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人都到齐了。”
有个男人走了进来,先是恭敬的行了礼,而后轻轻的在霍灿身边说道。
“好。”
霍灿微微挑眉,一双瑞凤眼随意的扫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潋滟的意味,眼尾末梢微拉长,上挑后微微沉下,却带着一股强大的蔑视,或者看得清楚些,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屑,仿若生来就是高高在上般,不容一丝质疑,又或者说,这种眼神是看一只蝼蚁般的藐视,看得他们又可怜又可笑。
“我很好奇,本家究竟是靠什么来掌握所有外家的?”
霍灿淡淡的开口,声音里满是平静,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话音落下,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皆是一片的沉默,甚至可以说是死寂。
“阿灿,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担心着你,派了很多人来找你,外家那边也没有一个确切,我们……”
“三叔,我看到了。”
霍灿伸手示意霍家三叔停下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他扫了一眼这个老头,三叔的确苍老了许多,想来这三日时间也为自己真心的担惊受怕过,可惜从霍灿进门而来看见那些白绫和白色的灯笼时,霍家所有人对他的好,都化作了灰烬。
成大事者,从来不将就任何感情用事,他一次一次的受教于此,终归是明白透彻了。
“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白绫挂起,想来各位是准备悼念我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末了,霍灿轻飘飘的补充了句,尾音稍稍扬起来,似乎是真心的感谢,可这话听在那些本家人的心里,却咯噔一声,如临大敌一般的大汗淋漓。
程寻静静的看着霍灿,看着他面无表情,脸上连一丝悲伤都没有,既不见怒火,也没有伤心,好似在说着与自己真的不相干的事情,他能做到此,世间少有。
“三叔不是要问我,跳下悬崖怎么还能活着呢,应该是死去的人,怎么会还能活着呢!”
霍灿忍不住的冷哼一声,带着满眼的轻蔑,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参与其中的都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阿灿,我们不是这样的意思,不是这样的,三叔是不敢相信,到底是谁害了你。”
霍三叔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无力辩解,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难道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错吗,他已经无颜面再去见大哥了,已经是对不起了。
“那侄子就好好说说,这执子下棋的人,向来也会懂得如何坐局,我想二叔最清楚不过,这可是从小我跟您学的,外家的人看着我跳下去不假,可这一跳我看的清楚的不光是外家还有本家,向来以血浓于水相传的本家,如今也会自相残杀的事情。”
霍灿点明而不说透,这一言所有的人都会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接下来也该好好的考量自己的结果了。
“在座的都是我本家的亲人,你们应该都清楚我霍灿是什么样的人,从生来我便与大哥不同,谁人害我,谁来杀我,我定会以十倍百倍让他付出代价,也一定斩草除根。”
霍灿停了一下,再度抿了一口茶水,无论是热茶还是冷透了的茶,入口的时候,都是寒冷的。
“桩桩件件,今晚都会算清楚,都知道怎么做了吧。”
霍灿微微转了转头,身后的石淼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剩下的众人,面面相窥,有些不明所以,可是霍三叔、二叔、四叔还有霍仲夫都已经听的明明白白了。
这不是霍灿来跟他们讲条件的,而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讲了,这一局到此结束,所有的人全盘皆输,很多人都忘了一句话,赢家和输家不是一开始就下注决定的,而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才是真正的赢家。
不一会儿,走了进来十几个影子,不顾众人慌乱的尖叫和怒骂,快速的钳制住一些人走了出去,剩下的一部分更加的恐惧和慌张,他们甚至都跪了下来,求霍灿放过他们,可从始至终,霍灿连眼神都懒得瞥一下,他悠闲惬意的享受着这些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声声入耳的咒骂,一脸的轻松。
“霍灿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霍四叔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怒骂着,看着身边的本家人都被拉了出去,然后声音皆是戛然而止了,那比凌迟还要可怕的是悬在心头的恐惧。
“霍灿,你好狠的心啊你这样怎么能对得起你父亲,怎么对得起霍家的列祖列宗啊,如果他们泉下有知,怎么会放过你,你这是枉顾人命,你拿着自己是霍家家主来胡作非为啊!”
“老四,不要乱说!”
三叔忍不住的制止住四叔的冲动。
“无妨,四叔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因为今晚过后,就没有机会了。”
霍灿冷笑的看着他们,眼里发寒,他的这种诡异的笑意,比起没有表情的时候来的更令人害怕,好似邪灵的魅惑一般。
“霍灿,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家二叔先前始终一言不发,现在他冷不丁的开了口,一时间其余的人不再咒骂和混乱,所有人都以他主心骨,安静了下来。
“二叔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问问自己,这些年您苦心经营的一番好算计,害了一个又一个,总得有个尽头,就那么的恨我父亲吗?”
霍灿微微皱眉,脸上的笑意散去,每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最贵气逼人的时候,浑身十足的压迫感,那是生来便有的,程寻定定的看着他,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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