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榴眸,如琥珀珠一般镶嵌,又如珠玉点缀,其眼角极其尖锐,像极了柳叶,又像极了梭鱼,用轻柔又带着锋利的目光,清灵地瞥了叶风停那个蒙面丫鬟一眼。
蛾眉出奇的细致,如若嫦娥仙宫里锦画上的流云细水,顾盼多情。
这两撇柔软的浅眉映衬着一张流畅的鹅蛋脸,如樱桃般的小嘴又诉说着留情,像是鹅卵石上的一点红韵。
唯一可嗅得的缺点,就是身上一股胭脂水粉的刺鼻气味儿。
一抹阳光打在公孙杨柳身上,将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红润,如羊脂玉通透细腻。
其五官上唯一不足的便是其酷似兔牙的紧密排列的牙齿,这导致她出气与常人异样,吐词独一。
那两颗兔子牙一经公孙杨柳开口,便显得格外突兀。
公孙杨柳喜爱梳妆打扮,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她尤其喜爱清透的丝质类的衣服,不仅于炎日里凉爽袭人,还显露了她肌肤的润滑。于外行走时,自然吸引了不少公子的注意,那一身专门从京城里运送而来的为她独身打造的千羽滑衣,无一不彰显女子的窈窕身姿,与浪漫多情。
这也是当初倾水然为什么能够为公孙杨柳而驻足的原因了。
公孙杨柳不禁拥有独一无二的美貌,还拥有直爽豪快的性情,爱憎分明。
这也是当初倾水然喜欢她的原因,但是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之后,便会变得疑神疑鬼,胡搅蛮缠起来。
男人为了远离女人的哭哭啼啼,限制与枷锁,监视与无理取闹,只有一个办法——去寻找新的乐趣与刺激,去打破这种身心的禁锢。
倾水然就是万千男人中的一个十分浅显易懂的例子,两个人呆在一起久了之后,只有疲惫不堪,与透不过气来。而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又为什么要继续“爱情”这种牢笼的限制与禁锢呢?!
公孙杨柳顿时沉默,没有吩咐下人做事,风也寂然无声,看到这个让人眼前不禁为之一亮的小丫鬟来,让她不禁掀开起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上面已经堆积了一层厚灰了,如搁置于箱子内四年前倾水然亲手送她的夜明珠。
那日,是夏日举办的花灯节。
四年前——
白日盛烈,万千锦带,绚丽盛放,如红霞瀑布。
是公孙杨柳与倾水然第一次初遇的日子。
公孙杨柳正于高楼赏花,倾水然正在追逐一群盗取了“镖”的小偷,他那时正是押镖的镖头。
小偷被倾水然追上了高楼,人如虫蚁,慌乱逃窜。
三两个小偷挤在阳台处,撞到了公孙杨柳,公孙杨柳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不幸被挤出了阳台外面。
一个翻身,落下半空。
幸好被倾水然一手接住,幸亏公孙杨柳并不是很重,要不然,他这双手肯定要折断了。
她身姿飘转,惊吓之余梨涡微露。阳光明媚,映衬着两人娇俏面庞,这身千羽滑衣煞是惊人夺目,在这片空旷无人的天地耀眼而绚烂。如千万片羽毛飞旋,遁灭。
她如琥珀般的榴眸,一眼情深,熔化了倾水然紧逼紧闭一时的心扉。
“请问公子姓名?”公孙杨柳问道。
“叫我倾二公子便是。”倾水然放下她,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随后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这个白衣公子梨涡微现,顾盼多情,落袂生风,快如疾风,已然不知什么时候去追逐那些还未跑远的小偷了。
还回眸一顿,挥了挥手,转而又遁离。
公孙杨柳回去之后,对父亲说了那个白衣公子的事情,此生非他不嫁。
“你、你要气死我不是?”公孙府的家主道。
“爹,我真的喜欢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这样一个人,您就答应我吧!”公孙杨柳倔强道,一对榴眸深情流露。
“那你可知道那个人的姓名?”公孙府的家主道,“你连姓名都不清楚,还谈情与爱……”
“我、我……”公孙杨柳支吾道。
她顿时间想起了那个人提及了“倾二公子”,榴眸忽地如灯火通明。
“我清楚。”公孙杨柳道。
“是何人?”公孙府的家主道。
“他跟我说过,请称呼他为倾二公子就可以了。”公孙杨柳心慌意乱,心中七上八下道。
“倾府我倒是清楚,他是我们公孙府的世交。”公孙府的家主道,“只是不知道这位倾二公子是否与你嘴中所说的那个倾二公子是否一致。”
“……”公孙杨柳顿默,却忽然抬起头来“爹、爹你说什么?”
“难道你说是那个人?”公孙杨柳道,一脸怀疑,圆瞳怒睁,心中仿若有百头小鹿奔逐,势必要寻求一个答案。
“对,说不定就是呢!”公孙府的家主道,“既然女儿如此喜欢他,为父这就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
“可万一不是呢?”家主道,“千万不能苦了我家乖女儿了……”
“不是?”公孙杨柳疑惑道,两个人都是叫做倾二公子,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呢?
“是的,难不成……”家主道,“你还想让我违背约定,退了这门与倾府打小就约定的娃娃亲。”
“你嫁的只有一个人——倾水然,不管这世上有多少个叫做倾二公子的人。”家主声严厉色起来。
“是的,爹。”公孙杨柳应付道,从湿润而倔强的眼眶中悄然钻出一滴委屈的泪来,随后默然无声,乖乖地进了闺房,落地生莲,一屋子的涓然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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