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星去往药铺往返回家的这条路早已经被这些‘有心之人’摸了个透彻。
不知是因为近来雨雪,还是被人提前清了道,原本这条不算多冷清的小道,今日连鸡犬之声也是听不见。
薛星神情淡若,默默展开着自己的精神力,观察着这些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的家伙。
“还真的挺看得起我,居然找了十人来对付我一个落魄子。”薛星笑了笑,倒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孟珺桐就更是意态阑珊,一扫过去,都是些青皮无赖的货色,别说是有罗家那种深藏黄泉道底蕴的猎梦者了,便是连个市井身怀把式的习武之人都没有。
都是些个手里提着石砖,或是抄着砍刀的浑子,对付这样的人,孟珺桐就连出手的yù_wàng都没有。
“这些年也真的是难为你了,要被这样的人欺辱。”孟珺桐轻轻摇头感叹道。
薛星不置可否道:“既然是被欺负,那被谁欺负不是欺负,青皮也好,豪绅也罢,对我而言没有差。”
“说的也是,你倒是看得通透,那一会儿下手可别手软,该教育到位的,都得教育到位。”孟珺桐在一旁不失时机得煽风点火得说道。
啪,一记皮弓打石的声音以小巷之中骤然响起,一颗拇指大小的坚硬鹅卵石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薛星的面门就飞射了过来,不难看出那个在暗中打皮弓的家伙是个此道老手。
如果这一记被打中,薛星怎么着也得是断个鼻梁,如果对方再狠一些,可能一只眼睛就当场没了。
刚刚打出一记飞石的射手第一时间就隐藏好了身形,躲到了身侧的掩体之后,可是许久也没有听到巷子里传来的痛呼哀号之声。
“阿飞,这是什么什么情况?”跟他躲在一起的另外一个青皮探过头来:“是打偏了?还是要让石子再飞一会儿?”
被叫作阿飞的混子微微一愣,想了想,自己的飞石似乎没有这样的技法啊,可是要说打偏,他也是不信的,自己的这一手皮弓飞石,远得不说,二十步之内绝对是指哪儿打哪儿,例无虚发的。
“再来一次。”阿飞咬了咬牙,无论如何自己已经收了钱,如果没有做事,回头下山虎收拾起自己,那可是绝对不可能有半点手软的。
然而就在他侧转过身,一手拈石拉筋,准备瞄准之际,骤然就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颗拇指大小的鹅卵石不偏不倚正巧命中在他的额头之上。
阿飞直挺挺得向后倒去,身后的那个同伴也是一惊,连忙将他拉回到了掩体后边。
“阿飞,你没事吧。”看着在阿飞脑门上打出一个凹陷,镶在额头上的那颗卵石,同伴怔怔出神,这不就是先前用来打薛星的那一枚啊,他是亲眼看着这颗石头被皮弓射出的。
好半晌,阿飞才缓过神来,将脑门上的小石头揭下,鲜血顺着皮肉绽开的地方流了下来。
看着手里头的石子,阿飞眼睛都直了,玩皮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问题,自己打出去的石头居然会自己折返回来,钉在自己的脑门上。
巷道里,孟珺桐不着痕迹得抖了抖袖子。
薛星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对上武人,你以武技战之,碰上修士,你就以仙法对敌,碰上黄泉道徒,就用梦术招呼,我很好奇对上这样的青皮无赖,你用的是什么手段。”
孟珺桐笑了笑,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也都被薛星瞧在了眼里,不以为意得说道:“从头到尾不过就是秉持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他们对咱们用的手段,还施在他们身上,或是轻一些,或是重一些,看心情罢了。”
阿飞的飞石是下山虎设的第一道槛,按照下山虎的计划,阿飞至少要打废薛星的一只眼睛,加上一条腿,让他在后边的行动之中束手束脚,至少也逃脱不掉了。
还没有走出几步,前后的好几个胡同口,同时响起了一阵阵狂烈的犬吠声,都是那些在街头成天互相撕咬,得了狂病的红眼疯狗。
下山虎将这些疯狗抓了关在笼子里,饿上个一两日,待到将它们放出之时,每一个的凶性恐怕都不会亚于林中择人而噬的百兽之王。
孟珺桐看了薛星一眼用询问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薛星会意点了点头:“我来试试吧。”
说话间就看薛星抬手在身前横向一挥,一抹肉眼不可见的星辉洒出,如那点点萤火扬起,朝着四面八方飘散而去。
“只是用春眠咒吗?会不会太客气了一些。”孟珺桐皱起秀眉轻声问道,虽然她并不准备出手干涉薛星的选择,但是心中却觉得薛星尚还没有完全认同他们此前的共识。
然而很快,孟珺桐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因为那些萤子飞去了各个胡同巷弄以后,那些狂犬的吠叫之声不仅没有停止,而且还有了愈演愈烈的征兆。
没过多久,叫唤的就不止只是那些狂犬了,还有几个哀号惨叫的人声,以及狂犬的撕咬拉扯声。
薛星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他从来没有如此行事过,他的精神力关注着那个巷弄,他亲眼看到那两个青皮被三条红着眼睛的狂犬撕咬得鲜血淋漓。
“那两条狗的身上都染了血色业障,说明已经有人死在过它们的嘴下。”孟珺桐的天眼要还要高过薛星一头,所能够瞧到了因果循环以及业障都会再细致一些。
薛星点了点头:“前些日,下山虎就用过这一招,让狂犬咬死了隔壁街与他起过冲突的斧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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