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樟连夜赶到h城,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人找上门,被吵醒后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让他们在外面等。”
被拒之门外的马文超,是当地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也算是富甲一方,不过在贺之樟面前就不怎么够看了。
两个小时前,他还抱着小蜜在郊区的别墅睡觉,突然接到下属的电话,说是甲方那边派人来了。
出于一个生意人的谨慎,马文超给sl派驻的工程师杨毅清打了电话,才知道是dà_boss微服私访来了。
一听来的是贺之樟,马文超瞬间就清醒了,一边打电话通知工地做好准备,一边换衣服去酒店接驾。
到了酒店,马文超没有见到贺之樟,倒是他手底下的人接到电话纷纷赶过来,看到老板在门口站岗,忍着好奇心站到他旁边。
马文超忐忑的神情,在见到下属后就收敛起来,心里却在盘算贺之樟的来意。
前几天工地上出了点事,马文超猜到上面会派人来,提前跟杨毅清打好了招呼,杨毅清也答应帮忙说话,可谁能想到来的是贺总?
别说马文超没想到,连杨毅清都是刚刚接到的消息,他进公司两年了,还是头回听说boss亲临施工现场,该不会是收钱的事被发现了吧!
想到贺之樟的行事风格,杨毅清后悔不已,连忙把马文超给的五万块钱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到了酒店见到马文超,杨毅清更觉尴尬,在心里骂了马文超这个狗腿子,居然跑的比他还快。
刚好酒店的服务员过来送餐,杨毅清整了整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就要进去,被高雁飞伸手拦下,“在外面等。”
“您是高助理吧!我是杨毅清,工程部的。”杨毅清向他展示自己的工作牌。
高雁飞撩了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等着,一会儿叫你。”
马文超趁机上前递烟,被拒绝后也不生气,“高兄弟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贺总这次的来意?”
高雁飞还是那句话,“等着!”
明明同样是在等,杨毅清却莫名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甚至忍不住想要炫耀。
“马总来的还真快啊,等很久了吧!”
马文超在心里咒骂了一句,面上却依旧在笑,“还要仰仗杨工帮忙在贺总面前说说好话了。”
“好说好说。”
贺之樟把一帮人晾在外面,自己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餐,期间看了三次手机,从昨天离开到现在,属于某人的专属铃声一直没响过。
虽说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可当时那种情况,贺之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应该给彼此一些时间冷静一下。
半个小时后,高雁飞把杨毅清叫了进去,现场汇报了工程进度,以及前几天的工程事故。
虽然钱还回去了,可平时酒没少喝礼也没少收,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杨毅清还是替马文超说了不少好话。
这点小事贺之樟根本没放在心上,杨毅清说的时候他一直在闭目养神,他是来躲人的,不是来加班的。
见完杨毅清,马文超和他的属下也被叫了进来。
马老板站了这么久的岗,腹稿早就打好了,正要开始‘演讲’,就见沙发上那人放下交叠的长腿站了起来。
“去工地看看。”
马文超傻眼了,甲方爸爸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工地的情况马文超最清楚,一上车就开始打电话,让他们速度整理现场,能收拾多少就收拾多少。
然而就半个小时的车程,能有什么改变?
看到一溜儿的黑色轿车开进工地,包工头连忙带人出来迎接,“这位就是贺总吧!一路辛苦了,来,抽根烟。”
高雁飞挡开他的手,阻止了他靠近贺之樟的意图,“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抽这种烟。”
包工头平时也就应付应付马文超这种二道贩子,冷不丁见到甲方爸爸,自然想好好表现,只是没想到甲方爸爸这么高冷,于是掉头来巴结高雁飞。
“不知道这位领导怎么称呼?”
高雁飞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意思的握了一下,“高雁飞,总裁助理。”
“原来是高总,幸会幸会。”
“……”
贺之樟这次来h城是临时决定,所以只带了高雁飞一个,可来了趟工地,身后立马就多了七八个尾巴。
工地上本来就吵,这些人还不消停,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马文超是个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看见贺之樟皱眉,立即就遣散了手下,最后陪同人员就只剩下他、包工头和杨毅清。
没了这些人阿谀奉承,贺之樟耳根子清净不少,领着几人在工地转了一圈,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问题。
天气热,不少工人都是赤膊上阵,这也就罢了,有些工人居然连安全帽都不戴。
配电箱没有门,没有漏电保护器,也没有做防雨措施;脚手架上堆积物太多,目测已经超过荷载标准;电锯铁电钻到处乱扔,操作的时候不戴绝缘手套;灭火器数量少,很多地方都没有危险指示牌;最夸张的是有台风扇连插头都没有,插在插座上的是三根塑料线。
贺之樟每指出一处,马文超和包工头脑门上的汗就多一层,然后默契的看向杨毅清,平时好酒好菜的供着,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杨毅清这会儿是悔的肠子都青了,硬着头皮上前说话,“总裁,其实……”
刚开了个头,就被贺之樟冰冷的眼神终结了,杨毅清咽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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