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阴,起了风,李玉将墨色斗篷抖开,为主子披好,弘历出得老五府邸,上得马车,一路上都在回想弘昼与他说的那番话---装病。
这种手段未免太过低劣,大都是后宅女人为了博取男人的关注才会使的小把戏,他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招数似乎不大妥当。
弘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试一试。
他尚未拿定主意,才回府便听下人来报,说是苏二公子前来求见,还带着宝珍楼的何姑娘,两人好似是闹了别扭,请他做主。
弘历有些不耐,心道他与苏玉珊的矛盾尚未解决,哪有心思替别人主持公道?
但他转念一想,来人是玉珊的弟弟,玉珊不理他,不可能连自家弟弟都不理会。
如此看来,苏嘉凤来的正是时候,他正好有借口将苏玉珊给请过来。
得知弟弟前来,苏玉珊略一思量,已然猜到,这两人八成是因为芯儿归来一事闹了矛盾。
这种琐事,弘历哪有空闲去管,可他却让人找她过去,目的显而易见。
她本不愿去见弘历,怎奈事关苏嘉凤,她身为姐姐,不能不管,没奈何的她只得起身更衣,而后去往前厅。
待她到场时,但见苏嘉凤与何芸宁已然入内,听那话音,似乎是何芸宁想退亲。
苏嘉凤焦急澄清,“我没有与她单独相处,那日我的确是带着芯儿来了四爷府,因着要等一个结果,便在这儿留了两个时辰,不信你问四爷,四爷可以为我作证。”
弘历淡应一声,“确有此事。”
睇他一眼,何芸宁恼嗤道:“苏嘉凤,别在这儿避重就轻,先前的事你怎么不提?你俩人抱在一起,我看得一清二楚!”
弘历闻言,皱眉望向苏嘉凤,心道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吧?
生出这个念头之后,他又突然想起自个儿后院里的那些个使女们,突然没了质问的底气。
外头的苏玉珊听到此处,已然按捺不住,抬步进了屋,“嘉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怎的还与芯儿纠缠不清?”
苏玉珊已有两三日不曾与他说话,骤然听到久违的声音,弘历颇觉惊喜,只可惜她这话是同她弟弟说的,并不是跟他。
思量间,但听苏嘉凤道:“姐,我冤枉啊!那日是芯儿主动抱的我,我很快就把人给推开,还跟她说了我要成亲一事,并无任何纠葛。”
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何芸宁冷笑一声,直白戳穿,“她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为了责任才娶我,你根本没有否认!既然你心底不情愿,那我绝不会逼你娶我,这婚事作废便是。”
“嘉凤,男子汉大丈夫,你倒是利索点儿,到底选哪个,你得有个决断。”话音才落,弘历无意中瞄见苏玉珊那审视的眼神,当即心虚的移开视线。
他这后院里的女人一大堆,还真没资格数落苏嘉凤。
干咳了一声,弘历端起茶盏,以掩尴尬。
何芸宁晓得他本就心仪芯儿,如今芯儿回来了,那他自是会选择芯儿。毋庸置疑之事,又何须多问?被人选择是最是悲哀,男人一旦犹豫了,就证明他的感情并不坚定。
微扬首,何芸宁冷声道:“我才不稀罕等他做什么选择,我不要他了!”
撂出狠话后,何芸宁转身欲离,苏嘉凤一把拽住她手腕,声音难掩焦急,“你都没听我把话说完,怎就对我判了死刑?”
苏玉珊一个旁观者都着急了,“芯儿问你之时,你到底是怎么回应的?”
仔细回想了一番,苏嘉凤如实道:“当时我跟她说的是,我和芸宁之间的事比较复杂,一两句难说清楚。”
这话还真是欠揍,“谩说是芸宁,便是我听着也来火。你所谓的复杂究竟是怎样?嘉凤,男人必须得有担当,你得明确自己的心意,不能模棱两可。”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苏嘉凤再无可隐瞒,将心一横,直接道出心里话,“其实吧!最开始来宝珍楼之时,我的确被芸宁吸引过,她貌美心善,做事又有魄力,这样的姑娘,谁不欣赏呢?
但她毕竟是宝珍楼的千金,身份贵重,我只是一个初入京城的穷小子,只止步于欣赏,根本不敢生出非分之想。
后来有一回,我瞧见有个书生给她送了封信,她却当着那人的面儿把信给撕了,还嗤他一没银子,二没功名,凭什么对她生妄念?
我以为她瞧不起穷人,打那儿之后就刻意疏远,不敢再靠近她。”
那件事居然被苏嘉凤撞见过?何芸宁无言以对,没忍住白他一眼,
“书生?你别看人穿得斯文就当他是书生,你根本不晓得他是个怎样的人。他时常给我写信,起初出于尊重,我也曾拆开看过,可他写的什么巫山神女,言辞卑劣下流,哪算什么读书人?这样的人我还得尊重他吗?骂他都是轻的!”
得知真相的苏嘉凤震惊不已,“原是个斯文败类啊!那……那是我误会你了?”
同为男人,苏嘉凤的心思,弘历再了解不过,“你误以为何姑娘是看中钱财的势利女子,便掐灭了那丝好感,赶巧芯儿到了宝珍楼,你觉得你与她皆是苦命的普通人,有话可说,便渐渐与她走得近些?”
点了点头,苏嘉凤道:“后来芯儿所做之事败露,四爷您要惩戒她,我目睹她的遭遇,像是看到了自己。
年少之时,我爹病重,没银子看病,大夫不肯给我爹开药,我希望爹能活下去,便生了歪念,夜间翻墙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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