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珺桐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进入到这样一个梦境之中,这梦境里的人,似乎和自己全然没有任何的联系。
倒是那个姓陆的男子唤了自己儿子一声‘小楼’,让孟珺桐微微有些警觉。
心中微微一紧,难道自己这是进了陆危楼的梦境。
一想到此刻还有一尾龙鲤留在陆危楼的身体内,对于龙鲤,孟珺桐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其各种神异不知几多,很难说会不会有千里通梦的玄妙。
孟珺桐身处此梦,但却置身事外,她走进到那个陆姓男子的身边。
顿时又有一些信息传入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原来这个男人名字陆深,原本是中原墨家的一个弟子。
难怪其早先几年能够一眼找到水源,墨家深谙机关秘术,又通晓天文地理,观天望气,望地寻龙,想要发掘个小小水源,对他来说真的是易如反掌。
具体的信息孟珺桐并没有深读,她只知道陆深在中原遭到了仇家的追杀,而当时陆危楼刚刚出生,他的妻子却是在生下陆危楼的时候,难产而亡。
陆深带着陆危楼一跑西奔,避开仇家的重重围堵,靠着一身出神入化的机关术,终于是躲开了仇家的追杀,逃到了西域。
之后又几经波折才来到了这个名为‘百木寨’的胡聚村落。
因为帮村里找到了水原,陆深在这里拥有很高的名望,不仅如此,他利用机关机中的一些小技巧,还替村子改善的农耕,建立起了更加完善的生活环境。
初来此地之时,这里可是十足的蛮荒所在,经过这十年的经营,俨然已经是周围十里八乡最为富饶的一个小村子。
村中的老一辈人对于陆深是十分的感激的,只是十年里,老一代的许多人都已经走了,很多年轻一辈根本就不记得,或是根本就不去了解陆深为他们村子做了些什么,或是知道却干脆当作不知道。
他们有些敌视这个中原人,更是不满村长每次将收成中最好的送到陆深那边,而这一次的开井,则成为了矛盾暴发的一个契机。
村子里开始流传陆深是骗子的说法,且压根就不去提此前十里几度开出水井的事,只道此次连挖十井,滴水不出。
年幼的陆危楼郁闷得走在小道上,突然一个土团,毫无征兆得砸在了他的头上。
此地的泥土松散,土团刚刚砸在小陆危楼的头上,立时就散成了一大片,这么做倒是不会伤到他,只是叫他灰头土脸,难堪一些罢了。
从小早慧的陆危楼倒是不会因为这样低级的恶作剧而愤怒,他只是随手轻轻拍打掉身上的灰土,默默叹息一声,旁若无人的继续朝家里走去。
“你们看呀,大骗子家里的小骗子,小骗子出来喽。”一群浑身满是污垢的少年人起哄着围了上来。
相比而言,陆危楼真的是干净太多了,即便是这种情况下,每日村长依旧会送上足量的存水到陆深的家中。
陆危楼依旧会有水能够做简单的清洗,这也是其他人最是看不过去的地方。
“让开,”陆危楼不屑与这些人争执,在他看来,这群人与那未曾开化的野人一般无二,食恩不念,自私自利,同这种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
“呵,你们听到没,这个中胡混血的小杂碎叫咱们让开。”突然有个为首的高个男孩指着陆危楼的鼻子高声污辱道。
陆危楼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机,打狗须得下重棍,他暗暗握拳,似乎是在积蓄力量。
父亲曾经说过忍耐很多时候也是一种蓄力,当一个人忍无可忍之时,所暴发出来的力量,才会是登峰的。
陆危楼迈前一步,撞开挡路的高大男孩。
别看陆危楼比他短了一个头,可是身子骨却是从小打熬得十分结实,如今不过十岁的他,一身的腱子肉轮廓已经不输成年人,当然了这些都是掩藏在衣服下边的,别人可会知道,每日太阳还没有升起时,这个孩子就会默默一个人在院子中拿举一副,成人拎起都要费劲的石锁。
“喂,小杂种,说你呢。”高大男子觉得陆危楼对自己的无视是对自身的污辱,立时出声喝问,同时一只手重重得搭在了陆危楼的肩头,想要给他来一个下马威。
谁想手掌才刚刚接触到陆危楼的肩膀,男孩的脸色就骤然大变。
眼看着一枚拳头的拳锋如流星一般迎面而上,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丝一毫反应的机会。
就听砰得一声闷响,伴随着咔嚓一声鼻骨断裂的声音,男孩那高大的身形居然被这一拳打得离地腾空飞了起来,向后平移了几步后,这才重重砸地,激起了地上一阵的尘土。
村子里的孩子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陆危楼出手,在其他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刚刚十岁的小不点,通常旁人对他也就是言语攻击多一些。
陆危楼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众人,嘴角微微牵扯:“若是不服,来我家找我便是。”说完甩袖扬长而去。
一群孩子围着那个被打倒的孩子,竟然没有谁意识到要去拉他一把。
终于,那个高大的孩子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那里早已经满是鲜血。
哇得一声,男孩哭泣起来,而周围的孩子们被吓得一哄而散。
回家到家中,陆危楼见陆深还在摆弄着一些探测的仪器,径走走到储水的大缸前,舀了一瓢水给自己狠灌了一口,这才走向了陆深。
陆深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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