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和小二搭话的间隙,夏亭观察了下这铺子,应该是有后院的。前门不在的话,她可以去后门瞧瞧。
不过瞧这小二的态度,她想光明正大地进后院,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趁着小二招呼其他客人的时候,她试图溜进去,却被眼尖地发现了,在一众嫌弃的目光中,她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
“走走走,再过来我就告官府了,你这贼眉鼠眼的糙婆娘。”
夏亭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也还好啊。不就颜色比较耐脏么,怎么就糙了呢,她自认仪容大方。
夏亭不死心,她总感觉村长他们就在后院。之前说过只是来说理,还不是闹到衙门那去,照理跑不丢的。她走到后院去,贴墙试图听到里面是否有动静。
奈何小说里那不存在的隔音,在她这儿贼好,她蹲了半晌,愣是一丁点儿声响听不到。
这样不是办法,夏亭右手捶了捶左手的掌心,不停地走动。
靠在一棵树上,夏亭不停转动脑子想着鬼点子。看见地上树影婆娑,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抬头向上望的时候,发现大树的一条枝干延伸到里院去,大概有婴儿般粗壮。
夏亭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了笑容。
她去一些阴深的小巷里面找到一些乞丐,低头说了几句,给了两个铜板,回到树底下。撸起碍事的袖子,看了眼大树……
夏亭匍匐在树干上,一点一点地挪动,朝着院子的放向爬去。每爬一下,身下的树干就震动一下,夏亭内心慌得一匹,两股战战几欲尖叫。她只能通过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深呼吸坚持着爬过去。前方的枝干越来越细,就在她想打退堂鼓的时候,看见了顾霖那伟岸的熟悉的身子。
果然在这儿!
离得太远,她还是听不到里面的内容。但她依稀能看到他们的面容,顾霖的表情严肃冷峻,双拳紧握,浑身蓄满力量。对方的人露出那欠扁的不可一世的面容。看来形势不容乐观呢。
不行,她要去帮忙才行。
前院走不了,后院也爬不进去,唯有……
夏亭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大哥!我在这儿!!”发出“儿”字的时候带着颤音,实在缺了些气势。
没办法,她一用力,下面的树干就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
顾霖随着声源处看去,眼神一震,心下慌张。
他那小媳妇儿,怎么爬上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顾不得对方的神色,顾霖立刻打开后门,见锁了之后强行用力踢开去保护夏亭。
顾瑀跟着出来的时候发现夏亭已经安全着落了,正在大哥的怀抱里,他担心的神色慢慢转变,最后黯淡下来。
接受了顾霖好一会儿的思想教育之后,才允许走开。她说明了原委,顾霖的神思才拉扯回来。
顾霖破坏了门,立刻被里面的人抓住不放,她进门的时候就听见那人说:“果然是刁民,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是可以叫官兵来捉你们的,知道吗!”
“好啊,你倒是叫官兵呀。你不怕闹大的我们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一个出名的店铺因为伤患问题闹上衙门,谁比较没有面子?你看谁的损失大呀?”对方嚣张,她比对方更嚣张。
大哥他们谈了那么久没有效果,来软的讲道理是不行的了,这时候就要来硬的。都说“刁民”了,她现在就“刁”给他看。
“你别想吓唬我。我家主子贵人多事忙,锦如山庄遍及全国各地,才不会注意到这小小的旮旯店铺的小事儿,你以为他会信?”
听了这掌柜的说法,夏亭觉得并不是锦如山庄拖欠的钱了,应该是这掌柜的暗中私吞了。否则,他完全可以不是这样的态度和说法。
以为他们这些他们口中的粗鄙人不敢反抗吭声,肆意收揽钱财。
“这样吗?那我们也不客气了,既然报官,也不劳烦您了。”说完这句,不管村长等人心急如焚的神情以及明晃晃的打眼色,她朝着院外大声呼喊道:
“欸!听见他怎么说的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锦如山庄拖欠老百姓的上药费不还,还想倒打一把呢!走呀,快告诉其他的兄弟呀。”
听见回应,夏亭愈发自信,那两文钱没白花,于是气势愈发逼人,“你刚才的话,外面那些小兄弟都听见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所有镇上的人都会知道锦如山庄的不堪,如果逼狠了,我们告上官府,把事情闹大了,掌柜的还能这么坚定吗?”
掌柜的一听外面的呼应,慌张的神色出卖了他,却仍装作镇定。
“这里是小,但坏也坏在这锦如山庄也是个遍及全国的店铺呀,名誉比任何东西要来得重要吧?”
还不死心吗?夏亭再下一剂猛药:“强龙压不了地头蛇,你确定最后肯定是我们输吗?逼急了狗也是会咬人的。”
咦?好像比喻不太对,但是不管了。
夏亭继续道:“万一锦如山庄的名声被污蔑了,是你区区一个掌柜的能承担得起的?不是我说,到那个时候,饭碗丢了不说,恐怕连人身安全……都成了问题呢。何必为了那几两银钱丢了身家性命啊。”夏亭阴测测地说着。看着掌柜煞白的脸色,她知道对方心理防线一点点地被攻破了。
见差不多了,过犹不及,是时候给台阶下了:“区区几两银子,大名鼎鼎的锦如山庄又怎么会欠别人的医药费不还呢?我觉得呀,肯定是掌柜的贵人多事忙,给忘了这事,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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