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柴米油盐,那是生活的根本,不是爱情的面目。
死生契阔,长相厮守,那是最漫长的陪伴。
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那是最长情的等待。
也许不用海枯,不用石烂,沧海还在,桑田未现,爱情便悄悄降临。
许青禾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不用许青禾招呼,元明自己就拿过杯子去清洗。
“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紧张兮兮的。”许青禾笑着摇了摇头。
“防患于未然嘛。”刘嘉遥也端着杯子走过来。
“如果真有事,区区一杯小玩意儿又怎么能顶得住。”许青禾不以为然。
“就当暖和身子。”元明回过头说道,顺便接过刘嘉遥的杯子。
许青禾打开已经,将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
书卷早已湿透了,而那张未写满的白字也几乎成了纸浆,稍一不留神便会扯下一块。墨水已经晕开,但字迹依稀可辨。
“以后得换。”许青禾便说着边将纸抛向垃圾桶。
那团湿漉漉的纸准确进入垃圾桶。
写给乔薇的所有内容许青禾都一字不漏地记得。
许青禾用吹风机小心地烘干书本。
为了让热量更集中一点,刘嘉遥挪到许青禾身边烘干自己的东西。
两台吹风机的声音搅得宿舍鸡犬不宁。元明等人纷纷戴上耳机,将mp3的声音调高。
彼此之间的交流要么大声喊叫,要么只能靠比划这种最原始的肢体语言表达。
也许是吹风机吹出来的热量打在脸上,许青禾感觉脸上火烧火燎一般。
“你不觉得有点热吗?”刘嘉遥开口问道。
“确实,赶紧烘干。”许青禾用手扇了扇,“早干完早睡觉。”
元明等人听不到两人的话,不然多半会泪流满面,感谢许青禾的恩典。
许青禾和刘嘉遥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关掉了吹风机。
也许是,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元明等人都拿下耳机。
看到许青禾和刘嘉遥在整理抽屉,便都放心地到床上去躺着了。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打开吹风机。
顿时,叫苦声和风声混杂在一起。
“欺负老实人啊,太卑鄙了。”元明忍无可忍,对着刘嘉遥喊道。
“不关我事,是青禾嘱咐我这么做的,我是迫不得已。相信我,我也是受害者。”关键时刻刘嘉遥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但众人岂会不明白刘嘉遥是个什么人,况且他们可是看在眼里,并没有发现许青禾有什么嘱托刘嘉遥的。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从轻处理。”许青禾揶揄道。
刘嘉遥也知道这回推卸不掉了,但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后的老脸一红。
许青禾曾经说刘嘉遥的脸皮比山海关的城墙还厚,但刘嘉遥却振振有词:“脸皮厚才是正途,才是爱情的开发方式以及保护伞。厚脸皮怎么了,厚脸皮好处多,被人打的时候不会太疼。”
元明一向自诩脸皮厚,但在刘嘉遥面前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纵然众人都知道刘嘉遥是个不知脸为何物的人,但还是被刘嘉遥一次次刺激到。
而跟刘嘉遥待久了,自然而然地会受他影响,许青禾的脸皮也逐渐在增加厚度。
“风声太大,我听不到。你再说一遍。”许青禾喊道。
元明懒得再去理会他,喊一次是抱怨,喊第二次那也太听话了吧。
元明一向不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良久,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下。
元明探出个脑袋,看到两人一遍打着哈里塞东西,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直到两人消失在桌前,洗漱台有水流声传来,元明等人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两人也没再搞什么幺蛾子。
许青禾感觉有些头晕,但没有太在意,他只当是疲惫导致。
第二天一早,许青禾和刘嘉遥被元明用力摇醒。
两人迷迷糊糊间什么也不知道。
“着火了?”许青禾眯着眼睛问元明,“好热。赶紧救火啊,叫我干嘛。”
“你刘大爷还没睡够呢,吵什么吵,我可是有起床气的。”刘嘉遥差点一巴掌打倒元明脸上。
“他们发烧了。”有心思比较细腻的人提醒元明。
元明正在为怎么将两人叫起来而焦头烂额,突然被人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
“我记得有退烧贴啊,还有退烧药班级药箱有,一会儿过去拿。”元明说道。
有人拿来退烧贴贴在两人额头。
“叫你逞能,还有你昨天是在诅咒自己吗?”元明手上沾水轻拍许青禾的脸。
“世事难料啊。”许青禾装作老气横秋地感慨。
“好好休息,早上我帮你们请假。”元明说着就要离开宿舍。
“不要!”许青禾和元明异口同声。
“那你们到底要怎样?”元明有种想骂人的冲动,“都病了还想干什么?”
“我们要去上课。”说着两人便从床上缓缓起身。
“那我先走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元明说着便离开宿舍。
许青禾坐直身子,顿时感觉到一阵眩晕。
下床后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许青禾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痛恨这具身体的无力感。
时间的流速似乎被放缓了,平常几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硬生生用了十几分钟才完成。
等到两人下来时,横隔在眼前的只有一扇铁门,一把锁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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