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的世界也可以很宁静,很与世无争。
这是夏亭一大早睁开眼,看着外面美好的世界,突发而来的感想。你看,一切井然有序,一觉睡到有鸟儿的歌声唤醒,打开窗一看,各种鲜红草绿,丫头奴婢各司其职。
避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但是,她很快就从伊甸园的遐想中清醒了,这不过是有人在替她在焦头烂额、拼杀而已。
起来没多久,就有人进来服侍她进餐了,夏亭顺便问道:“舅舅在府里么?”
“回小姐,主子在书房里。”
夏亭放下筷子,“那我去和舅舅一同进食吧,你去通知他一声?”
“是。”这是一个挺不符规矩的请求,但连主子都事事迁就她,奴婢也许学精了,万事听小姐的准没错。
“哦?!阿亭你来啦!怎么样,睡得可还好?怎么这么早出来,理应我过去的。”司湛看见夏亭过来,有些惊讶,连忙站起来为她挪开椅子。
夏亭笑嘻嘻地道:“睡得可好啦。睡醒一觉就想起来走动走动。这不,想和舅舅一起吃东西呢。”
实际上,司湛已经吃过了。但是,这不妨碍他为了和自家外甥女多相处些时间,再吃一些,吃撑了消化就好,外甥女可不是想看就看的,秋冶那家伙,盯得贼紧。
“舅舅,我想……待会儿就回去了。”吃得差不多,看司湛吃得也挺开心的,夏亭觉得自己是时候把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看见司湛骤然冷下去的气息,夏亭尴尬地“嘿嘿”两声,连忙又解释了两句,“我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在这里待太久也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你任何时候都是司家的人。司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司湛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不过还是放行了。不情愿归不情愿,但他还是能拿捏轻重的。
“再说了,等秋冶那小子过来接你啊,一个人回去算什么。”在这一方面,司湛是无比地执着。
夏亭哈哈笑着,不知道她这舅舅又脑补了什么了,总感觉,他舅舅对自己很亏欠,莫非是认为自己受苦了?但以前的事不怪他呀,今儿的事也全是自己的锅。
傻舅舅。夏亭的心塌软了一片。
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之后,他要把阿亭接回司府来。他们那帮臭小子再也不管了。谁能抱得美人归,各凭本事。
司湛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但很多事情,是比不上变化的。
夏亭原本打算低调地回去,但司湛极力要求带她回去,三番几次推脱说服不得,夏亭只好放弃,坐上了司湛亲自驾的马车。
“舅舅,斗篷戴好!太招摇了。”夏亭强制给他戴上了斗篷,尽管对方并不配合。她现在在京城里已经很出名了,但很多人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她不想再生枝节。
事与奉违,夏亭越想早些回去,就越是没办法。
“阿亭,前面有事情发生,可能走不了了。”
司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夏亭撩开窗帘往外看,全是人头,往同一方向去,“他们都去哪里呀?”就停下来没多久,后面也来了许多人。他们现在是进不了,也退不得了。里里外外全是人。
“那方向,是刑场。看来我们也只能被迫看了,待会儿场面会有点血腥。你在里面好好待着,我没说你别出来。”司湛时刻不忘照顾好夏亭。
“这段时间谁犯了大错,能轰动那么多人?”夏亭问道。
司湛利剑一般的双眼隔着黑纱望出去,浑身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故而就算如此拥挤,也没人敢找他麻烦。
听见夏亭的疑问,司湛紧抿的双唇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如果我没漏消息的话,只有兵部尚书那家了。”
夏亭心一颤,这是苏奉负责的案子吧。公诸于众的刑场,都是死刑。她举报的是张寡妇,兵部尚书最多也就有嫌疑,那么快就查出来了吗!还是死刑的罪罚。
“知道罪名么?”夏亭的话细听带着颤抖。
司湛摇了摇头,顿了一下,想到夏亭看不到,又回答道:“不知道。通常,在苏奉经受的案子里,都是当场宣布的,但是在那个时候,也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所以,苏奉才在短时间让整个京城的人都忌讳且记住。
“又是他……魔头。这回又是谁那么倒霉?不会又血洗京城吧。”
“我想起那空气中久久弥漫着那血腥味我就想吐,太可怕了。”
“他该不会嗜杀成性了吧,这才离上一次过了多长时间呀。上天怎么不把这样的魔头给收了啊。”
夏亭看向声源处,之间几个老百姓捂着嘴巴交头接耳,但他们说的话夏亭听得一清二楚。
僵冻的手指硬收了回来,窗帘布一下子阻隔开她与外面的世界,包括那些声音。
苏奉……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她捂着脸,沉思着。
以前的他性子是挺冷漠,漠视生命有可能,但他绝不是杀人的刽子手啊。
司湛的眉毛死死地缠在一起,他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走不动,又遇到这样的事,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烦躁的了。
“阿亭,要不我亮出身份来?”司湛出了一条不算好的主意。
半晌,才听到里面闷闷的回答:“别了,就顺流走吧。免得激起民愤。”现在不管这兵部尚书有没有犯错,在苏奉多次的捉奸下,京城官吏的确安分许多,政治清明许多,只要扯上苏奉这个魔头的大名,老百姓们都不会多开心。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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