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姜云终于悠悠醒来。
睁开眼,姜云猛然现眼前出现了一张老脸。怎么形容这张脸呢?下作中带点谄媚,无耻中带点得意,本就不算好看的老脸,纠结的跟朵菊花似的。。。而且还是掉在地上,让人踩过一脚的菊花。
“你。。。你想干嘛?”姜云赶紧拉住自己衣襟,大惊道:“老玻璃,离我远点,别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瞅我!”
“咳。。。咳。”老道清了清嗓子,神色一变,摆出一副和蔼慈祥的笑容,轻声道:“小友已醒,贫道便放心了,莫要误会,贫道乃是受女施主所托,在此照看小友。”
“小友?”姜云满是疑惑地盯着老道,不由愣道:“狗嘴居然真吐出象牙来了。”
“呵呵。”老道干笑一声,豪爽地摆摆手。“过去了,都过去了!误会,先前贫道失礼了,还望小友莫要放在心上,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好邻居了。”
“恩。”姜云沉吟道:“你是挺无理的,不过本少爷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老道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干笑两声。“正当如此。”
说我无礼?刚不知道哪个杀才津津有味的与道爷对骂了一个时辰。无量他爹的寿佛,我忍!
顿了顿,老道笑着说道:“贫道无忧子,敢问小友贵姓?”
“我贵姓姜。”姜云左右张望一番。“竹儿呢?”
贵姓姜。。。有这么介绍自己的?真够不要脸的。无忧子满肚腹诽,正欲开口,之间姜竹儿急匆匆地跑进庙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个老郎中。
“相公,你醒了?”姜竹儿满脸喜色。“吴大夫,麻烦你给我家相公瞧瞧。”
“恩。”吴大夫点点头,慢悠悠地坐在姜云身边,淡淡说道:“先号个脉吧。”说着,右手搭上姜云脉门,闭着眼睛,眉头却越皱越深。
他奇怪地看了眼姜云,喃喃道:“不该啊。。。怎会如此?”
姜竹儿瞧他神色不对,忧道:“大夫,我家相公得了何种疾病?”
吴大夫轻咳一声,叹道:“恕我直言,这位公子从脉象上看。。。已是个死人。”
“什么?”姜竹儿大惊,连忙问道:“大夫,你可莫要胡说,相公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正因如此,老夫才有所疑惑。这位公子的情况,老夫行医数十载,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吴大夫轻抚胡须,正色道:“他脉象全无,不是死人又怎会如此?可他的的确确又还活着,这情况,非但有违医道,确切的说,根本有违常识。”
无忧子闻言,淡淡地瞄了姜云一眼,眼中精光一闪,接着低下头去,若有所思。
“老夫虽不知公子为何如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人无脉动不活,公子虽暂时活着,但请恕老夫直言,情况不容乐观,若无法让公子心脉重新跳动,不出十日,公子必死无疑。”
姜竹儿闻言,顿时眼眶泛红,双腿一软,跪在吴大夫身前,泣声道:“请大夫救救我家相公。”
吴大夫伸手虚扶一把,见姜竹儿起身后,这才叹道:“医病救人,需知病理,这位公子的情形,委实诡异,老夫闻所未闻,自然也就无从救起。哎!姑娘还请节哀,此事,老夫无能为力,告辞。”
“相公!”吴大夫走后,姜竹儿一头扑入姜云怀中,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哎。”虽然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但亲耳听见大夫判了自己死刑,心中还是一阵唏嘘。轻抚姜竹儿的秀,姜云忽然咧嘴一笑,语气颇为轻松地宽慰道:“好了,我这不是还没死么,何况大夫也说了,我这种情况,他闻所未闻,所以他说的也未必准确,说不定相公我就能平平安安活到一百岁呢?”
姜竹儿仅仅抓着姜云衣袖,一张俏脸梨花带雨,乞求道:“相公,你答应我,不要死,好不好?”
“好。”姜云笑道:“相公肚子饿了,竹儿,今个咱就奢侈下,买只烧鸡吃吧。”
“相公,我们今日开始,只能喝粥了。。。”
“为啥?”姜云一愣。
“我给了道长一两银子的住宿费,给了吴大夫一两银子的出诊费,咱还剩最后一两银子,得吃半个月呢。。。”姜竹儿扭捏地抓着自己的衣角,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吃不起烧鸡了。”
“什么?”姜云闻言,勃然大怒!出诊费也就算了,好歹是救命钱!那什么劳子的住宿费算怎么回事?出门带了三两银子,这才一天不到就花了三分之二,日子还怎么过?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姜云脸色不善地看向无忧子,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悲愤,突然嘴角一瘪,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拉着无忧子的道袍,狠狠拧了把鼻涕。“老混蛋,老骗子,我说你怎么笑的如此下作,感情连我血汗钱都给骗去了,我一个大病未愈,不知是死是活的病人,想吃只烧鸡而不可得!你于心何忍?银子你还不还我?不还我今日就和你拼了!”
无忧子见状大惊失色,用力扯着道袍,连声应道:“小友好说,万莫如此,大不了,大不了。。。。我请你吃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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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姜云狠狠打了个饱嗝。。。真幸福啊!嘬着油腻的手指,他不由感慨,烧鸡这东西,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的美味。
无忧子脸色铁青,心疼的无以复加,带着哭腔干笑道:“小友好胃口。。。三只烧鸡,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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