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马鸣让我跟在他身后,我们从值班表上找到那医生的姓名和办公场所,就直接奔向医生的诊室。我们赶到的时候,医生正要下班,白大褂已经脱下了。马鸣就说有点问题想要问他,那医生不耐烦道:“没看见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吗?医生不用休息的啊,有问题明天来问。”
“不是工作问题。”马鸣拉开办公桌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是个人问题。我想问一问,刚才203病号房的那对男女你认识吗?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医生也不亏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油条了,脸上有惊讶、诧异、以及被抓包的心慌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镇静下来,快得仿佛那只是错觉,只听他道:“什么203,不认识。走开,我真的要下班了。”
“是吗?不认识啊……”马鸣推了推眼镜,十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我可以肯定马鸣绝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罢了。
“马雯。”马鸣忽然开口,叫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名字。我一直以为以这俩的水火不兼容程度,应该是相看两厌,就算全世界都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也不会走到一块儿。
那医生正要推开椅子起身走开,却忽然感觉脚踝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一般。他低头一看,一张苍白的女人脸从桌底浮现出来。
“这、这是什么?!”医生惊恐无比,他疯狂挣扎起来,椅子因为他剧烈的动作从他屁股底下滑了出去,他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事与愿违地离那张恐怖的脸更近了。
那是一张算得上清秀的女人面容,两只纤细的手腕如同被冰块冻结过的寒铁那样牢牢抓住他两只脚腕,捏得医生骨头生疼,额头上冒出大颗冷汗。那双黑白分明且泛着死气的眼睛盯着他,忽然两行血泪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鬼……鬼啊!!”医生发出一声惊人的惨叫,或许是恐惧激发了他的求生欲,竟然使他挣脱了马雯的束缚,连滚带爬来到门边。
只听轻轻的‘咔哒’一声,房门自动落了锁,不管他如何拼命地扭转着把手,门自岿然不动。他绝望又焦急,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渐渐变成了热汗,忽然,他头皮一凉,感觉好像有什么粘稠的液体顺着天花板滴落在了他头上。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冰冷粘稠的液体越滴越多,那些液体汇聚成一串小小的水流,顺着他的头皮滑落下来,医生颤抖着伸出手一摸,是鲜红的。
他两眼晕眩的同时,一股强烈的注视感从头顶传来,医生心里被惶恐填满,他就像一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寸寸抬起僵硬的脖子,看向上方。
一张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人脸几乎与他面贴面。一双无神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大了,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这一刻,时空仿佛静止。天地间,只剩下他和那双眼睛对望。
“救……”医生的嘴皮子哆嗦两下,吐出几个微弱不可闻的字眼。要不是我站得近,可能就错过了。
我之前也没想到马雯吓起人来这么有手段,而且这些举动虽然看着恐怖,但对医生却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虽然心理可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不过……咳,这是可以治愈的嘛。况且据我观察此人言行,也并不觉得他是个什么好鸟就是了。
我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医生像是被我这句话惊醒一般,忽然转身朝我狂奔而来,我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他一把抱住腰,痛哭流涕道:“救命!救命!!我错了,我错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你让它别再追我了!!”
马鸣问:“真的什么都说!”
医生忙不迭点头。马鸣见好就收,一个响指,马雯又忽然消失了。但这只是在医生眼里的消失,在我们看来,她还是站在那里,不过恢复了正常略显苍白的面容,而并不是那副故意做出来的可怖模样了。
马鸣问:“还是我之前的第一个问题,刚才203那对男女是什么关系?”
医生摇了摇头,如实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女的大概是那男人的小三。那男人叫杨鹤,好像是哪个大学的一个客座教授,我和他并不熟,但我认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叫白依依,是、是……”
说到这里,他的眼珠忽然四下乱转起来,好像有什么想说不敢说的。马鸣就继续逼问:“不想说?刚才的要不要再给你来一下?”
“不不不!”医生惊恐摇头,忙不迭吐豆子一样把知道的都倒出来:“白依依是我老师的女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和依依的关系还是比较亲密……”
他话说到这里,我就猜出来他之前为什么不肯说了。他口口声声和白依依关系亲密,但是却眼睁睁看着白依依的丈夫在医院和别的女人乱搞,收下贿赂装作不知道。白依依的父亲还是他的老师,对他不说大恩大德,肯定有提拔之情吧。医生却只为了几百块钱,而对这起对爱情的不忠贞和背叛当做视而不见。如此人渣,实在自私凉薄。
不过更让我震惊的却是宋娆。她原来在当别人的小三!其实之前看见她背名包开豪车,花钱大手大脚,消费着不属于她这个阶层的奢侈品时我就有点怀疑了,但是她毕竟还是带过我一段的前辈,我不愿意那样去想她,宋娆的所作所为却令我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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