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慈爱地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幸福的感觉萦绕在他们身边。母亲温柔地拍着啼哭的婴儿,渐渐地,婴儿停止了哭泣,长开了没有小牙齿的小嘴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夏亭在一旁看着,嘴上噙着笑,身上灼烧刺痛的感觉也像有魔力一般,渐渐褪去。她的心情似乎被感染了,很平和。只希望岁月静好,时光慢些流逝。
夏亭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个蕴静温馨的庭院里,作为一个外来客人,还是上前打个招呼为好,免得被发现,惹来对方的惊慌。
“不好意思,无意惊扰,误入此处,不知此为何地?”夏亭停在他们1米外,让双方都感到舒适的距离。
夏亭等着他们的回应,但似乎……
“你好?”
夏亭尝试着触碰那位初为人母的母亲,却一下子穿过了她的身体,捞了一把空气。
夏亭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慌,同样地去触碰那父亲还有婴儿……不出意外,她完触碰不到,她说话,他们也听不到。
她……好像穿梭到别的空间来了。
她死了吗?
她又穿越了吗?
她作为一个灵魂,飘荡在这里,眼看着别人幸福,她却没有了资格生活。心里边,不自觉一痛,不等和大哥二哥告别,她就离开了。倘若大哥醒来,不知要如何伤心。
这不辞而别,她并不情愿。方才下定决心好好生活,又被命运玩弄般,和亲爱的人生死相离。作为灵魂的她,要飘荡到哪里去呢?她还能再见大哥一面吗?哪怕是短暂的告别。
夏亭的泪水一颗颗往下淌,飘散在空气中,如同颗颗水晶,最终破散,消失不见。
她这时候的心境和这家人幸福的时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这样幸福的场面,深深刺痛了她的眼,不是她酸,只是刚好戳中内心脆弱的地方。
她飘到墙角,刚想出去,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摔倒回院子中!在那一刹那,如同被雷击,背后火辣辣地痛着,夏亭抱住头,减缓疼痛。右手镯子上的嫣红火亮,有蓬勃的力量要冲破结界一般,最终又消灭,变回平时的样子。
父亲如有所感,看向了夏亭所在的地方,但什么都没看见。
逗弄着婴儿的妻子感觉到自家相公的异样,柳眉一皱,轻轻地问道:“夫君,怎么了吗?”
男人收回眼光,对上妻子担忧的目光,凌厉的眼光化作潭潭水波,撩了撩妻子散落的鬓发,用毕生最为柔和的声音道:“幂娘,没事,别害怕,就算世界与我们为敌,你还有我。”
妻子凄凄沥沥落下了眼泪,如同梨花落雨,“夫君,终归是妾害了你。”
男子把妻子和孩子抱在了怀里,眼里闪过沉痛之色。
夏亭待身上的疼痛逝去之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她不知道的是,她整个灵魂状态,都变虚无了些。
她再次试着触碰围墙,结果跟想的一样,被反弹了回来。
那么,她是被困在这个庭院里了吗?到底是什么意思?夏亭把目光转
移到那一家三口上,他们,会是关键吗?
夏亭大呼了一口气……
脑子乱乱的,她丝毫想不明白自己经历的是什么。
会不会是她出去的打开方式不对?
“系统、系统?”她无所不用其极,就连系统都呼唤了,结果是没用的。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经历过刚才近乎脱力的疼痛,她精神很虚弱。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
就在夏亭睡过去的时候,镯子一亮,镜像转换,依旧是那样的庭院,依旧是那样的摆设,依旧是那对夫妻,只是变得更为成熟,嗷嗷待哺的婴儿,也变成蹒跚学步的小孩儿了。
夏亭突然惊醒,有些迷糊地看着这场面……
妻子的脸色更加苍白,如弱柳扶风,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郁,一双晶莹的眼睛饱含着情绪,望着她和孩子的顶梁柱。
丈夫满身革履,手拿细剑,一身正气,此时,他在另一边眼含复杂地看着妻子,有无奈、有爱恋,也有不舍……
孩子在他们两人之间,一脸单纯,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以为他们在和自己玩呢,笑得口水流了出来,露出了一颗小乳牙。
“真的非走不可吗?留下我们两母女?”妻子终于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知道他们看不见自己,夏亭光明正大地走到小孩子旁边,蹲在那看戏。嗯……果然,这角度不错。
丈夫的手骤然捏成拳头,眼睛闭了闭,掩盖了复杂的情绪,再次睁开的时候,满眼已是坚定的神色:“幂娘,我走之后,你定要护好我们的孩子,我相信你。”
此话一完,女人的无声泪水决堤,我见犹怜。
夏亭看了,也心有不忍。这好好的家庭,丈夫怎么就要走了呢?看着这身穿着,不简单啊~分明是去打仗了,古代打仗,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让一个弱女子怎么熬得住?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失去她爹了。
丈夫从怀里掏出一件饰品来,亲自戴在妻子手上:“这是母亲当年给的遗物,现在我给你,尽管远在万里,我的心依旧在你和孩儿身上。”
夏亭不想再看,分离的场合,那气氛和情绪,就算作为局外人,她也受不了。特别是这个幸福美满,相亲相爱的家庭,说散就散了。她睡了一觉,其实意识在游动,看着他们的变化,感觉过了好久,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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