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还是同昨日一样,程寻吃完了早饭,等待着午饭,一周的时间转眼而过。
这期间没有人来找过她,也没有任何人与她说话,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这个人了,这般滋味,对方的手笔可谓是出其不意,连对方都在磨着她的心性,誓有一种要把她逼疯的节奏,可越是这样,程寻知道自己越要沉住气,就像那个男人一样,静待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这些人会比自己先沉不住气的。
程寻在等待,古人都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来表现着,那么她也要做到,就算心里早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就算真的要被关一辈子,也比被别人攥住在手心里,成为筹码要好上千倍。
程寻正在想着,中午的时候如她所料一般,辛居婠出现了,她端着盘子,身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跟着,她看着程寻,程寻看着她,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我的人去打听过了说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半响后,辛居婠看着程寻,她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午餐就放在桌子上,程寻看了她一眼,不知作何所想。
“没想到,你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辛居婠眼底油然升起来一种悲伤之痛,她不敢去想自己的父亲找了自己多久,那么久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爸爸得多么的绝望啊。
“我记得你父亲说过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你,遗憾的是,他到离开的那一天都没有你的消息,我是受他所托,也是受别人之托,找到你,还有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程寻乌黑的眼仁里看得清清楚楚,辛居婠并非那么的心硬,她今天来程寻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开口问的却是跟霍灿无关,乍一看似乎她这些天被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在那张明媚的脸上她看到的不再是得意和高傲,而是死灰一片之中庞大的悲戚。
“他都说过什么?”
辛居婠直视程寻,恨不得让程寻全部都告诉她。
“他告诉我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品学兼优,学什么东西都学的比别人快,你喜欢跳舞,他就特意让你学舞蹈,你喜欢绘画他就送你画画,你喜欢漂亮的裙子,他就攒钱给你买裙子,他作为一个父亲,当年劝不了你非要自由旅行,最后你没有回来,他是带着内疚和遗憾走的。”
程寻看着辛居婠,说出来的话似乎如此真实,可却那么的残忍,血淋淋直接对辛居婠,好似狠狠的打着她的脸。
这是她该受的,一个父亲为了女儿一辈子过意不去,那道坎就是压垮他最后的防线,让他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日日夜夜都活在自责和内疚之中,而他的女儿如今好端端的活在这里,一点毛病都没有,程寻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她可怜不了任何的人,她自己就是个可怜的人。
“你们已经调查过我了,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程寻想了想,那句话由着心问出来了,辛居婠闻声抬头看着程寻,她不知道要如何跟眼前这个女人说,他们的的确确已经把她调查清楚了正确来说她跟霍家那位东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的相遇完全都是巧合而已,她有心想放过她,可她没有权利那么做。
“程寻,你是个好人,我明白的很。”
辛居婠忍住落泪的冲动,好不容易从悲伤之中清醒过来,她斟酌的用着词汇,不知道为何小心翼翼着。
“可你我都清楚,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辛居婠看着程寻,这个女记者长得很漂亮,气质更出尘一般,当年她也那般的鲜活,如今这副驱壳不过是装装样子了,可她不能告诉程寻有苦难言的话,那些话语已经破碎不堪,如果没有遇到那个男人,也许她真的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什么意思?”
程寻淡定着的,只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你知道霍家分为本家和外家,我现在跟着外家做事,我们是站在对立面上的,你认识霍灿,就该知道,本家外家已经水火不容,霍灿迟早有一天要死的。”
辛居婠慢慢的解释着,她知道程寻能听得懂,一个做着暗线记者的工作的女人,一定是有本事的,那女人如她所想一脸的淡定,甚至听完她的话,连瞳孔一丝晃动都没有。
“所以,困着我的原因?”
程寻看着辛居婠,希望她千万不要骗她。
“霍灿是个聪明人,知道拿你做着挡箭牌给所有人虚晃一枪,所以你就是个活靶子,你走到哪都有人想抓住你,以你来要挟霍灿,可他们一旦调查以后就都知道你与霍灿没有关系,我之所以困着你,也算帮你一把,只有霍灿死了,你才能安全。”
辛居婠看着程寻,她心底有那么一刻是存在偏差的,她不希望眼前这个女记者都这么轻易的死了,她是个做好事的人,一个做了好事的人,是不该死于非命,不该成为无辜的牺牲者。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程寻淡淡听完她的话,继而又问道。
以她现在的处境,她没有办法去相信任何一个人,就连霍灿都不值得一信,她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这个世上她能信的只有自己。
“因为你是个好人,不对,我也是有私心的,我爸爸的事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拜托你多告诉告诉我吧,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妈妈,但我已经没有回头可以走了。”
她低下头,程寻知道,眼泪一定是最终没有忍住,落泪了,却不想让别人看见,她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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