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言听完此言,一时无言。他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十分了解苏锦音性情的人。
今日苏锦音的表现,只有两个答案。
要么,她全部想起来了。要么,她突然变了。
前者,令人慌张。
后者,令人紧张。
秦子言没有强迫自己的内心做出选择,他将手中的茶放回桌上,目光落在了苏锦音的手上。
在姜国的日子,他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回京之后,他更是真正将她当作这府里的女主人对待。
如果一颗心曾经受过伤,那细腻诚挚的伤药总能将它捂得不那么疼痛吧。至于那道伤痕,细水长流,总有一日。
“好。都按你说的办。”秦子言终于抬起头,再次看向苏锦音。
他在这一刻,突然发觉,自己和苏锦音的相遇,似乎回到了前世的轨迹。他们在外相见,经由生死,最后一起到了京城。
“在这屋子里整日待着,也闷得慌吧?明日等我回来了,陪你看戏如何?”秦子言提议道。
他说话间,提起温在火上的茶壶,给苏锦音续满了一杯。
苏锦音低头端起了茶杯,轻轻在唇边吹了吹,然后答道:“好。就按殿下说的好了。”
秦子言将手伸过去,再问道:“是戏按我说的办,还是以后都按我说的?”
“殿下如何想,就如何做。”苏锦音望着秦子言伸出的手,放下了茶杯。
就在秦子言目光骤然澄亮的时候,她从桌上拿起自己先前一直捂着的暖手炉,放入秦子言的手中,道:“殿下今日回来怎么这样匆忙,肩上都带了雪花。”
秦子言那充满希冀的目光暗淡下去,他没有握住那暖手炉,只是平视着苏锦音道:“不过就是想你罢了。不论你想不想,我都是想你的。”
“殿下说笑了。”苏锦音避而不答。
她今日说这番话,自然能明白秦子言会猜到什么程度。可这些她都不害怕不畏惧。他要的是她的心,不再是她的命。她居于下风,却也居于上风。
秦子言最终没有勉强,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这也是两人回京之后,他第一次没有陪苏锦音用晚饭。
小丫鬟秋华端了药膳回来,恰好遇上秦子言离去。她紧张地跑过来,请示苏锦音道:“姑娘,是去别处摆饭吗?”
“不,就在这里。殿下今日不在我这用饭。”苏锦音答道。
秋华满脸诧异,但却最终忍住了心中的疑问。
只不过,她出去提饭回来,院中那讥讽的声音就更大了。
“秋华,你这一来一趟的做什么呀,先前既然去了厨房,怎么不一次提回来呢。我瞧着你这腿恐怕是要不中用了。”
院中的添香是认定这位音姑娘已经失宠了。
她鼻间冷哼一声,只恨不得即刻就回书房那边做事。
虽然在那不能日日见到三殿下,但也好过来服侍这种身份不明的女人。
添香心中,苏锦音与自己是没有不同的。就算抬个姬妾,她们丫鬟就爬不到这个位置了?
秋华这次没有装傻回击添香,而是沉默着走进了房中。
苏锦音见这小丫鬟意志突然消沉,心中也有些好笑。看来,这丫鬟是与院中的完全相反,对自己寄予厚望了。
她邀道:“今日既然殿下不在,你就与我一起用饭吧?”
“不,姑娘抬举了,奴婢不敢。”秋华连忙拒绝道。
苏锦音的话不仅没有让她得到安慰,反而让秋华的心更加沉重起来。
这位音姑娘都愿意与自己这个下人一齐同桌而食,莫不是她娘看错了吧。实际上,这位音姑娘,并不能在这三皇子府里博得个正式名分。
秋华退到了一边,与苏锦音离开了些距离。
次日,秦子言说的宫中嬷嬷便到了。
那嬷嬷进门,就先打量房中的陈设。
见房中并没有过于奢侈的东西,她脸上的冰霜之色才没有愈发浓烈。
“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令而来,对姑娘若有所冒犯,还请您宽恕。”老嬷嬷道。
这种宫中的嬷嬷,哪里是谦卑的性情。
苏锦音当然知道此非谦辞,反而是下马威了。秦子言听完此言,一时无言。他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十分了解苏锦音性情的人。
今日苏锦音的表现,只有两个答案。
要么,她全部想起来了。要么,她突然变了。
前者,令人慌张。
后者,令人紧张。
秦子言没有强迫自己的内心做出选择,他将手中的茶放回桌上,目光落在了苏锦音的手上。
在姜国的日子,他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回京之后,他更是真正将她当作这府里的女主人对待。
如果一颗心曾经受过伤,那细腻诚挚的伤药总能将它捂得不那么疼痛吧。至于那道伤痕,细水长流,总有一日。
“好。都按你说的办。”秦子言终于抬起头,再次看向苏锦音。
他在这一刻,突然发觉,自己和苏锦音的相遇,似乎回到了前世的轨迹。他们在外相见,经由生死,最后一起到了京城。
“在这屋子里整日待着,也闷得慌吧?明日等我回来了,陪你看戏如何?”秦子言提议道。
他说话间,提起温在火上的茶壶,给苏锦音续满了一杯。
苏锦音低头端起了茶杯,轻轻在唇边吹了吹,然后答道:“好。就按殿下说的好了。”
秦子言将手伸过去,再问道:“是戏按我说的办,还是以后都按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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