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孟珺桐享受了近两年来少有的安逸时光。
在神农部族里,因为洛无双的关系,他们享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在这些原始著民的眼里,洛无双是他们信仰的神明,而孟珺桐和项璇则是受洛无双邀请来的朋友,那便是神明的朋友。
期间孟珺桐问过洛无双为何不与这些原始著民说清楚自己并非神明的问题,而洛无双的说法则是十分的简单,那就是说了,这些原著民也不愿意相信,反而还会让他们怀疑自己的信仰。
反正自己从来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神明,也不算是愚弄了这些普通人,既然他们觉得信仰眼前的人会有无穷的幸福感出现,那洛无双便不去打破这份幸福感,他们要信仰便让他们去信仰好了。
这番话让孟珺桐颇受触动,事实上很多时候自己认为的是非对错与现实中的利益取舍并非是建立在同等的价值之下的。
若是换作过去,孟珺桐肯定会觉得洛无双这么做是戏弄普通的人卑鄙行径,甚至有可能是包藏祸心的毒辣伏笔,可能日后会利用这些著民的信仰,让他们去做许多违背本心的事情。
而经历这了么多事,孟珺桐开始觉得,洛无双本质上只是保留了原著民们本心中的满足和愉悦而已,他从来没有给予这些人承诺,而这些人除了信仰,根本就没有像是那些佛庙道观里礼教神明保佑的信众,提出各种各样或是合情合理,或是欲念横流的述求。
洛无双这么做,似乎还有些将人类幸福最大化的味道。
当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阿温也来到了这个部族,孟珺桐早就知道阿温会来,但是她却是没有猜到是哪个阿温会来到这里。
当看到来这儿的阿温是腰间挎着那柄粗糙的木刀,而不是那让人感觉沉闷的古老黑剑的时候,孟珺桐心中竟是生起了许多的欢喜来。
“怎么?不认识了?”阿温笑容灿烂,朝着孟珺桐张开怀抱走了过来。
就在两人相距还有两步的距离时,孟珺桐出其不意,飞起一脚,直接将阿温踢翻在地,然后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不仅如此下手几乎没有保留,怎么暴力怎么来。
阿温被打得在地上嗷嗷直叫:“喂!搞什么鬼啊,怎么见面就打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闻声而来的洛无双和项璇看到这一幕都是不由得一脸的错愕,就看着孟珺桐一屁股从在阿温的后腰,然后使劲得往后掰他的双腿,疼得阿温一个劲得拿手掌拍地面求饶认输。
洛无双恍然:“一报还一报,合情,合理!”说完也不愿意管这闲事,转头朝着村子里走了回去。
阿温瞧见这个翻脸无情的朋友,破口大骂道:“洛无双你这老狗腿子,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人,看老子得了空,不收拾你。”
洛无双长叹一口气,转身四顾,似是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阿温脸上泛起喜色,以为洛无双是准备来救自己的喊道:“老洛,找什么呢,快帮我把这个疯丫头拉开,她吃错什么药了这是!嗷!”
只见洛无双寻了一会儿,走向了花圃,蹲身推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白石,走向了阿温。
阿温见到这一幕,不由心中微凉,这架势怎么看也不是来解救自己的啊。
“喂,喂喂!把石头啊放下啊喂,别开玩笑,会死人的,啊~!”
当满头是包的阿温坐回到洛无双的居所,一张脸几乎是被打成了猪头模样,他语气愤闷,口齿不清道:“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就能下得了这样的黑手啊你们!哎呦,哎呦,小姑娘你清点儿。”
项璇帮阿温轻轻得擦拭伤口,时不时得还抹上一些消肿的药酒,疼得阿温在那儿直抽抽。
孟珺桐冷哼着扭过脑袋,洛无又一边喝着茶一边为阿温答疑解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之前的那个你,可是把孟珺桐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过只是挨上一顿胖揍,孟丫头那会儿几乎每天都要被扒皮抽筋啊。”
阿温了然,重重一拍大腿:“那个王八蛋,”忽然似乎觉得在骂另一个阿温也是在骂自己,随即又是一阵叹息:“珺桐啊,那可不是我的本意,虽然我们是同宗同源,但是他早已经从我这儿分化出去了,不代表我的本人意图啊。你这仇到这儿咱们不算清了,没清得也请你下次见面,当面去和那个家伙清算,我可不愿再遭这个无妄之灾了!”
孟珺桐不予理会,悠哉悠哉得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什么,我来的时候碰上柳白聪了,他……”阿温话还没说完,孟珺桐的眼睛已经刷得一下盯在了他的身上。
阿温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据柳白聪所说,他可是狠狠得揍了孟珺桐一顿,该不会这一笔账也要算在自己的脑袋上吧,阿温有些痛苦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继续道:“他中了黄泉道的食情蛊虫,过去的记忆都已经没有了。”
孟珺桐嗯了一声,这一点洛无双当初也是瞧出来了,因为怕孟珺桐伤心,洛无双在为其疗伤的时候就将食情蛊虫的事一应告诉了孟珺桐。
食情蛊在南疆算是一种奇蛊,不致命,主要是用来侵袭人类的心智和记忆。
曾经暗网的杀手组织就以此蛊虫将掳掠来的高手洗脑,成为组织内部忠心耿耿的死士。
“你不用担心,他身体里的蛊虫已经被我驱离了。”阿温说道。
孟珺桐站起身来:“那他记起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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