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庭院灯火通明,却没人走动。阵阵冷风呼啸伴随着杂乱的虫鸣勉强让这座深山的别墅显得热闹了一些。
拽根儿拉着项飞避开监控,在花草丛中转了几个弯才进入了地下停车场。
一进去停车场项飞就立刻明白了拽根儿要干什么。
“喂!你不会是想把那东西再捞上来吧?”项飞还是心存侥幸地问了一句,希望能得到对方否定的回答。
“不然呢?反正我是**凡胎。你要有把握把他们的肌肉怪物干掉,我倒是不介意把这份功劳让给你。”拽根儿似乎已经忘记了年轻的时候为了报仇一次又一次跟人玩儿命的事,硬是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老狐狸。说话间他已经揭开了下水道的井盖,开始对着竖井里那被赛成一坨的一堆尸体发起了愁。想起自己塞下去的时候根本也没打算再把他们捞上来为了能塞下所有的人还用力踩了两脚,拽根儿就更发愁了。
“喂!你能不能让他们自己爬上来?”拽根儿回头看见项飞还远远站着,便远远地对项飞喊道。
“不能。”项飞看也没看,只那一鼻子味儿就让他打消了所有念头。他自顾自捂着鼻子远远站着,若不是害怕更远处的黑暗,估计他会站得更远一些。
“赶紧的,信不信我就把你也塞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拽根儿凶神恶煞的样子也着实吓人。被拽根儿一喝,项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我还是未成年人,看电影都不能看恐恐怖片。”项飞无力地辩解道。
“不能看就把眼睛遮住。”拽根儿显得有些无奈,只能稍微温和了语气说道。见项飞犹豫着靠近了他又忍不住吐槽道:“刚才看美女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未成年人。”
“我青春期,属于正常反应。”
拽根儿差点儿被这小子的油嘴滑舌气得笑了。勉强维持着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拽根儿用自己的外套包住了项飞的眼睛和鼻子。
在眼睛被蒙住的那一刻,项飞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看不见的恐怖更吓人。
不知从哪儿吹来的一阵凉风让项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死死抓住拽根儿的衣服,估计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昏死过去了。
好在拽根儿没有再催促他,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衣服。
项飞顶着浓重的腐臭味儿深吸了一口气,安稳了心神。慢慢聚精会神,把自己的意念探了出去……
地下室的灯闪了几闪,发出一声惨烈的放电声后便灭了几盏。项飞脚下的井里也慢慢有了声响,里面绞成一坨的肉像一团黑色的蛆一样开始慢慢蠕动起来。最上面的最先从那一坨纠缠不清的肉里脱离了出来。因为被放进去的时间不长而且还赶上了几天清凉的风暴天气,他的样子基本保持了人的模样,一身西服**的,走起路来还带着水声。紧接着是第二具
,第三具……到第六具爬出井口的时候**的味道一下子浓重了。项飞忍不住退开了几步,已经爬出井口的第六具尸体又掉了回去。
“够了吧?”项飞犹豫着问了一句。
“你也见过那个人的身手了,你觉得呢?”拽根儿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项飞只能无奈地再次凝神。凝神之后,他先确定了井下尸体的数量,还有八具……
客厅的老座钟不紧不慢地晃到了一点半。客厅中央小小的玻璃盒子已经塞满了便签,几波人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等待着结果。
“出价结束。”蒙面女人还是很形式主义地宣布了竞价的结束。艾玛被两个蒙面人掩在身后走下了楼梯。她尽量放慢了脚步,以便有足够的时间从楼下的这群人中找出自己的目标。他或者他们一定就在那群人里,只是对方的耐心有点儿出乎了她的意料。
走下最后一层阶梯时,她有些犹豫了。如果那些人不出现的话,她想报仇也就再无指望,摆在客厅中央的谎言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
艾玛停住脚步的时候,两个蒙面人并没有立即停步,而是惯性地继续走了两步。毕竟只是临时兼职的保镖,比不得专业人士。更何况他们有自信,即便离开了她十步远也能毫不费力地抓住飞向她的子弹。
但敌人更加自信,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个特殊角色自信能在三步之间完成他在脑中计划的一系列动作。
毫无预兆,人群中一个看上去再平凡不过的小个子一闪之间便消失了似乎从来就不曾出现过,只有凭空飞出的一杯水印证着那个位置曾经有个人。
事情发生的悄无声息,但蒙面的女人还是用她擅长的方式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脑波爆发。她本能地转身去看艾玛,人还在。但几乎同时她便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原来那只是艾玛消失之前留下的一道残影。
对手根本没有给她惊讶的时间,甚至一声惊呼的时间也没给。当他携着因为加速度太快而晕厥的艾玛出现在玻璃盒子之前时,飞在空中的水还未冲到最高点。等它从最高点转下时,蒙面男人才终于有了反应。
水,是小个子计划中最关键,却又是最薄弱的一环。他已考虑了空气阻力的因素,选择了最合适的力和角度将水射向玻璃罩子,但最合适还是拖慢了他整个计划的速度。他不得不在抓住关键目标之后再等待零点几秒,也许就是这零点几秒就会被蒙面的男人纠缠不休。
好在水并不是完全给他带来了麻烦,激射在玻璃罩上的水四处溅开,几束如丝的电弧攀着水线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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