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祸福在天也在人,还真是一语成谶啊!”
周天子轻叹了一口气,当初他让伊挚来大汉王国参加汉王的立国大典时,曾让伊挚给他带句话。
生死有命,祸福在天,也在人。
这第一百道天罚,是他的缘,也是他的劫,更是他的命,是福还是祸,就得看天,还走看他自己。
姜太公反而淡然了,不能更改的命就由掌握这命的人,自生自灭吧!
没办法,这就是他的缘,是他的劫,更是他的命。
渡得过,是缘,从今往后,天高地阔,任他翱游。
渡不过,是劫,从今往后,身死道消,劫灰一抷。
而他的命,也将会因为这次天劫而改变。
姜太公一挥袖,将云端上依旧站立了三枚铜钱以及那四散的龟甲收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时候是祸也不需要躲,因祸得福也未可知啊!”
姜太公独坐云端,盯着长安城外的十万大山,笑了笑,你是我钓起来“一”。何谓“一”,“一”就是未知,是变数,充满了一切可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天地万物。
这个“一”,就是一切。
姜太公喃喃道:“你这一劫的祸,会变成怎样的福呢!是太极?还是什么?”
周天子随意将一块白云揉成一个座椅,与姜太公二人坐壁上观。
出手,他们是无心也无力的。
但是看戏,他们却是有心也有力的。
这百劫涅槃,从上古时代到封神时代,再到现代,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渡过。
渡没渡过去,还不知道。
周天子突然问道:“相父,上古时代那个渡过涅槃劫的人是谁?”
姜太公似乎早就知道周天子会有此问,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云端上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有的人的真名,不可说。
若是说了,哪怕是在千里万里万万里之外,也会心有所感。
饶是他们这些已经站在人间之巅的人,也要有所避讳。
周天子心中当下了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有些人的盛名,不管是过去了多少时代,多少岁月,只要想去,都会在那如尘埃一般的历史熠熠生辉,闪闪发光,光照万古。
后世人提起或想起,心中只会有敬畏和感慨。
既有恨不逢时之感,也有庆幸不逢时之意。
周天子有些感慨的说道:“既然是他,没想到啊!”
姜太公也有些感慨的说道:“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上古时代的天地,吾亦心向往之啊!”
那个神魔乱舞的时代,如雨后春笋一般,不知道涌现出了多少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有的人惨淡离场,有的人登天而上。
谁能不羡艳
?谁能不心向往之?
周天子没来由的感慨了一句,“可惜了。”
大争之世,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前期越是惊才绝艳之人,后期越是惨烈无比。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一条放诸四海皆准的道理。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周天子摇了摇头道:“也不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若能灿烂一世谁又想平庸一生。
后面再惨烈,再难以忍受,只要一想起之前自己也曾醉酒鞭名马,也曾多情累美人,还有什么不可以一笑而过的。
姜太公轻声道:“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走过兴盛衰亡,又将迎来一个新的……轮回。”
姜太公望着周天子,面容欣慰,“你做为这个轮回的开天之人。这是你的命数。”
周天子听到命数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一沉,“可却不是我的选择。”
姜太公神色郑重的看着周天子,“你有的选吗?”
周天子认真看起十万大山中那道身影来,似乎一提到这个连话都不想与姜太公多说半个字。
要是我有得选的话,我还会说出“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这句话来吗?
姜太公也望着十万大山中那道现在看起来孤寂,往后看起来也孤寂,随着历史的前行,只会更加孤寂的身影。
“既然命数选择了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来。因为这天下没有比你个更高的了。”
他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周天子听,还是在说远在长安城外的冬落,亦或是二人都说。
这就只有周天子知道了。
周天子本想问问的,而冬落的第一百道涅槃劫就要来了,他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还是先看看祸在哪里?福在哪里?命数又在哪里?
……
……
冬落在那一道刺目的白光下,闭上了眼晴。
他知道人死就该闭上眼睛的,睁着眼睛死,那不成死不瞑目了吗?
他没有让他死不了瞑目的理由。
所以,他得让自己瞑目。
不然若是跟前一刻瞪大眼睛在他的面前烟消云消的凌晨子一样,连别人想要帮他暝目都难。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闭上眼睛默默等死之际,异变突生。
原本冬落额头被凌晨子的“噬魂”拂尘给惊动的三花中那一朵红莲突然动了起来。
一道妖异的红光瞬间穿透那道刺目的白光,将十万大山映照得通体血红。
这血色,妖异而又浩大,神秘而又庄严,让人望而生畏。
远处观望之人,眸中俱是惧色。
“业火红莲?”
姜太公似乎觉得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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