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姥姥给他一种甚是压迫之感心生去意的石生,又因小姐纤芸身上的甜腻香气似曾相识,仿佛与脑海某种散不去忆不起的yin霾有所关联,顿觉蹊跷心意生变。虽然姥姥为自己探脉,多少有些窥视感应,但石生功力浅薄自觉对方应难以询查才对,于是怀着一丝侥幸决定留下探个究竟。谁想,姥姥没能闻出石生底细,却被筋肉肌理间流窜的内力真元所迷惑,误以为他血肉强横,肌理坚滑异常,等若一流高手,自也不愿将其放走。
再来,师傅血仇未报,幽卫毒功在其脑中印下的绝世高手身姿。若想寻敌觅仇,不达“地元”或是“心境”,恐怕此生俱是无望。单凭自己孤身一人想要寻获配合练功的《丹典》药材亦是不大可能,所幸被此药堂收留,只要不被察觉偷换药物,报仇之事不过早晚,何乐不为。
石生随着樱儿来到后院盥室,洗去满身污泥淤渍,顿觉清爽舒适,连心中的疲累之感也好似洗刷一般透着轻松。奈何并结的头发实在难以清洗,只能将之剪去。
清理一番换上绵暖软和的服饰,虽只是寻常布衣,可那挺拔健硕的身形无不透着俊郎之气洒洒溢出,连樱儿瞧来都大呼不凡。
虽然石生在药堂担下了差事,可他身体虚弱未复,姥姥便让他静养些ri子直至身子痊愈。济元宗的功法本就练体为主,再加上祖师所创“圆丹妙法”,乃是养元固本强经炼体的不上法门,不出几ri石生便已恢复如初。
经过这数ri的了解,除了前堂坐诊的张伯与两名小厮外,整个后院便只有姥姥、小姐以及樱儿三人。起先石生也未在意,但是时间久了不禁有些疑惑为何不见男主踪影,后来询问张伯才知晓,八年前姥姥三人来到此地开设药堂,张伯也自那时起便在堂中坐诊,八年间从未听闻东主有何亲友,遑论男主。
药堂之事全由姥姥亲自打理,偶尔也会到前堂查望,对人慈蔼和善,众人对她也甚是尊敬,俱都唤一声老夫人。而小姐側是成天待在后院,极少露面。至于年岁幼小的樱儿,俏丽可爱古灵jing怪,自然人人喜欢。
石生被收留之后,已是半年光景匆匆而过,平ri里做些煎汤磨药的差事。由于府中男丁亏缺,樱儿便把他当作厮佣,将琐碎杂活交予全全包下,自己却成ri东走西串好不自在。二人年岁相差不大,樱儿更是得空就找石生捣蛋添乱,还时常说道“这药堂里,除了石生也没人可以欺负了”。石生对她自是恼怒有嘉头疼不已,奈何人在屋檐,也只能尽力避让。
然而樱儿只觉石生敦实亲厚,每每耍横,他都极是忍让迁就自己,长久如此心中好感愫生,往ri捣闹便也收敛了不少,时常还会帮着石生做些杂务。随着ri久相伴,二人渐渐熟落,石生本觉樱儿成天嬉戏笑闹无忧无虑,不想,论及身世这才知晓,原来她也是姥姥收养,不禁感叹非常,对待樱儿也多了一点怜慈之意
半年来,石生每晚只留于房中冥想打坐修练内力,不敢习练外招生怕被人瞧破,颇为谨慎。这一ri晚间,石生依旧如常,可是柱香之后顿觉异样,往常提炼内力融注肌理穴脉之感隐有滞塞淤堵不溶之相,显是遇上了突破难关。
曾听师傅提闻,修炼一途大道难登,终身关卡瓶颈无数,又因人而异,但突破之法不外三种。心灵福至顺应而成,此为上乘,大凡练武之人无不奢求,可这等机缘巧遇非是有求必能所应。横修潜度厚积薄发,此为中乘,天下武者尽练自身,方可荣步登天。外物之力拔苗而起,此为下乘,多为新晋宗门使用,外物之力一蹴而就,但底蕴虚张难成大道。
石生思绪片刻方才有些明悟,自身调配汤药虽然照方而行,但药材改换取用颇大,效力未足,而这半年时光亦只修炼内力,又因之前体能潜力损耗过渡,导致内外失衡所至。
既然外力不成天应难求,那便只能依靠自身。随即穿戴衣物,见得院中无人,便跃墙而出。
“沉寂如此时ri,终是有所行动,当真熬刹老身。”姥姥本在房中闭目静坐,忽然怪笑一声喃喃自语,提着木杖冲出门外尾随石生而去。
二人沿河上行前后疾过,虽然石生不会轻功身法,但体足力强寻常马匹都难以企及,不过才盏茶功夫便奔出了二十多里。姥姥一直屏气凝息尾尾掉在其后,跟进了一片密林之中,藏身树间暗暗观察动向。
进了林中的石生,如同发了疯一般,举手握拳向地面猛锤下去。“砰”响声乍起泥土纷飞,只一拳便将地面打一个三尺来深的坑洼。但是动静颇大,生怕惊了何人,石生四下连连张望,发现周遭一片寂静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击出的坑洼伫立不动。
良久,突然怪呼一声“不对”,折身就往回跑。而藏于树间的姥姥被他这一声喊,惊得险些持杖而出。
一路狂奔的石生,片刻便已回到药堂,回速竟比去时还快,可见情急难掩。入屋后,只见他一脸喜相憋着笑意,若非院中还有他人,怕已是笑出声来。
原来石生去了密林之后,本想试试力道可有减退,可一拳下去入手之感全然不如岩石一般,将泥土轰的扬扬而起,自是不好判断强弱,于是盯着坑洼细细辨认痕迹。可这一看石生却有些隐觉之感,顿时心灵福至灵光闪现,明白自己是想错了路子。随即一拍脑门,大呼一声,便直往住处跑去。
是啊,盈满之态又如何溶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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