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不是吧!?我只是个看热闹的,有我啥事儿呀?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飞来横祸也没这么飞的,太坑爹了,招谁惹谁了我!看我道爷是那样儿的人吗?再仔细看看,是我么?
“就是他!”
另一个女孩也抬起了手,恶狠狠指向了我。气的我差点没当场抽过去。
看着俩女孩直挺挺指过来的手指头,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俩死妮子瞎指啥呢,我怎么你们了我?真把你们怎么了也算回事儿,这啥情况都没发生,你们就这么污蔑我,我也忒亏了点儿,传出去让道爷我情以何堪?还上哪儿说理去!
俩死丫头的指证,让在场所有众人的目光,刷一下全部聚焦在了我身上。
话说咱最近几天是不是启明星当头?咋老是被人这么万众瞩目。当然了,今天这情况不太一样,前几天是膜拜,今天全是鄙视,赤裸裸的鄙视。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个是神,一个是鬼,色鬼。
不过,我可不像那黑和尚,黑和尚一看就知道,嘴笨,吃亏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吃的亏,本身有理,心里知道,就是嘴上说不出来,只能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我和他可不一样,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旋即定了定神,冷眼把众人瞪过来的眼神一一回瞪了一遍,然后不卑不吭走到两个女孩近前,双手合十,面带微笑道:“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请你们把话说清楚好吗,我怎么了?我们之前见过面吗?你们可不能信口开河,污蔑我一个好和尚呀。”
两个女孩闻言,同时瞪了我一眼,高个儿女孩咬着银牙说:“不要脸,做了还不敢承认!”
“我做什么了?把话说清楚好吗?你们可不能冤枉贫僧呀。”我依旧一脸带笑,虽然心里已经怒火中烧,恨不能把俩死丫头摁地上暴打一顿,或者扒光衣服真那啥一顿。
“你、你、你……就是你,你、你脱我裤子,你、你耍流氓!”年龄较小的女孩,狠狠指着我,咬牙切齿。
“我脱你裤子干啥呀?又怎么耍的流氓呢?”我依旧带着笑。其实这时候我肺都快气炸了,到底谁在耍流氓?
“你耍流氓,你脱我裤子,把我、把我……呜呜呜呜……”女孩瞬间满脸通红,话还没说完,竟捂着脸哭上了。
我在心里一阵鄙夷,死丫头要不要再逼真点啊!他娘的,哪个表演学院跑出来的坑爹学生?演技咋这么高呢?都丫赶上专业演员了都!
我见状刚要开口奚落,就听那老婆子哑着嗓子说话了:“臭和尚!你欺负了人家姑娘,还要人家说出你欺负他的过程,你还是不是人!”
过程?
老婆子话一出口,我立马觉得不对味儿,我们这穷山沟里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们,绝对说不出“过程”这么前卫的词儿,有问题!
再说,这老婆子虽然口音是我们当地的,听着却非常别扭,好像刚刚才学会我们这里的方言,还有老婆子的哑嗓子,根本就不是的声带里的原音,好像在刻意哑着嗓子做伪装。
我这时感觉老婆子大有问题,忍不住把她细细打量了一下。就见老婆子满头白发,瘦窄脸,面色姜黄,一脸枯树皮一样褶皱,脸颊两侧有几块特别醒目的褐色老年斑,身体佝偻,穿着我们山里老人穿的对襟儿灰衫、大腰裤。样子看上去,绝对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只是,我发现在她松弛耷拉的眼皮后面,居然藏着一双特别清澈明亮的眼珠,明眸溢彩,灵光湛湛,分明是一双妙龄少女的眼睛!
我在心里忍不住暗自腹诽,这老婆子到底什么人?怎么感觉这么邪异呢?
没等我再看第二眼,老婆子把脸转向了那群俗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避开我的眼神。她哑着嗓子对那群俗人叫道:“乡亲们,既然俩女孩已经指出另一个和尚,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处置这两个畜生?”
老婆子这么一问,人群再次沸腾。
“先痛打他们一顿,再送去公安局!”
“让公安把他们都枪毙了!”
“先打个半死再说!”
喊叫中,有几个比较热血沸腾的年轻村民,上来就想抓我胳膊,那意思,是想把我跟那黑和尚一样,也摁地上。我是干啥的?三岁起就跟爷爷练功夫,五岁起,拳打铁砂袋,身绑青石板,十六岁负重一百二十斤跑山路。这时别说几个普通村民,就是三五功夫高手想抓住我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眼下这状况,不是用武力就能解决的,相反,越打事儿越大。
我忙侧身向旁边一闪,躲开几个村民,大喊一声:“先等等!”紧接着,我抬手一指老婆子:“你们说我欺负这两个女孩,有什么证据?”
“哼,证据?这两个可怜女孩说的话,就是证据!”老婆子把嗓门提高了,依旧显得沙哑。
我瞪着老婆子,阴阴一笑:“依着你的话,那我要是说,我没欺负她们,我欺负的是你,算不算证据?”
“你、你……小秃驴,你放肆!乡亲们,你们还愣着干啥呀,没听见小秃驴说啥吗?天杀的小秃驴哟……”
就在老婆子话音没落,几个热血村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直在旁边没吱声儿的,圆分他爹本尘暴喝了一声:“圆萧,你太无理了!身为佛门弟子,怎么能说出如此有悖人伦的话,圆觉圆悟,还不把圆萧押下去!”
我见本尘说完,竟冲和尚群堆儿里使了个眼色,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秃子立刻从和尚堆儿里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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