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震动停息,大伙从巨石后面走出来,再看那如仙似圣的山峰,山顶白色的冰川少了大半,露出了黑色的石壁,阴森冷酷起来,也丑陋许多。
牛郎又叫了起来,大伙顺着他的眼睛看去,都大声叫苦不叠:原来可以走到左侧山峰的路没了,一条不知其深多少的巨谷呈现眼前,冷森森的冰雪气从谷下冲上来!他们再次置身在悬崖边上,悬崖环绕,把他们围在这边,令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骞颓然坐地,不发一言,大伙也都默默无语,不知怎么安慰别人。
铖乙和牛郎两个,拉着花翟、儿君醉,顺着悬崖走了几步,山风呼啸,刮得睁不开眼,脚下碎石呲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滑落深渊。甘父叫道:“你们几个,不要乱跑。没用的。”见他们不听,也不再说。
隔了半个时辰,正在张骞他们心中惴恐的时候,听得几人嘻嘻哈哈的回来了,却是牛郎、花翟两个,没有铖乙、儿君醉。张骞急了:“那两个呢?”
牛郎笑道:“他们过去了。”
“过哪儿去了?怎么过去的?”众人都来了精神。
牛郎花翟领着大伙绕过半个山峰,来到山的后面,眼前还是深不可测的深渊。但偏偏在深渊的上面。有一道石梁连接着两个山峰。石梁在空中。风吹过来,就让人觉得要坠下去了,下面冷幽幽的雾气飘摇,更不知其深,不知下面藏着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们听到对面有人说话,抬头看去,铖乙、儿君醉两人在对岸又蹦又跳的叫着:“快过来!快过来!好玩,好玩!”
“他们就顺着……顺着这……石梁。过去的?”枕石龙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但众人没有丝毫想笑话他的意思,一个个眉头紧锁。
牛郎踏着石梁的这头,石梁仅可容足,不能转身,长也不过三丈,却已经是众人纵跃所不能越过的了。张骞摇头叹息,“既然他两个能过,咱们应该也能!大着胆子,我先来!”说着话。来到牛郎身后。牛郎微笑,扶着他胳膊。让他上了石梁,说道:“不要看下面。只管过去。我和花兄弟都是走了一个来回的。”给他拴上牛皮索在腰间,一头这边大伙拉着。
众人都提心吊胆的看着张骞沉足踏上石梁,张骞定心凝神,排除杂念,不想其余,脚步轻缓,慢慢走向前。山风突然大了起来,他的身子不住地摇晃,他虽然自觉没有紧张,但汗已经使衣服全贴在身上了。他咬咬牙,摇摇头,听不到风声,也听不到众人的喊叫了,坚定的迈步、迈步、迈步!一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过去。两边都响起了欢呼声。
接着甘父、帕塔提、枕石龙、康贝弄、提各等人都踏过了石梁,最后是花翟、牛郎两人也慢慢过来山涧。
众人过了奇险无比的山涧,抹去头上的冷汗,帕塔提说道:“圣光峰到了。天门开,也应该是了。那玉泉出呢?哪里是玉泉?”
儿君醉一伸手,手中一块石头在月光下闪着荧光,“怎么样?这块石头是不是玉石?”
帕塔提拿过来仔细观看,眼中露出惊喜,“这是我从所未见的精美石头!是玉中珍品。在哪里捡的?”
儿君醉接过来,笑道:“这么珍贵,老子还是自己留着。”手一指下面,“就边上。”
“下面?”帕塔提倒吸一口凉气,忽然心中一动,“这条山涧,是不是于阗河?”他望着牛郎。牛郎挠头,“嗯,从咱们走的这一路看,这儿应该是于阗河了!”
众人默然半晌,张骞对帕塔提微笑道:“王子殿下以为那口诀说的是什么?”
帕塔提虽然是个流亡的波斯王子,却颇好学,精于东西的学术,加之来往东西有年,见识自是非凡。他沉思了一会,说道:“昆仑山、于阗河的玉石精美,看来是既有天工,又有人意。”
“此话怎讲?”甘父问道。
“天工嘛,就是七姐留下的口诀了。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在这两座山峰下面,想来是埋有玉髓。但寻常人不要说就,要是没人指点,想也想不到的。今天是,哦,到了九月中了,算起来你们汉地是什么节气了?”
牛郎说:“已经是过了立冬了。”
“往年到了这时候,昆仑山已经封山了。没有人会进山,那是找死啊!咱们是适逢其会,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这里和死亡谷有一点相似之处,就是不能有扰动,一有扰动,就会惊动山神,发生雪崩,甚至是冰川的崩裂!不管是雪崩还是冰川崩裂,都带来了地下大量的玉石出来!如果恰好有人,呵呵,那人也是九死一生!吓破了胆。”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不是别的时候?”牛郎问。
“嗯,我想这时候太阳正好从西面照过来,雪峰最是气象万千。还有呢,这时候的雪经过了一个夏天的消融,还没有冻结实。新雪又下来了,底下不结实,上面有压力。就经常有雪崩了。等到来年春开雪融,河里的玉石突然增多了,人们还以为是山神刚刚想起的。其实却是上年的初冬,就已经露出来了,经过雪水浸泡、冲刷,才到了山下。”
众人没想到他能把如此神奇的事说的如此浅显,都钦佩不已。
铖乙问:“既然并不神奇,为什么碧霄宫还故意神乎其神?还当做了不传之秘?”
帕塔提摇头,“这就不是在下所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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