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俩先前不是还在官道上打生打死的嘛,怎么这会儿又走到一块儿了?”
回到古庙之中,一行人却也是没有了睡意,便随口开始闲聊起来。
项铭在孟珺桐的帮助下包扎好了伤口,精神倒也是恢复了不少,便开始调侃起了张焕,石诚两人。
刚才的大战,如果不是石诚拼力一救,张焕恐怕不死也得要重伤了。
“我们也是进山以后才遇上的。”石诚解释道:“谁也没想到会下那么一场雨,我俩都在找地方躲雨,自然就寻到了这座老山神庙里。”
张焕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啥,毕竟先前与石诚的冲突,有多半的原因是他挑起的。
孟珺顾环顾四周说道:“这哪是什么山神庙,你看看这一张张狰狞的脸,哪个有一方神祇的模样。”
原本以为这些神像后边的家伙,才会是自己要对付的,没想到却是被一群山兽,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吹笛人给抢了先。
“师父,先前那都是些什么呀?我看着与往日说书先生们讲的山中猛兽很是不同,特别是那只大老虎,哪有老虎能够直立走道的。”白羽先前一直都在不远处观战,所以对几处战场都看得非常全面。
孟珺桐在心中默默盘算,就像石诚先前所说,这些山兽都非常的古怪,甚至在他们的身体之中还有武人才会有的真气流转,这又与寻常汲取灵气,修成道行的山精灵怪不同,更像是在某些高人的指点下,习成了武道的异族,当然这种想法也很大胆。
就像是有人说要传授一只猴子最上乘的武学,肯定会有不少人以为那人是疯了。
而猴子在众灵之中,已经算是与人族十分相近的了。猴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灵智还要低上一筹的生灵。
但是说是这样说,可若真因此断定其没有半点可能,也太过武断了一些,世间万物哪有什么绝对。
“那首曲子我听着怎么觉得有些耳熟,”项铭看向孟珺桐:“咱们来的时候,是不是在哪里曾听到过?”
孟珺桐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印象,她的记忆力很好,如果是她听到过的旋律,必然是不会轻易得忘记的。
她摇头道:“我应该是没有听到过的,可能是你先前有听过吧。”
项铭皱着眉头好好回忆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所获,他的记忆力自然是不比孟珺桐差的,做为一个出自龙影禁军之人,日常要与各种各样的情报打交道,很多机密那是不可能被长久保存的,读过以后就须得记在脑中,过目不忘都是后天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
暂时也无头绪,项铭也就不再多想了。
“咦,孟姑娘,你好像有些变化?”项铭望着孟珺桐,以他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孟珺桐先前一定是经历过了些什么。
孟珺桐倒是没有想到项铭会如此敏感,不过事关她的修为境界,实在不好随便说与他人听,于是便将话题引转,望向石诚,张焕两人问道:“你们也是要去稷下学宫,参加贤者大会的?”
张焕,石诚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石诚坦然道:“家国破碎,宗门封山,我心中苦闷,就想着能够去往圣人所在学宫听听圣贤们的治世良方,或许能够从中得益一二。”
听石诚说完,张焕倒是也不遮掩:“于我而言,没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家国情怀。我就是想去学宫看看,听说儒家君子剑能养一身浩然气,便想着能够去请教上几剑。”
项铭一拍腰间的佩剑轻笑道:“巧了,我也有此意,儒家总嘲我兵家剑术是粗鄙的武夫手段,重技而轻剑意,杀戮味道太浓厚。我也想试试,浩然气能否化我这剑中血腥。”
张焕虽然不是兵家剑客,但是却十分欣赏项铭的剑道意气,如果不是这荒山野岭,没有酒浆,恐怕这二人便得把臂言欢了。
“那孟姑娘你呢?”石诚没有去管那二人,显然项铭和张焕都是有些武疯子的特性。
孟珺桐耸了耸肩:“我只是路过而已,不过对于所谓的儒家学宫我确实很好奇,我答应了一个人晚些时候会去一趟儒家学宫,虽然不是稷下学宫,但是想来同为儒家认可的学宫,相差应该不会太大吧。”
石诚微微一怔:“并非稷下学宫?难道是赵国伏龙山上的那座敬兰学宫?”
孟珺桐不曾隐瞒,点头道:“与人有约,早晚要去一趟。”
石诚哑然,比起稷下学宫为天下学子广开修学问道大门不同,那座赵国龙眠之地的敬兰学宫,可谓是一家之学冠誉一方,设立学宫至今已过百年,可从学宫之中走出的弟子却不过廖廖十数人而已,常人便是想走近那座伏龙山都是不可能,更别说上访学宫了。
就算是国君的嫡亲血脉,不得山主首肯,都休想走入学宫半步。
学宫的第一代山主,那可是闻名天下,以一已之力,独挽赵国百年国祚的旷世奇人,眼下儒家圣人之一的赵天兴。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女孩,竟然还与敬兰学宫有渊源,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离开山神庙前,孟珺桐突然有一股冲动,她竟是想要一把火将这座阴森诡异的庙宇付之一炬。
好在项铭及时拦住了她,无论居于此地的神祇是正是邪,他们终究是没有向他们一行人出手。
人间有人间的道理,人不犯你,你却去犯人,那便占不了一个理字。
没有人求着你去替天行道,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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