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自然不知道阮霜母女打的如意算盘。
她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玉佩,回到了阮家。
然而,一只脚刚刚踏进门,就听得屋里头传来了一声怒喝。
“你这个孽女!你还有脸回来?”
阮星晚抬起眼,看见屋子里头满脸怒容的阮宏生。
阮星晚既然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为自己活一遭,也就不再存着跟阮宏生父慈女孝的想法了。
她微微一笑,将自己要踏进阮家的一只脚收了回来,道:“那我走?”
阮宏生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气得脸上青筋暴起,猛地上前几步,将阮星晚拽了进来,骂道:“我不过出去一天,你就将这阮家搞得鸡飞狗跳的,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找坟上?”
阮星晚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神色,语气疏冷道:“你想多了,就算我将你气死了,我也不会去给你上坟的。”
阮宏生:“........”速效救心丸!他要速效救心丸!
阮星晚看着阮宏生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冷声道:“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上去睡觉了,闹了大半夜,怪困的。”
阮宏生怒喝道:“你给老子站住!”
阮星晚懒洋洋地回过头,瞥向阮宏生,道:“你有什么要说的,麻烦你一次性说完好吗?我困了。”
这个孽女!她竟然还有脸说她困了?
要不是因为她,阮家一屋子的人需要熬到现在还没有睡吗?
阮宏生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你姑姑在电话里头已经跟我说得很清楚了,将你那个玉佩交出来!黄总是我一个很重要的客户,难得你姑姑认识他,可以用一枚玉佩就搭上线,你知道签了这个合约,能给阮氏带来多少利润吗?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那么鲁莽呢?”
阮星晚觉得好笑。
她坐在了阮宏生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不紧不慢道:“来,你坐下,咱们好好捋一捋。”
阮宏生不明所以,不过竟然也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
阮星晚见他坐下,顺手又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你刚才说,姑姑认识黄总,可以用玉佩搭上黄总,然后帮你签下合同,为阮氏带来巨大的利益?”
阮宏生不知道她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还以为阮星晚是孺子可教,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所以你懂事点,将玉佩交出来,不就是一个首饰,等阮氏挣了大钱,你要多少没有呢?”
阮星晚见他长篇大论起来,赶紧竖起了中指,制住了阮宏生。
她轻笑道:“姑姑搭的线,挣钱的是阮氏,管我什么事呢?收益的是你们,却要拿我的玉佩来换?你看我像不像个傻子?”
阮宏生一口气瞬间堵在了喉头,暴躁道:“你不是阮家的人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阮星晚淡淡一笑,道:“阮家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你立个遗嘱,将阮家所有的财产留给我一个人,不用你叫,我现在自己带着玉佩去找黄总,哭着跪着求着,也要让他签了这个合同,你觉得如何?”
阮宏生这才真的是被气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阮星晚,道:“你,你这个混账!老子还没有死呢,你就惦记我的财产了——”
阮星晚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想笑。
装什么呢?气死原配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可见心理素质有多么强大,怎么会动不动就被自己气倒?
再说了,这些财产都是她妈妈带过来的,他好大的脸,好意思说是他的财产。
阮星晚还没有组织好词语好好批判一下她亲爹的道貌岸然,门外却忽然走进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走到了阮宏生的旁边,急忙递给他一杯温水,软声道:“舅舅,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动气,星晚妹妹年纪还小,不懂事,你放宽心一些。”
不用说,这般卖乖又温顺,充满了浓浓茶味的茶言茶语,自然是出自阮星晚亲爱的表姐:江.顶级绿茶.清月的口了。
果不其然,阮宏生喝了江清月递过来的水,缓了缓呼吸,开口道:“她要是能有你一半乖巧懂事,我就知足了。”
阮宏生说罢,怒目看向阮星晚,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看看你表姐,再看看念心,她们的年纪跟你相差不过是几个月,你怎么就学不到她们一星半点呢!”
阮星晚还没有开口,江清月就抬起眼,十分“体贴”地替阮星晚开脱道:“舅舅,你别这么说,星晚她从小不在你身边,没有你的教导,自然不能跟念心妹妹比的,如今星晚妹妹回来了,你应该多些宽容她,疼爱她才是的。”
阮星晚听了这一番茶而不腻的话,简直都忍不住要给江清月鼓掌了。
她这位好表姐,表面装出一副柔柔弱弱,温温顺顺,甚至有些怯弱的模样,可事实上,到了后来,她才是人生最后的赢家。
甚至连精于算计的阮念心,在她手下都要自愧不如啊。
她这番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可是却将阮念心推了出来,让阮星晚心里头产生不公,嫉恨阮念心,从而在阮宏生跟前越发的胡闹起来。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她非要跟阮念心教个长短,争个高低的,闹得家宅不宁,招人厌恶,她江清月的温柔乖巧,就成了最大的优势了。
要不是阮星晚多活了一辈子,还真的忍不住要中她的圈套呢。
阮星晚脸上的神色波澜不惊,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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