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心怀不轨之人在暗处接洽,自然密谋的并非好事,江白竹这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她竖直耳朵,想将这两人的话听得更清晰些,可距离有些远,能知晓得并不多,偶尔,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畔。
“那厮如今得了太后的赏赐,更加得意洋洋,那黄金两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我等二人趁夜摸黑取来一分为二,意下如何?”
李总管取出这个阴险的计划,李御厨虽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拍手叫好。
“好主意。”可李御厨还心存担忧:“李总管,我在他门口等了几日,江白竹将她的那银子藏得严严实实,得拿到钥匙方能成事。”
“你只要偷偷拿到钥匙不就行了,好家伙,傻想那么多干嘛?”
“哦!”李御厨还是不太自信。
李总管是胆大之人,手劲拍了拍李御厨的肩膀:“放大胆去做,我就不信,这小小的江白竹还真能上天了不成?”
这两人真是贼心不死啊!
江白竹扫了他们一眼,趁着夜色偷偷的溜走。
她得在他们实施行动之前,见招拆招,决不能便宜了这几个贼人。
现在,李御厨知晓她藏银子的地方,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她的钥匙。既如此,她不如便顺水推舟。
想了想,江白竹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脑海里早就拟定部署好计划。
她想得出神,却全然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身后的谢君泽,他看江白竹想什么想得入神的模样,还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傻笑。
终于,他忍不住打断了她:“江白竹,你在想什么?”
谢君泽那把带有磁性的声响幽幽的传来,江白竹被吓得三魂七魄差点没了,快速的扭头,这脸却一把撞在他的胸膛之上。
“啊”江白竹疼的惨叫一声,唇角都砸出血来了。
一抬头,对上谢君泽那双近乎结冰的目光,他脸上没半点笑,整个人冷到极点,如此以来,倒好像受伤的人是他。
“陛下,您、您怎么……”
谢君泽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朕?”
江白竹心里很郁闷,受伤的人明明是她,这谢君泽怎能堂而皇之的不要脸,哎,谁让她摊上如此不讲理的狗皇帝。
她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唇角,狠狠的瞪了谢君泽一眼:“陛下如此金贵,又怎会来我这如此简陋之地?”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更何况你这小小的方寸之地。”
歪理,简直是歪理。
江白竹也不同他闹,干脆就下逐客令:“陛下,夜已深,奴才要歇息了。”
“歇息?朕还未休息,你怎敢歇息?”
靠!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江白竹无语至极,却不能说出只字片语来抵制他。
她看了他一眼:“陛下,您到底要奴才怎么办?”
谢君泽扭头,寻了块落脚之地,目光望着空荡荡的房屋:“江白竹,若朕同你换个住处,你意下如何?”
还住处,此等地方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老早便想换个住处了。
她立马,眼睛一亮:“多谢陛下一番美意,奴才感激不尽。”
“朕下旨,让你每日帮朕守夜,你就有理由住在承恩殿。”
如此说,那就是跟谢君泽住在一块?
一想着,跟这个暴君同处一室,她的鸡皮疙瘩就忍不住掉了一地,此事万万不能。
江白竹的脸色立马一变,恐惧的咽了口水:“陛下,还是算了,此处清幽僻静,每日,奴才还能挑灯夜读,如此甚好。”
这丫头就那么厌恶他吗?
谢君泽这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小小的奴才如此嫌弃,若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你很嫌弃朕对不对?”她瞪着江白竹,眼底充满敌意。
“不敢,不敢,您是陛下,我可是个奴才,怎敢嫌弃陛下呢?”
谢君泽虽然不相信她的话,可还是再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知道就好,别不识抬举,江白竹,朕愿意提拔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以为朕没了你就不行。”
江白竹连连道:“陛下说得对。”谢君泽百无聊赖的待了一会,躺在她又硬又冷的炕上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江白竹忽觉不对,这么晚了,陛下怎还不回去?
她小声的提醒:“陛下、陛下。”
可谢君泽睡得沉,眼睛闭得紧紧的,睡得简直是像头死猪一般。
连唤了她几声,谢君泽都没丝毫反应,江白竹无语了,这狗
皇帝不仅仗势欺人,还霸占她的床。
龙床不睡,还睡她的冷炕,这世上怎会又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无奈的坐了地上,一眼看过去,谢君泽眉眼紧蹙,睡颜俊美,可一脸的冷相,这家伙真是天生的薄情相。
江白竹盯着他认真看了几秒,眉一皱,忍不住道:“谢君泽,一看你这面向就是薄情寡义之人,哪个女子爱上你便倒霉了。”
她敢保证,她未来的如意郎君定不是此等薄情之人,能与他携手共生之人便是爱她护她之人,可此人现在何处呢?
她幽幽转身,腾出位置留给谢君泽,谁知,他的声音悄无声息在身后响起,犹如平地惊雷。
她愣了愣,脊背也随之一凉:“江白竹,你敢在背后非议朕吗?好大的胆子啊!”
糟糕,被他给听到了。
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白竹心虚至极,在原地顿了几秒,这才僵硬的扭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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