心中焦躁,颇不服气的重重叹了一口气闷哼道。
“你以为苏大侠真的会乖乖让你砍下他的人头?”白香亭责备道,“他只要一拔刀,你就得死!”
他对薛雷,虽然是责备之言,但也透露着浓浓的温情。
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对薛雷兄弟般的关怀和器重!
薛雷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一万分的不服气。
白香亭很了解薛雷,所以对他充满了担心!
“苏大侠请!会客厅已经将酒菜备好!”白香亭对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显示了他待人接物极高的休养!
正对着大门,是一扇风竹的四季条屏屏风。
每一扇屏风上的风竹,都是绘制得洋洋洒洒,萧疏有致,如草似刀,劲峭挺拔!
无论是在细雨霏霏的春季,还是在疾风骤雨的夏季,以及雨势连绵的秋季,乃至风雪如刀的寒冬,风竹都是长青不败。
象征着万剑堂,无论经历怎样的风雨,都永不会没落衰败一样!
“苏大侠应该看得出来,风某最爱的就是竹子了,不仅因为它的高风亮节,还因为它的万年长青,永不衰败!”或许是因为想缓解一下儿沉默尴尬的气氛,白香亭在经过风竹屏风时,特意向苏剑介绍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永不衰败的,有时候你越想抓住的东西,反而流失得越快,就像是水一样!”苏剑的回答,不但没有达到白香亭的目的,反而使得场面更加尴尬!
“咳咳!苏大侠所言也很有道理,”白香亭干咳道,“这个世界本是苍白单调的,因为有着不同的人,才会使世界多姿多彩,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白香亭的话,当然也极富哲理,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看待世界的眼光,自然也就不同!
当两人转过这道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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