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新辰一时噎住,呆着发愣,冼父忙道:“新辰,浠焰是从国外回来的,你还不快请人家一顿咖啡。”
“喔…好。”冼新辰勉强的表情答应着。
半晌后,公司楼下的星巴克里,来了两位顾客。
“要不,就这个位置吧。”向浠焰随手一指,比较中意靠窗的位置。
冼新辰的视线往窗外挪了一下,提议道:“太阳马上晒到那了,要不换个靠里头的位置。”
“现在是冬天,阳光下的暖咖啡也不错喔!”向浠焰说着直坐了过去。
“您好,两位,需要喝点什么?”
向浠焰倒是不客气,先开口:“我要一杯冰摩卡,和一份火焰芝士蛋糕。”
服务员看旁边的冼新辰沉默了几秒,就主动问他:“先生,那您需要什么?”
“卡布奇诺,谢谢。”
冼新辰说完后,看了一下手表,把目光瞟向窗外,并没有多大兴趣想跟向浠焰搭话。因为他跟姜晓棉约好了等会要去拾遗所,又心想这顿咖啡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向浠焰瞧他心不在焉,趣笑他:“难道冼经理小气,不乐意请我这一顿?”
“没有,向小姐多想了。”
“咱们父辈都是有交情的,我们之间就算不是因为工作,也可直呼名字,就不要一口一口叫我向小姐了,听着怪别扭的,直接叫我浠焰吧!”
可能是面对面说话,距离近了,冼新辰才把她名字的声调听得清楚,而不是从父亲口里听来的“吸烟”。因为之前的误听他想很发笑,但忍住了笑声,没忍住脸颊笑起来的弧度。几秒以后才问:“西雁,往西飞的大雁?”
向浠焰见他偷忍住一丝笑意,张弛的面部肌肉更添了几分俊貌飞扬,也不计较他在笑什么,自己倒是被他的话逗笑了:“不是大雁,是三点水的浠,火焰的焰。”
冼新辰一听这名字,感觉少见有趣,又问:“火焰的焰,很少用于人名,三点水的‘汐’是潮汐的‘汐’吗?”
向浠焰摇摇头,见旁边无纸无笔,笑道:“把你的手伸给我,我写给你瞧。”
冼新辰伸出手,那一笔一划划着手心,又触了神经总觉得是被人挠了痒痒,很想缩回来,但还是忍着等她写完,理解后又笑:“原来是这个‘浠’,这名字,水火相遇啊!”
向浠焰乐起谈起自己的名字来源,“以前啊,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爸就纠结该给我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才是与众不同。后来我妈找寺庙里的大师给我算命,说是我五行命格里金跟木太旺盛,两者又相克,所以名字要从五行里起,既要四行对应相生,两行之间又相克的名字来震慑。回头我妈这么一提,我爸就翻着那新华字典找字,我的名字就这么出了。”
冼新辰听完了以后像是听了个小故事一样有趣,也陪笑:“原来是这样!”
隔着窗外的玻璃,把冼新辰的脸庞照得暖和起来,姜晓棉驻足在窗外凝视他们两个指尖划在手心上,谈笑自若的侧脸,好像袭来的黑暗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滴滴答答的时间被他们一点一点地抹去消失。
约好一起去拾遗所,也被人遗忘了。
就连洒落在头顶上的阳光,都会变成一撮细小尖锐的群针,直刺在姜晓棉的脑头,穿过胸口再到脚底。于是要呼唤的名字被刺破在心间,不能言语,脚下也踩着一阵刺痛蹒跚而去。
“师傅,二西城郊。”
“上车吧,姑娘。”
姜晓棉以为司机会朝她摆手,然后唰一下把车开走,留下自己孤零无处可去。却是时来运转,曾经偏僻到谁都不愿去的地方,如今再也没有人拒绝。
她才打开车门进去还没坐好,有个人的动作更快,从对面门直接进来抢先一步坐稳。
“对不起,这是我打的车……”姜晓棉的“车”字还没有说出口,看清了上车人是向冬漾,他坐在位上弓着背,挪手托起下巴,两只眼睛透露出奸笑,一脸“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的样子。
姜晓棉心想他嘴角的奸笑简直此生都忘不掉。好在他不是坏人,否则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看他这样,定是要纠缠着这趟车不放了,姜晓棉一脸无语,“向冬漾,这是我打的车。”
“我知道啊,不是你打的车我还不上来呢!”
姜晓棉对于他偶尔的油嘴滑舌,也能稍微可恕,“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我知道,刚刚你说了,二西路嘛,是个长南人都知道那里是你家扶贫的地方。”
司机很默契,没有说什么话,开着车子往前方驶去。
冼新辰的爽约让姜晓棉懒得开口说话,她微斜仰靠,眼皮像被涂了一层铅,不是很沉重,但也懒得睁开。直到车厢汽油的异味越来越浓烈,她才睁眼微启了一小口车窗,让新鲜的空气吹来。
向冬漾见此才挪过去靠近了她的身旁,提起话题:“哎,我姐姐从国外回来了,她今天还来你们公司谈合作,你见过我姐了吗?”
“没有。”姜晓棉的回答很冷淡,换了个更懒散的姿势靠睡。
向冬漾一味撇嘴疑惑,“怎么会没有呢?她叫浠焰,长长的头发,眼儿圆圆,很漂亮的…”
“你别吵,路有点远,我想眯一会。”
“喔。”向冬漾见她不大想理自己,才听话闭嘴不言。
车窗外的冷风呼呼直刮,姜晓棉偶尔会睁眼瞧一路的木棉,光秃秃立在冷冬里像守卫的士兵。风刮过,别的树都晃着枝叶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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