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能死啊!姐!”男子哭得声嘶力竭,拼命的摇动女子的躯体。
可女子早已没了声息。
“啊啊啊!杨即墨,我要杀了你。”男子跪在地上号陶大哭。
“少爷,来的时候我便打听过了,这里是赵辰坐下先锋官程巨鹿的宅第,那女子是程巨鹿的妻子,名叫蒹葭,生得美艳无比。与程巨鹿两人恩爱异常,可不知怎的,蒹葭的美艳被杨即墨给知晓了,此次多半是趁着程巨鹿不在家,所以……”
死神向着冬落解释着眼前这一切。
冬落迷起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人间惨剧,声音有些凝重的说道:“赵辰坐下先锋官,程巨鹿?”
这事要是落在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头上,冬落还不会有太大的意外,毕竟是一群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可这程巨鹿怎么说也是当朝大将军赵辰坐下先锋官,这杨即墨竞敢如此行事,杀人之后,还放火。
是不把一个先锋官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当朝大将军赵辰放在眼里。这程巨鹿既然是赵辰的先锋官,那必定是赵辰的人。
“权贵大多如此,酿成这种惨剧的,不止杨即墨一人,发生这种惨剧的,不止此时此地,更不止一次,也许今天落在一个百姓头上,明天就落在一个官头上,说不准。杨即墨是皇太孙,将来说不定能登九五的存在。别说一个小小的先锋官了,就算是他欺辱了当朝一品大员,也没人敢说什么。”
死神似乎看出了冬落的疑惑,暗中传音道:“少爷,这极北之地,就是一个谁拳头大,谁声音响的地方。”
弱者是强者奴仆,在这极北之地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
冬落沉默不语,从那男子虽然愤恨可却无助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事实。改无可改的事实。
冬落沉声道:“自作孽,不可活。既然碰上了,那其它人就不看了,就这个杨即墨吧!出来混,造的孽,是要还的。”
死神神色一动,“少爷要他死?”
杀人,对于死神殿的人来说,再简单不过。
哪怕他是一个王国的皇太孙。
冬落神色冰冷的说道:“不,我要他活。”
要一个人很容易,要一个人生不如死,很难。
冬落偏头看向死神道:“留下几个神将将这里处理干净,不要让杨国官家的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死神点了点头。
冬落又指着那个已经哭昏了过去的男子道:“等他醒来,给他一把剑,至于是选择自杀,还是杀人,这都是他的选择,你们不用干涉。”
死神问道:“少爷,你不是想要以他为引,引出杨即墨吗?为何……”
冬落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不代表不折手段。
做人
还是要讲点道义的。
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人,若是给了他复仇的剑,却刺向自己的胸膛,那拦他作甚?
冬落与王惜凤并肩离去,他知道这里的事神会料理好的。
王惜凤嫣然一笑,“少爷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哦!”
冬落扯了扯嘴角,没理会这个肤浅的女子,。
王惜凤双手后仰,伸了一个懒腰,“少爷大可不必如此,若是今儿看到此处有不平之事,就心怀感伤。明儿个看到那处有不平之事,就要生要死,那你在这个修行界,就有得受了。”
修行界,看是辉煌无比,实则底下是无尽白骨堆砌,资源就那么多,想要逆流而上,你就得争,你不争就得死。有斗争,就有流血,就有死亡。弱者被强者奴役,尊严被无情践踏,这就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
正如《修行感应篇》中说的那样,大道争先,犹如过江之鲫,皆在争渡。
修行,说难听点就是损人利己!
只要利己,便有不平。在修行界,多的便是不平之事。
若是真如王惜凤所说,若遇不平事,就心怀感伤,要生要死,那就真的是有得受了。
冬落双眼注视着前方,平静的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只是意难平而已!”
王惜凤愣了愣,然后朝着冬落妩媚一笑,像这样的人,不对,应该是铁憨憨,在修行界可不多了。
修行之初,这种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铁憨憨或许还有很多,可随着大道修行,越行越远,人也会变得精明世故,精于算计,又有多少人能守住初心呢!
有这样初心的人,一般都活不长,像这样的人,大多又是才初入江湖,要么成为了随波逐流的人,要么被江湖给淹死了。王惜凤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沉默不语的少年,突然问道:“你水性好吗?”
冬落不知道王惜凤为何会有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自小打渭水边长大,水性尚可。”
王惜凤哈哈大笑,花枝乱颤。
冬落不明就里,一头雾水。
笑声停歇,王惜凤哎了一声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冬落道:“我在想为什么有的人就不是人。”
王惜凤道:“比如那杨即墨?”
冬落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是他,也不是他。”
王惜凤明白冬落话里的意思,杨即墨只是其一,像他这样不是人的人还有很多。
王惜凤淡淡的说道:“这方天地太小,等你走出这方天地之后,你会发现,天有多高,地有多阔,像他这样的人有多多。他一个小小的杨即墨,做的这点小恶,又算得了什么恶?”
冬落知道王惜凤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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