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娘欲要再辩,就被那老爷截断了:“做大事者,要学会舍得。”
哦哟,这是给她施压呢。如果不卖给他,就是不舍得,不识时务?那卖给他,她也背了不讲诚信的锅了。
老男人,果然不同凡响,功力就是深。
就在夏亭两难的时候,她灵机一动,“这句话我认为更适用于您的身上,所以,您应该理解我的选择。”跟她玩文字游戏?哼,没怕过呢。
他好歹一个地主哇,这么说,他做的大事更多了,那么舍得,就不应该威胁她这么个小人物啦。
老男人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夏亭,没有表情。就在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时候,他才幽幽说了句:“没想到这小山村儿的地方有你这么个妙人。”
“谬赞。我也没想到咱们这么个小山村儿会出现你这么个大人物呢。”表面上恭维,实际上夏亭在挖苦他,看到他面色,就知道他听懂了。
再看看桃花娘有些惊恐又怒视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误会了,还可能把自己当作她女儿的‘情敌’了,毕竟她的老爷那么欣赏自己,这就是聪明人和愚昧人之间的区别了。
有时候,说话是一门艺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银钱留下了,剩下的交给你办吧。”似乎没了意思,老男人摆了摆手,车夫载着他离开了,剩下桃花娘在那“办事”。
桃花娘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旁人也听不清内容,大抵是抱怨吧。
“给我来四罐!都要新鲜的,要是吃坏了我桃花的肚子,你们可担待不了。”“唰唰”地在桌面上扔下24文钱,头高昂着,似乎这么一刻,她要飞起来了。
这番话简直是对工人们的挑衅,其他人都一脸不忿,谁不知道他们家的果酱是最正宗最好吃的?其他的冒牌的都没他们顾家的有灵性。
春花更是下意识想说不卖。
夏亭让人先不要动,数了数铜板,淡淡地道:“桃花娘,是32文钱才对。”
众人愣了愣,还是春花率先反应过来,附和道:“对啊,桃花娘,莫非老懵懂咯?连钱都不会算了?”
桃花娘有些慌和懵,“不是6文钱一罐吗……?你们耍我呢。”
春花神乎其神地摇摇头,颇深明大义道:“本来是的呀,但是!这优惠都是给平民百姓的,你们现在今非昔比了呀,你们亲家老爷说要舍得,才能不辱没了身份呀。”
桃花娘似乎被说懵了,只能乖乖地再掏出8文钱,这8文钱本来可以多买一罐了,这么一想,她又开始心疼了,走回家的时候连肉都疼了。
桃花那赔钱货,没想到这么娇贵了,专吃这贵又不见吃的东西,简直是吸血。
夏亭看着桃花娘走远,终于不用憋笑,她捂着肚子,快要笑死了。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其乐融融的,经过这回,大家对顾家果酱更有感情了,好歹算是共过患难。这给日后,顾家的发展带来了不少好处。
“阿亭,我这可没给你丢脸吧?”春花
那小骄傲的,她终于有那么一次把那恶婆娘给狠狠压制住了,不废一兵一将,把人给说残。
夏亭笑个不停,跟兄弟一样地轻轻给了她一拳。
其实,那个老爷来了,也不知道是壮大她“狐假虎威”,还是被压制了都不好说呢。
“诶,你说,这老爷,是怎么看上桃花的?他们都不像一类人啊。之前明明都赶回娘家了。”春花放松起来,有些忘乎所以,啥东西都不经脑袋就说出来。
夏亭也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怎么样,而且这的确不是说闲话的好地方,只好模棱两可道:“这人家夫妻才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说。跟我们关系也不大。”闲事莫管呀。
春花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什么夫妻?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连妾侍都不是。”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夏亭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风波已经过去,大家各司其职,没夏亭什么事了,她也就到处游逛了下,看见当初只有一两个人干活,到现在的7、8人,初具小型工厂的规模,心里说没有一点儿自豪感是假的。
而且,这些人也都已经上道了,就算现在更换新品种,夏亭说些注意事项,他们也能很快上手。春花说得上是“元老”,在这些人之中还是很有信服力的。
她也没闲逛过久,就被春花嫌弃地“赶”了出来了,夏亭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悠悠然走了。
哎,“儿”大不由娘呀。
走到半路,想起来小柴头被她忽悠在家里,那么听话,怎么也得给个小奖励吧。
家里没什么小零嘴吃了,夏亭拍了拍口袋,拿了两文钱到村集市那买两块小红糖给他吃。
在走过那误闯的小树林里,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夏亭心虚,她总觉得里边有人盯着她,渗人得人。想起那双通红充满着**的眼睛,夏亭打了个冷颤,快速走过。
那眼睛一直追随着夏亭走远,看见那衣袂飘飘,肤如凝脂,绝了!男子呼吸皱急,眼珠子咕噜一转,邪笑起来,悄然离开。
夏亭如愿地买到了小红糖,还被打趣了一番:“怎么脸色那么苍白呀?被大娃折腾坏啦?”
“啊哈哈,经许是走路走急了吧。”夏亭只能打马虎眼,赶紧溜了。
但是,有时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何况是被盯上的?
夏亭在看到小树林分叉口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绕到后面去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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