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倚娇阁。
‘砰砰砰…’一阵阵摔东西的声音传出来。整个雍王府里静若寒蝉,下人们交流说话时都轻声细语,走路蹑手蹑脚。
就怕一个不小心,撞到了雍王的枪口上。任谁都知道,雍王是真的生气了。因为那道闹得举国皆惊的圣旨,每天在倚娇阁,不是酗酒就是砸东西。
原来,一直被传早夭的七皇子,并没有早夭,而是流落民间二十多年。一时间,涂少瑜的各种经历引得无数人的好奇。
悲惨的童年、刻苦努力的对待学业、半工半读、俊美逼人的相貌、被养父母以高价彩礼卖掉,最后还通过自身努力,成为了一位新兴科学家。
这样的一个人,就是没有皇子身份,他也能在社会上立足。涂少瑜一时间成了无数家长教育自家孩子的榜样。
“你看看,人家齐王,从小就受尽了磨难,人家都知道努力!你再看看你!”
“你看看,齐王身为皇子,流落民间,也知道自立自强。”
“齐王被养父母以高价彩礼卖掉去当赘婿,依然能够努力,不屈服于命运,成为科学家。你也要争气!”
……
与励志的齐王比起来,雍王身为齐王的二哥,真的很不够看。每天都在倚娇阁里窝着,沉迷酒色。听到陛下对齐王赞赏有加,还实封了莽山县作为封地。
莽山县是贫瘠之地,每年都要朝廷的财政补贴,发展还是踟蹰不前。但那是交给无权无势的人治理啊。
一旦成为了皇子的实封之地,地无三里平的莽山县就能在其手里变成天堂。更何况,七皇子身后还有余家支撑。
据说,太子早已和七皇子结成了联盟。易总管一跺脚,雍王现在这样子摔东西好几天了,真是令人肉疼啊。
因为雍王一直居住在倚娇阁,所以,那里面的摆设都极为讲究。不是难得的精品,就是好几百年的宫廷古董。
现在好了,几乎全被他摔了个干净。不行,得找周王来劝劝自家王爷。束手无策的易总管最终还是忍不住,用手机发简讯给了周王府的丁总管求助。
现如今,也只有周王能劝解雍王一二了。不然,任雍王这样摔摔打打下去,让陛下知道了,肯定会申饬雍王一番。
到时候,丢人的还不是雍王,没脸的还不是雍王府,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涂少玮进了倚娇阁,见涂少珙正从多宝架上拿了一个极品绿瓷古董花瓶举到头顶,准备砸在地上。
涂少玮忙跑过去,一把把涂少珙手里的花瓶抢夺到怀里。大声道,“二哥,这可是天下仅有十件的绿瓷花瓶,就是弟弟我的周王府,也是没有的。你就这么忍心砸了?”
涂少珙瞥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可是来看我笑话的?”
“什么笑话?二哥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就别装傻了,不是来笑话我,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涂少玮觉得莫名其妙,“二哥,我再不来,你还不把雍王府的值钱物件都砸光了?若是二哥实在不要,可以送给四弟我啊,周王府的东西可远远比不上你雍王府的呢。”
涂少珙这才作罢,眼看着涂少玮把绿瓷花瓶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四弟,最近外面形势如何?”
涂少玮无奈道,“二哥,这才多大点事,你就这样每天酗酒摔东西的,值得吗?”
“难道,父皇颁布旨意通告全国认回齐王,不是大事?现在,他可是几百年来唯一有实封的亲王。”
“实封?二哥是不知道那莽山县是什么地方吗?穷得每年还要靠朝廷补贴救济两千多万。你怎么不反过来想一下,父皇把这样一块贫瘠之地送给他,不是甩包袱给他呢?”
涂少珙眼神闪烁不定,迟疑道,“可是,莽山县还是整个秃鹫国面积最大的县域呢。焉知父皇没有其他打算?”
涂少玮不在意道,“我只知道,父皇说了,以后朝廷不会再给莽山县任何补贴。莽山县以后发展的百年大计,就让齐王自己做主想办法了。”
“这样的高度自治权,还不是恩宠?”
“二哥,这样的恩宠你敢要吗?我敢肯定,若是你得了这样的恩宠,不出十年,雍王府一定会赔得倾家荡产。”
涂少珙脸色终于柔和了起来,“可是,现在的网络上、新闻媒体上,对齐王都十分看好呢!”
涂少玮道,“那些人也不过是可怜齐王,身为一位皇子,却流落民间二十多年,吃尽了苦头。这世间,毕竟还是过得不如意的人居多,这样一位励志的皇子,更能引起人们的共情。”
涂少珙道,“可是,父皇亲封他为齐王,还取自‘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意。父皇分明是要向天下表明,将来要把家国大任托付于齐王了。”
“二哥,你又钻牛角尖了。父皇只是封了他做齐王,又不是改立他为太子。就是赐了莽山县做他的封地,要是齐王府破产,他还不就是个笑话。或是,他不存在于世间,我们所有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若是,他能把莽山县经营得蒸蒸日上呢?那天下人还不得夸他能力非凡,父皇也会对他另眼相看青眼有加。”
“会有那一天吗?除非他是神仙。”
涂少珙道,“走吧,四弟,咱们哥俩去书房详谈。”
涂少玮点头,“弟弟我正有一些事情,要和二哥你商议一番呢!”
两人联袂来到书房,涂少玮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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