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的官场,他早就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再说了,现在的他们还算不得输呢!?陵渡这些人本来就是让冬落杀的,能杀到天地震怒,厄运缠身最好,杀不到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后手,也不是他们的先锋。
这些在江湖里挣扎求生的鱼虾,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要让那视天下众生人人平等的老天爷,无处不在的老天爷因为他屠杀无辜众生而降罪于他,从而降下天罚,除此之外,别无大用。
世人都晓神仙好,可是山下人又怎么会知道山上人的烦恼。
山上人看似逍遥自在,实则处处受天地钳制,不敢随意乱来,不然以山上人的道法,一场大战下来,轻则搬山填海,重则大地陆沉,那毫无抵抗能力的人间怎么受得了,那手无寸铁的凡间人怎么受得了,也许前一刻还开开心心的走在路上,下一刻便命丧当场。
所以天地间自有铁律,违之则将遭受天罚。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像冬落这种身负天地大因果的人,虽说被天地所弃,活不长久。可也不是毫无依仗可言,除了那不惧因果的纯粹武夫可以不惧之外,简直就是世间所有修道之人的克星,若是沾上一点,这因果便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重则生死道消,轻则境界跌落。
所以,贾疑逸几人在决定杀冬落前,才会做那么多准备,就是为了洁身自保,不沾上他身上那滔天的因果。才会让那么多人白白送死,就是为了让天地震怒,降下天罚,他们再顺应天意,将冬落诛杀。
事实上他们确实成功了,冬落头顶上的那片红云便是天罚,修行之人谓之心劫。
心劫不去,大道不成。
当然,这并是说每一个修行者不能杀人,或者是每一个修行者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便会如冬落一般引来天罚。
而是修行者不能随意杀人,至少如冬落这种身负大因果之人不能随意杀人。
就算是要杀,也不能随意杀冬落这种身负天地大因果,或者是天地大气运之人,因为这两者都是受天地重点关注的人。
身负天地大气运之人,做事事事顺遂,有如神助,比如出门就可以捡到宝。身负天地大因果之人,做事事事不顺,处处受制,比如随手杀几个人。
不然若是修行者好不容易登上了山,得了自在,却发现依旧在一个个牢笼里,连随心所欲的杀几个人都不行,那辛辛苦苦修行还有什么屁用。
人在做,天在看,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只要不过分,这秤就是平的。
这天地间的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有因果在内。你若是无惧因果,别说是杀一个人了,就算是屠城,屠国都没有关系。
可是天地间这样的人很少很少,至少赵仁心几人不是,赵寒烟几人也不是,目前的冬落也不是。
赵仁心将目光落到张白圭与冬落的身上,鼓了鼓掌道:“还真是好一出感人的兄弟相见啊!我看你们还是去地府再续前缘吧!”
冬落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张白圭的背道:“等我先去杀几个人,杀完再来跟你叙旧。”
张白圭抬头看了一眼他头上的那片血云,有些担忧的说道:“行吗?”
冬落笑道:“也不差这几个了。”
张白圭看向雪念慈道:“你还行吗?”
脸色有些苍白的雪念慈笑道:“你觉得呢!”
张白圭一挥手中白色的长枪,指着赵仁心兄弟二人,“既然如此,那就各挑一方吧!赵仁心这两小兔崽子就交给我了。”
冬落笑道:“那范剑是我的了。”
雪念慈将目光转向林染,只说了一句,“他今天一定会死。”
二黑三黑则很自觉的看向了王惜凤。
王惜凤有些荒谬的看着想要杀她的那两个小孩子,感觉有些好笑,一只小猫咪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一个小黑毛球…嗯…怎么回事?
当三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她的灵魂深处没来由的响起一声哀鸣,整个人差点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那是来自上位者的气息,来自血脉的压制。
而她处在了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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