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听完,从袖中拿出一块知府给他的令牌,递给那为首的士兵。
“实不相瞒,在下是知府大人特许进入的,请各位大哥放行吧。”
那士兵接过令牌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连忙朝白希鞠了个躬:“先生恕罪,方才咱们不知内情,言语之间多有不敬,还请见谅。”
说着,他令后面拦住的士兵退开,给白希让路,白希朝他们轻轻颔首,推着母亲就要朝和乐村走去。
“这……”
那憨厚的士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老大瞪了一眼,当下也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待得白希走远之后,他脸上还留着不解,问自己的老大:“今日还真是奇怪,一个郎中抱着狗进去,一个郎中推着各生死不知的妇人进去,这……”
“行了,你别管了,多一个郎中进去,里边儿就多一分希望,况且这个还是上头亲自请来的,没有金刚钻,哪敢揽这瓷器活儿,怕是要比先前那个不着调的靠谱许多。”
而他口中不着调儿的不弃和初桃,这时却犯了难。
初桃问不弃:“哎?我说,咱们以大夫的身份进来,我是不会医术的,你会么?”
不弃一下被问懵了:“我,我当时只想着能够找个合适的身份进来,不引起村民的怀疑,却没想着这医术的事儿。
这我也不会医术啊,我以为师祖神通广大的,一定也教了师父医术呢。”
“你不会?算了,也是我没想着多问一句,现在怎么办?咱们倒是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可是真要给人治病却不行,更何况这瘟疫并不简单,我们又不能主动动用法术。”
这时,一直缩在初桃怀中的肥肥却叫了一声,眼睛里带了几分得意的光。
“什么?你有办法吗?”
与肥肥心神联结的初桃,自然知道肥肥在说什么,听它说有法子,心里也振奋了一下。
在听肥肥说完后,她看了看他们的身后的小道,对不弃说:“肥肥对我说,咱们后面跟着一个青年,在他身上嗅到了很浓重的药味,应该也是个会医的,叫咱们想办法和他一起。”
不弃一听,眼睛飞快转了一圈儿,“这还不简单么,你看着!”
只见他走到了一块石头旁,立马换了一副痛苦的模样,以手扶额,口中哎哟哎哟的喊着。
“童儿啊,你快来扶为师一把,我这头痛的老毛病,不知道怎么又犯了,哎哟,哎哟,这天旋地转的,站不起来了。”
此时,身后也响起了一些动静,是人的脚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初桃却没回头看,赶忙走到了不弃身前,也语带惊慌地说着:“师父,师父,你撑一下,童儿给你找药。”
她一边说,一边翻着不弃的药箱,“糟糕糟糕,咱们出来时没有带上您头痛的药,这可怎么是好!”
为了将这份急切表现得更真实一些,她还急得拍了两下药箱,肥肥也跟着在一旁吼了起来。
待到白希过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混乱的场景。
不过见这两人的打扮,也不像是村子里的村民,还有那药箱和摇幌,摆明了也是个郎中,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目不斜视的推着自己母亲继续朝前走。
可是初桃哪里会放过他?
只见她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朝白希扑了过去,刚刚好扑在他脚边,抱住了他的腿:“这位公子,你行行好,救救我师父吧!他老人家头痛的毛病犯了,请问您的药箱里可有地麻?有的话取一些给我就行。”
地麻是治疗偏头痛的一种常见草药,同时还可以治疗风寒感冒,之前姑姑头痛时,她就会替姑姑去寻地麻,所以此时也是张口就来了。
白希想了想,作为常用药材,自己的药箱里确实有地麻,取一株出来倒也并不影响。
这些常见的药材都没有,头痛的话找几个穴位扎下去也能缓解,看来这郎中和他的药童医术都很一般,不会影响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好了,小兄弟,你先松开手,我药箱里有一些,这就拿给你。”
初桃此时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将手放开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跟这不弃在一起,演戏演多了,还很自然而然,这肢体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做出来的。
余光瞥见不弃给了自己一个赞许的眼神,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此时白希也从药箱里将地麻拿了出来,“小兄弟,这些你拿去吧,应该够了。”
初桃赶紧接过,还不忘带了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连连对着白希作揖,“真是谢谢公子了!不然我师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她一边快速跑到不弃身边,让他将这地麻嚼了,这地麻生嚼起来极苦,又见不弃脸上痛苦的神情更加真实了一些,同时依旧哎哟哎哟的时不时叫唤。
这演技,可谓是入木三分了。
“公子,我和师父是准备去和乐村行医的,您也是吗?”
“是”,白希简单的应了她一声,推着自己的母亲就要继续往前走。
“公子,公子”,初桃在他身后喊着,“别走啊,咱们可以一块儿去,我师父医术也很好的,你们一起商量商量,说不定很快就将瘟疫治好了呢!”
却见白希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接她一句话。
不弃见他走远,赶紧将口中的地麻吐了出来:“呸呸呸,苦死我了。”
“怎么办?这招不管用啊,咱们没搭上。”
不弃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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