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雅棠楚楚可怜的一再央求,最终西岚决定帮雅棠这个忙,但她不确定是否能成功说服玉珊,只能尽力一试。
雅棠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寄希望于西岚,等着她的消息。
这头虽是应了,但玉珊那边,即使到了画棠阁,西岚仍旧迟疑,不知该怎么开口。
只因玉珊郁郁寡欢,明显是在为转胎丸的事而担忧,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即使凶手已然抓到,玉珊仍旧无法宁神,她总在想着,万一这孩子生出来真有什么毛病,岂不是连人生路都被毁了?
西岚疼惜她的遭遇,她到现在仍未确定自己该不该帮雅棠说情。
犹豫许久,她才试探着道了句,“才刚,我去了关押雅棠的院子……”
“你们终归是旧相识,去送她最后一程也算人之常情。”
苏玉珊声音淡淡,看不出神色,似乎只是随口一应。
西岚忐忑地道出下半句,“她说想见你一面,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苏玉珊想也不想,直接回绝,“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她的事由四爷处置,我没工夫去管,也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事!”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西岚本不该再提,可若不说出来,她又担心真相会被埋葬,她这辈子怕是都无法安心。
心如鼓锤的她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玉珊,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和孩子伤害很大,如今所有的罪证都指向雅棠,大家都认为她是凶手,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雅棠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情绪时常表现在明面儿上,且她胆子很小,顶多呈口舌之快,根本没胆子做害人之事。”
西岚的这番言论对玉珊而言毫无说服力,“霞儿买药是事实,雅棠自己也承认了,她敢买药,你还认为她没有害人之心?”
“她或许有那个心思,但她没那个胆子。”
胆子这种事,往往只在一瞬间,“看人不能只看表象,很多人走错路皆是因为一念之差,与平日里的性格无关。也许侧福晋的位置对她诱惑太大,她才选择孤注一掷。”
“可是……”西岚还想再说,却被玉珊给打断,“西岚,我知道你心软,可此事非同小可,我腹中的孩子是否能够平安出生还两说,谋害我孩子之人,我不可能饶了她!”
玉珊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眼眶通红,手指都在发颤,甚至还下了逐客令!
玉珊从不会这般冷脸待她,今日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再说下去只怕她怒火更盛,伤身伤心,西岚只能住口,但临走之前,她还是想说一句,
“雅棠生过害人之心,的确应该受到惩罚。我知你受了苦,我也不是想为她求情,我只是在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这当中真有什么蹊跷,或许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
道罢这些,西岚轻叹一声,就此告辞,没再多言,料想玉珊自有分寸。
西岚走后,苏玉珊琢磨着她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见一面,似乎不是难事,顶多就是再受着气,但若不见,万一丢掉了重要的讯息,岂不遗憾?
犹疑许久,最终苏玉珊还是决定去一趟。
但她并未单独前往,而是带上了云松。毕竟雅棠已是将死之人,谁晓得她会不会生出玉石俱焚的心思。
瞧见苏格格的身影,侍卫这才打开了房门,又将富察格格的双手上了锁链,而后才请苏格格进去。
此时的雅棠钗簪全无,青丝凌乱,嘴角有血渍,面上也有淤青,明显是被掌过嘴。
对比苏玉珊的美艳华贵,雅棠只觉自个儿蓬头垢面,没脸见人。
雅棠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则是不甘,“我不否认,我曾嫉妒过你,可这府中哪个女人不嫉妒你,不恨你呢?你霸占了四爷所有的宠爱,让我们独守空房,如西岚那般不怨你的,才不正常!”
她的控诉似乎找错了对象,苏玉珊冷声提醒道:“这话你应该说给四爷听,你去问问他,为何不去你房中。”
问又有何用?四爷根本不屑理会,连个交代都不会给,“除你之外,谁敢在四爷面前放肆?谁敢质疑四爷的决定?”
“所以呢?你就柿子专挑软的捏,记恨我,报复我,谋害我的孩子?”
苏玉珊步步紧逼,恨瞪向她,那凌厉怨愤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扒皮抽筋,置她于死地!
惧怕的雅棠下意识后退,摇头连连,“我的确恨你,可我没有给你下药!”
这样的言辞,她重复过太多次,苏玉珊烦不胜烦,懒得听她狡辩,
“杀人凶手都会说自己是冤枉的,无妨,证据确凿,你再否认推脱也无用!”
“我若真想推脱,又何必承认我买过药?这一点我没有骗你啊!”
说得好似她多么坦荡一般,苏玉珊直截了当地戳穿,“一开始你可没承认,后来道姑认出了霞儿,人证确凿,你才被迫承认而已。”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我若真做了我便认了,我没做过,你们怎能屈打成招?即使你现在杀了我也没用,真凶仍旧逍遥法外,她还会继续害你的!”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人陷害,那么证据呢?“你有证据就说出真凶是谁,谁在诬陷你,没证据就莫再胡扯,浪费我的工夫!”
关于这一点,雅棠被关押的这一夜想了很久,终于被她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最有嫌疑之人是福晋!我曾与她讨论过,你生下儿子就会晋为侧福晋一事,当时福晋说了一句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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