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院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不缺人,但我留下了我们家地址,他需要人的话会来通知我们。”
夏亭点点头。低头逗弄起小鸡来,仔细看眼神,却发现她似乎有心事。
“阿奉……他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顾瑀撞上夏亭那渴望知道实情的眼神,很是治愈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之前是我们疏忽了,忘了告诉你。他其实出生就很苦……”
从顾瑀的嘴里得知苏奉的消息。
夏亭不禁感慨,怪不得他的性格那么乖戾阴郁,换做是她,她恐怕要崩溃了。
试想,在这个对女性诸多禁锢的时代,他的母亲被奸污,无奈之下嫁给了那有钱有势的人做妾,生下苏奉后又被夫人逼迫赶走,她带着孩子回家乡,从小受到流言蜚语。好在苏奉的母亲走前带走了些银钱首饰,有资本给苏奉读书。只是,前些日子他们那发生了疫病,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搞坏了身子,没能熬过去,一命呜呼。在那个人家人恨的地方,而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自然是没理由再留下了。所以苏奉逃亡过来找他们。
“所以,你可能要多包涵他。阿奉……小时候很乖的。阿姨对我们,也很好。”顾瑀望着前路,有点出神地说道。
夏亭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多去理解他的。”
那么,之前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她就不放在心上,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毕竟,换做是她,她肯定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生活和日子。每日备受指点和指责,没有玩伴没有爱,这样的日子,她一刻受不了。
“谢谢。”顾瑀回头朝夏亭一笑,微风吹过,柔软的发丝拂过脸庞。这一刻,竟有些不真切。
谢谢,谢谢你包容了我们的家庭情况,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温暖。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大哥依旧在外面忙农活,家里只剩下苏奉。她去后院的水缸里打水洗手洗脸的时候,看见苏奉的屋子的窗开着,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他却看不见夏亭。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某一处出神,感觉像是没有灵魂的人。
“诶!”夏亭走到他窗前,双手对着他挥了挥,“我后两天有事情要忙,缺人手呢。你帮我一下呗?”
苏奉眨了眨眼,看向她,似乎才刚回神,“我只会读书教书。”
潜意思就是说他可能对她吩咐的事情不会做。
这意思是夏亭了解了他的身世之后悟出来的,否则很容易让人觉得他那句话就很高傲了。
“很简单的,眼见功夫,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夏亭笑了笑,一副“拜托了”的表情。
“切。受不了你。”苏奉把脸转到一边,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这是很少见的。每次都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面孔,好歹这次嘴角上扬了呢。
“嘻嘻,那就约好了哟。”
夏亭心情愉悦地走到厨房,又看了看那两坛酱,卖出去的话可以有半钱银子收入。
她看了看太阳,还没到落山的时候。趁着这个时候,她赶紧上山摘一下吧,过季了就没了。
得知她要出门,顾瑀也赶着来。
“你不是要做木工吗?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夏亭有一个无奈的点,就是他们从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特别是那次事之后。
久而久之,村里人都会打趣他们,唉。
“没事,木工可以晚上做,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山帮忙,而且,我比你清楚情况呢。”
夏亭斜睨着他,“不是说摘酸果是女人和小孩的事情么?”
顾瑀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道:“我也有小孩子的时候呀。再说了,这个点很多人都走了。”
所以也不怕别人看见他了。
夏亭说不过,就只好让他跟着了。不过,他从小在这儿长大,的确比她要熟悉。
跟苏奉说了声,他们放心出门了。大哥回家的时候,如果他们两个还没回来,也不用担心。
“我们要天黑之前就下山,不然晚上的时候山上是很危险的。”
夏亭有点惊讶,这不都是近山吗?他们平时都会上来,怎么还有野兽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疑惑,顾瑀自顾自地又说:“虽然近山我们经常去,有人类的味道一般野兽都不会过来。但是,现在刚初春,他们正是饿肚子的时候……”
夏亭听了后没说什么,但从她立刻从怀里掏出大哥之前买给她的驱虫粉就涂了起来。薄荷膏也用上场了。
看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顾瑀有点想笑:“你倒不用那么害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谁说的?”夏亭一本正经的说,“你又不是大哥,经常上山打猎。凡事有个意外,我们要防患于未然。喏……”她把驱虫粉放到他面前,“你也涂涂。”
“我不用!我……”
“涂涂!”
顾瑀刚想说自己的英勇事迹的时候,就被夏亭打断。
“我……”
“快涂呀,没时间了。”夏亭皱着眉看他,颇有一种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上去的意味。
“哦~”顾瑀只能无奈地涂了点,象征性地抹了抹,他可不舍得涂那么多。
走在山路上,顾瑀走在前面把野茎野草劈开一条路来。
夏亭在后面挥挥小镰刀,偶尔看到落单的野菜,她就像看到金子一样上去收割。有时候还要顾瑀停下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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