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与怨愤皆已消弭,此刻苏玉珊心中只剩愧疚。
她以为弘历还在怀疑她,殊不知,他一直在为她考量,还在暗中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蔓延的愧意使得她没有躲闪,在他的唇移至她唇边,试图用柔舌撬开她的贝齿时,她终于没再抗拒,缓缓启唇,默许他侵占她的领地,甚至开始与他唇舌勾缠,呼吸交错。
到后来,她气息不畅,无助的轻咽着,那声音听在弘历耳中,却好勾魂曲,他本想浅尝辄止,却又情不自禁的加深这个吻。
他拥得太紧,浑忘了她才生罢孩子,尚在恢复期,直至痛呼声自她的唇缝间流散而出,弘历一个激灵,立时松开她,
“可是扯到了伤口?”
苏玉珊黛眉紧蹙,微躬着身,艰难的点了点头,弘历暗嗤自个儿糊涂了,忙将她打横抱起,抱回帐中。
他要请大夫来瞧,却被她握住了手腕,“哎---不必兴师动众,我没什么大碍,躺下歇歇即可。”
那一瞬间,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而他的腕间则能感知到她掌心的温暖。
就在他低眉的瞬间,苏玉珊似是察觉到不妥,仓惶收回手。那娇羞的模样像极了女儿家情窦初开时的紧张和窘怯。
弘历冁然一笑,“那好,你先歇着,不舒服就告诉我,莫强忍。”
他就这般坐在她床畔,而她躺下的这个角度,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袍褂下方的异样,窘得她当即移开视线,
“你怎的又生歪念?你还是忍忍吧!我还在坐月子呢!”
他当然晓得,否则又怎会舍得这么快的将她松开?默默细算着,弘历忍不住哀叹道:
“我已经忍了八个月,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这般清心寡欲,过上了和尚一般的日子。”
苏玉珊面颊绯红,小声嘀咕道:“我不是帮过你嘛!”
可真是辛苦她这双手了,弘历轻捏着她的手心,哑声低语,“不解馋,我想感知真实的你。”
“那只能辛苦你再忍一忍,再等一个月,你要是实在忍不了的话……”
弘历还以为她有什么好法子,满怀期待的望向她,“怎样?”
她的耳根渐渐红透,声音细如蚊蝇,“我就再帮你一次咯!”
他倒是想,但看她气色这么差,他实在不舍得欺负她,“罢了!你还要休养,我就不劳烦你了,等你出月子,我再好好疼你。”
闻听此言,苏玉珊面颊更红,羞得缩进了被中,不敢接腔。
实则弘历能感觉得到,她的心锁已然开启,只是她可能还有所顾忌,那把锁还悬挂在上头,他不会擅闯,会继续等下去,等着她彻底放下防备,亲自取下那把锁。
把话说开后,两人皆释然,想起那件事,苏玉珊随口问道:“稳婆之事,查出结果了吗?”
弘历才刚放松些,一听这话,心弦再次紧绷,而后点了点头,“查出来了,是我额娘的意思,那药丸……是催产所用,极其伤身,若非万不得已,不会使用,额娘只在乎子嗣,忽略了你,才会指使稳婆使用那药丸。”
这便是他不敢保证永远跟她说实话的原因,只因那是他的母亲,他不敢跟苏玉珊说,那是毒药,不敢让她知道,母亲其实想借机要她的命。
他怕玉珊伤心,更怕她二人矛盾弥深,难以开解,万一将来两人碰面,又该如何相处?
苏玉珊听罢,垂目不语,尽管弘历没再继续说下去,她也明白,此事很棘手,他不可能像对待金敏靖那般对待熹妃娘娘。
这件事,似乎只能不了了之。
她没有控诉,没有指责,只是长叹了一声,而后便没再吭声,大约是不想让他为难吧?
弘历见状,越发自责,“额娘此举着实过分,此事非同小可,我定会找到解决之法,绝不会让额娘再伤害你。”
她一个使女,没有入宫的资格,根本见不到熹妃,这件事只能交给弘历处理。
如若他能劝得熹妃放下对她的成见,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即便不能,她也不会怪他,毕竟他已经尽力,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受制于人的皇子,宫规需遵守,父母需孝顺,天下人都在看着呢!她总不能让他为了她而跟母亲反目成仇吧?
结果如何,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他肯站在她这边,那么她和孩子的日子就能好过些。
弘历对此极其重视,这回母亲敢下毒药,指不定下回还敢用其他手段,是以他得尽快解决,以免玉珊再受伤害。
两日后的一个上午,弘历听政过后,时辰尚早,他顺势拐往景仁宫给母亲请安,再将那药丸呈上。
嬷嬷接过,摊开手掌,熹妃洒了一眼,心头一紧,面上依旧镇定,她不询问,也不否认,一派无谓的斜倚在软塌边,摩挲着小拇指间的金镶玉护甲,懒声道:
“你想说什么?”
他想说的太多,却碍于对方是他的母亲,不得不有所顾忌。
深吸一口气,弘历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说话得注意分寸,得考虑母亲的颜面。
调整好情绪后,他才道:
“额娘,在儿臣心中,您一直都是通情达理,慧眼如炬的一个人,金敏靖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多次暗害玉珊,儿臣又岂会将她送至别院?这是她应得的报应,与人无尤。
苏玉珊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女,她没有娘家人可以依仗,也从无害人之心,您为何对她如此残忍,竟想要她的命!”
区区民女,却能牢牢锁住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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