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人和将军府的人自然不会蠢到让知府府衙的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等苏家的人走了以后,他们也就悄悄离开了。
季家派人去季昭璋任职的地方告了假,纪婉仪也没再有心思管善棚的事,和季父季母一起,在家照顾季昭璋。
季昭璋的身体受伤,很多事物都不能吃,季府的饮食也跟着有所改变。
整个季府近来都变得低调不已。
这让苏家非常得意。在他们看来,这是季家自知比不过苏家的表现!
北边那条路上死了那么多人,苏知府三言两语就结了案,之后的几天,也没有任何人去府衙里击鼓鸣冤,苏大人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就彻底落了下来。
再加上季府又不再搭善棚了,苏大人最近几日整个人都喜气洋洋,飘飘悠悠的。
纪婉仪和季家的人虽然低调行事,但是外头的事情,他们却清清楚楚。
现在季昭璋出了事,谁都没有心思再继续跟苏家玩心眼,苏家人既然喜欢逞能,那就继续逞能吧。
他们多赊一天粮食,哦不,是饭菜,就会多花一天的钱!
休养了一个多月以后,季昭璋的身体终于康复。
在这期间,因为没有了季家在一旁,苏家的善棚伙食再度差了下来。
上回有老百姓因为伙食变差闹腾起来,之后伙食就立即变得更好,老百姓们被这种现象养大了胃口,再闹腾起来,胆子也跟着大了很多。
可是,这一回,他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等他们再次闹腾起来的时候,苏家那些在善棚里帮忙的人已经彻底失去耐性。上头既然已经对这件事不在意了,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很快,那些根本没搞清楚状况的老百姓就被打趴在地上,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们最后还被扣上个扰乱秩序的罪名。
而爱民如子,传言中为了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吃得起饭,
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的苏大人,也因为这次骚动而对老百姓们“大失所望”,“一怒之下”,下令取消善棚,不再当冤大头了。
老百姓们惊魂甫定,叫苦不迭。
在吃不上饭的时候,能有一碗粥、一块馒头果腹,他们会非常知足。
可当有了选择,知道有大好人愿意给自己无条件提供饭菜,而且只要闹一闹就能吃的更好的时候,敬畏和感激的心理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会生出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是应该的心理。
苏大人只顾着跟季家抬杠,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所以,等取消了善棚以后,他大致估算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又少了五六百两银子。
苏大人一口闷火憋在心里,起了一嘴鱼眼泡,头发也掉了不少。
有将军府派来的人在,这些隐秘的事情,纪婉仪和季家的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个月以后,季昭璋身体康复,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多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个月憋在家里,实在是太久了!
季昭璋自然迫不及待的去了自己任职的地方。
“哟,这不是季学官吗?这一个多月去哪儿了?”苏家的一个子弟在看到季昭璋后,便忍不住想要奚落几句。
季昭璋刚刚告假的那几天,与他同龄的苏家子弟因为在善棚找了季昭璋麻烦,让季家兄弟二人没脸面这件事,在家族中好不风光。
可是没过几天,作为家主的苏大人就没有好脸子了。
苏大人突然转变态度,又没有明确说明原因,苏家的人不敢询问,只能受着。
所以,突然间季昭璋现身,这名苏家子弟自然就忍不住想要将这段时间受过的憋屈气发泄在季昭璋身上。
这名苏家子弟越说越不收敛,“该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家丢人现眼,所以羞于见人,这才躲了起来吧?季学官,不是我说你,自己家里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非得出来丢了人才满意?”
季昭璋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似笑非笑,眼角眉梢都带着股讽刺之意:“苏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再次被季家坑着花了好几百两银子,苏大人觉得颜面无光,上回的事,尚且可以说是自己的妻子脑子笨被人给耍了,可是这一次,搭设善棚的事是他亲自下达的命令,老百姓闹事后改善伙食的命令也是他亲自下达的。这回可没人可以推脱。
这好几百两的冤枉钱,就是他自己给折腾没了的。
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而且还是经由他自己说出口?
苏大人哑巴吃闷亏一直没挑明了说,所以苏家除了几个极其聪明的老狐狸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猜到这一点。
那些个年轻的子弟更是毫无所知,只忙着沾沾自喜。
这会子季昭璋破有深意的反问,这名苏家子弟根本就听不出精髓所在,只当季昭璋是没辙应对自己,便更觉得得意了。
只见这名苏家子弟一脸自豪地扬起下巴,用鄙视的眼神睥睨着季昭璋:“那是自然,我家堂叔可是这西郊郡最有能耐的人,能有他教导,本公子可不是随便什么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就能相提并论的!”
这个小门小户,自然是在暗讽季昭璋了。
季昭璋听后,并不气恼,而是笑得更深了。他道:“是啊,苏公子这脑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苏公子若是得空了,可以把今天这事回去跟你堂叔说说,没准儿还能讨个好彩头呢!”
“切,该怎么做可不用你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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