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锋在安娜堡独自徜徉着来纪念和领悟着她和沙南通的爱情时,沙南通正以工作之名,实则为了见她,在平安夜落地广州白云机场。他想着要陪她一起过生日和过元旦。
时间回到2006年12月25日上午十一点。
桦城一中田微微的住处门口。
田微微正对着大红脸盘里一边拧着衣服一边晾晒,沙南通突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田老师,不好意打扰了,我昨天晚上才到的广州,但一直联系不上云儿,刚刚去她住处,也是锁着的,不知她去哪了呢?”
沙南通声音沙哑地问道,他昨晚一宿没睡,担心他的云儿有事,心急如焚。
“你不是要和别人结婚了么?还来管她做什么?”
田微微反应过来后,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噎了他一句。
“我,我担心她。”
沙南通脸一热,但仍望着田微微的眼神不变。
“你担心她?担心她就不要和别人结婚啊!哦!难道你这是来要和她结婚吗?”
田微微替死党做着不噎死人不罢休的事。
“我……”
沙南通说不出话,垂下了眼帘。
他想起12月20日他毕业典礼节那日下午,和着父母亲从林花蕾的病房出来后,便直接去了艾伦在密大的办公室主动请缨尽快去广州办事处就职。
艾伦很敬佩他的敬业态度,三天不到就将事务交代清楚,并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他的申请让他立即飞去广州,和佳佳宝贝的广州办事处负责人做工作交接。
他的父母亲也是和他同一班机落地广州的。一安顿好父母亲,他便找了李峰,谈完师道教研苑的事情,就询问云锋的消息。但李峰却说云锋最近几天都几乎没有联系,可能是期末学校里忙吧。
他为此皱了皱眉,又联系了王里之,看他那边情况如何,这小子,也有一阵不向他汇报云锋的状态消息了。但电话里,王里之极为委屈地说云锋也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他和林信了。他没办法,再联系也好一段时间不和他联系的田微微,仍是没音信。
他心里彻底放不下了!翻来覆去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就开了李峰的车,九点就到了桦城一中,谁知云锋的住处却是锁着门的,他等了好一阵,也去办公室里问同办公室的老师,都说她请假好几天了,但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不得已,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好不容易才在田微微的住处找到了田微微。这不,刚好田微微在门口阳台晾晒衣服,再没有云锋的音信,他恐怕是真的要疯了。
“那就是你一边和别人结婚幸福生活一边来担心她咯?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你把她置于什么位置?让人指着她的脊梁骨来骂她是小三吗?!”
田微微看来是真的气愤了,举着一团湿答答的衣服,连珠带炮地质问道,一张圆乎乎的嫩脸气得通红。
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沙南通,这下是真的无言以对。
无论他心里多爱云锋,也无论他和云锋能多么纯粹地因爱情来联系,但别人是不会这么看的,这还真的会给他和云锋带来莫大的麻烦。
他愿意为了她而受人指责,但他怎么能以爱的名义让她继续受更大的伤害呢?
“她为什么不见你,你不清楚吗?她怎么爱你的,你现在怎么对她的,心里没数吗?你现在这样到底能给她带来的是爱还是伤害,你最好回去想清楚!这人哪,可不能又自私又贪心,什么都想要,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田微微越说越气,到后来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在骂,手里的衣服“啪”一声地被她丢回了脸盘旁边的红塑料桶里。
沙南通默默地受着田微微的指责,等她话音一落,又继续开口请求道:
“田老师,我就是想知道她在哪,是不是没事。”
“我要是你,都没脸来找她!”
田微微气得刚从脸盆里出来的手用力一甩,水溅了沙南通一脸。
沙南通没吭一声,连眼镜都没摘下来擦,只是诚恳地继续用眼神恳求着气愤的田微微。
“啊!我真的是被气到了!想到她难受的样子就跟着心疼!”
田微微看他满脸是水地站着不动,觉出自己是有些过分了,但一想到死党,她又忍不住红了眼圈继续控诉道:
“你知道一个人绝望是什么样的吗?你看见过一个人躺在床上几天几夜地滴水不进,粒米不进,哭得眼睛都干得流不出眼泪,眼皮都干得要开裂了吗?!你看见过一个人在经历过这样的绝望后又硬撑起来继续装成个没事人一样去上课、办公,却依然每天连一小碗饭都吃不了,一个人躲着不见任何人,默默地疗伤,夜夜不能眠吗?!”
“你知道一个人带着剧烈的痛苦和绝望自己拯救自己地继续活下去吗?!”
田微微几乎与不停顿地一句比一句音量大,眼泪却是开始从红红的眼眶里要有留下来的趋势了。
她是亲眼见着当时的云锋那绝望地躺在床上流干了泪到最后连泪都流不出来的样子的。她也知道,善良的云锋是不会把自己这样的情况告诉她仍爱着的沙南通的。
但今天,她田微微就是要替她那个善良得不能再善良的死党,把她所知道的、能想到的,都统统说出来,震醒他,不管他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想告诉她就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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