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落将在墨家秘藏内那道透明身影给他的那个装有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的木箱拿了出来。
他一开始也不认为这个木箱可以挡得住负剑少年的那一剑,但是当他在想他芥子物中还有什么坚硬物件可以用来抵挡这一剑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福至心灵,他想到了这个木箱,那一刻的他无比坚信,这个木箱可以挡下那一剑,一定能挡下那一剑。
木箱脱手而出迎向了那道与天齐高的剑气,然后在冬落难以置信的目光的层层碎裂,化为齑粉,最后被剑气冲散消泯于无形。
没有挡住?
冬落哀叹一声,那道剑气来势虽缓,可他却仿佛被锁定了一般,避无可避,他走到哪,那道剑气就落在哪。
而且,那道剑气好似再聚势,每前进一分,威势便要大上数分。
一时间冬落很想骂娘。
负剑青年在使出那一剑之后,整个人竞有些脱力的感觉,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站在青铜古剑上的身躯摇摇欲坠。
剑气依旧一往无前,木箱没有挡住,负剑青年松了一口气,焚灵古焰被冬落的躯体抽空了的楚终极也松了一口气。
楚终极非常清楚这一道剑气的威势,只要落下,冬落必死无疑,哪怕他是一个极致之冰的天谴者,哪怕他已经走到了凡体所能走到的尽头,他也要死。
楚终极非常好奇冬落的躯体为何能抽空焚灵古焰,他做为这一缕焚灵古焰的使用者,他无比清楚的知道它的强大。
对于拥有极致之冰体质的人,神州大陆上出现的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他清楚的知道那些尚未成熟的极致之冰是挡不住这一缕焚灵古焰的。
但是事实上却是他挡住了,他不但挡住了,还将焚灵古焰给吸收了。
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得通了。
一个是冬落身怀不弱于焚灵古焰的火焰,将焚灵古焰抽空做为燃料。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楚终极被人算计了,那个将焚灵古焰火种种在他体内的人算准了冬落体内极致之冰的量,刚好不多也不少,刚好两两相互抵消。
只不过第二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打消了,先不说他碰上冬落然后跟他用焚灵古焰打上一架本就是恰逢其会,再说了将焚灵古焰火种种在他体内的人是他的父亲。
那个全天下他最信任的人。
那个可能会算计全天下,也不可能会算计他的男人。
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那个少年肯定身怀比焚灵古焰品质更高的火焰,楚终极的眼神微热,然而,一时间,他也想不到这天下还有什么火焰的品质比焚灵古焰还要高。
楚终极看向那道从天而降的剑气,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是什么火焰
不重要。
死了,也就真相大白了。
楚终极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那道剑气不动了。
那道剑气不动了,静止了下来。
楚终极努力的睁大了被汗水朦胧的眼晴,朝着那道剑气看去。
剑气高如山岳,粗如飞虹,可是就这样停了下来,被一面小如芥子的铜镜挡得停了下来。
楚终极觉得这事有些荒谬,负剑少年更是觉得荒谬,就连冬落这个始作俑者都感到有些破天荒。
木箱没有挡住那道惊天剑气,一触即溃。但是木箱内那面铜镜挡住了,那面他认为没什么用的铜镜竞然将那道恢宏的剑气挡住了。
铜镜就像是怒海之中的一叶扁舟,虽然风急浪高,但它依旧浮在海面上,压住了整片大海。
负剑少年浑身被汗水打湿,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
除了不信,还是不信。
就如同楚终极认为焚灵古焰是世间最强的火焰一般,他也认为这一剑是世间最强的一剑。
可是两者都被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修为也没有的少年挡住了,负剑少年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个连修行之路都没有踏上的人,哪怕是一个在将凡躯走到所能走到的极致这条路上走出去极远极远的人也不可能挡得住这一剑的。
越是强大的灵宝对使用者的要求也就越高,而能挡住这一剑的那面铜镜一看就是一件超级灵宝,不该是一个凡人所能调动的啊!因为这本身就已经超越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无论是神魂上的,还是肉躯之上的。
因为人力终有尽时。
哪怕是凡躯所能走到的极致也该有一个极限啊!
但是,他的震惊才刚刚开始。
铜镜挡住了那道剑气之后并未罢休,似乎被激怒了一般,原本小如芥子的铜镜慢慢变大,最后变到与山岳齐高,与剑气齐高的高度。与那一道剑气对峙着。
在来回的摩擦了几下之后,镜面如同水面一般,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口将那道剑气吞噬,镜面之上点点涟漪荡漾而过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地间仿佛从来没有过剑气一般,只剩下一面铜境与山川争高。
负剑青年脸色难看无比,心神微动,一把抓住同样脸色苍白的楚终极驾驭着青铜古剑乘风破浪远去,瞬间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之中。
在释放了那一道剑气与焚灵古焰之后,负剑青年与楚终极已是强弩之末,再留下去可能就真要永远留在这龙门秘境内了。
他可不认为差点就死在他们手中的冬落会好好的跟他们讲道理。
“想跑?”
那有放了一把火,斩了别人一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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