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心情大好,要微服出宫去转转。
刚离了宫门却听锦衣卫来报:“陛下,户部杨尚书又把母子羊拴回西北角门外了。”
“哦?”乔装为贵公子的建业帝说道:“再看另外五家。”
一炷香后,建业帝已经坐在先前苏枳坐过的那家街口包子铺外,锦衣卫又来报:“现在,六部尚书皆把母子羊拴因了西北角门外。”
另一个锦衣卫来报:“陛下,九门提督把他的贵妾斩了,已查实那个妾曾是冷卓的人,并且提督府两岁的小公子也是冷卓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
近晌午时分,建业帝因没有铺子开门,只能在马车上喝茶吃着宫里带出来的点心,听着梁顺的禀报:“陛下,据查,带头关门的那些铺子都不简单,背后都是同一个东家。”
建业帝笑了笑:“可那背后之人绝不姓秦,也不是七皇叔。”
“是,陛下所言没错。”
“好,派人回宫取些好酒来送到七皇叔处。”
“是,属下这就去办。”
“再送些斋戒素食过去。”
梁顺一愣,常公公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让他问。
收到这些时,苏枳一笑:“越来越像个帝王了”
葛林问道:“王爷,陛下这是何意?”
苏枳淡淡的笑着看向他:“莫不如本王允你一个时辰的假,出去走走如何,或许回来就明白了也未可知。”
葛林愣了一瞬,随即笑了:“果然名不虚传,七王爷到底还是那个七王爷。”
“本王就当你是赞赏了,你的命就不要了,事办完也该回去了,千面玉佛。”
对方哈哈大笑:“王爷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份后却没想要看我真面目之人,佩服佩服。”
“千面之人,何真何假,没那个必要。”
千面玉佛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两个属下的下落吗?”
苏枳笑看着他,就见房梁之上跃下一人:“一直就在,主子又怎会不知。”
“青狐?”顶着葛林那张脸的千面玉佛惊了一下。
来人正是青狐,他怀里还抱着一件衣裳,抖开来对苏枳说道:“主子,这袖子属下缝好了,要是比宫女还不差呀。”
千面玉佛看着他手里那件衣裳,咧了咧嘴。
青狐当即就恼了:“你那么看着爷爷做什么?”
对方则咂着嘴摇了摇头:“真够娘们儿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你这可是犯了青狐的大忌,恐怕今后他都会与你不死不休了!”
“葛林?”
对方走到他面前,顿时抽抽了一张脸:“我说,你能不能别再顶着我这张脸了。就算是你非要顶着,也别一直这么蠢好不好?”
苏枳没去看这几人,而是说道:“去把六部尚书府门外的母子羊带回来,让厨房做些羊乳点心送去宁国公府。”
青狐上前问道:“为何是送到那边?”
而葛林则问道:“这千面玉佛如何处置?”
“葛林,亲自护送千面玉佛出城,骑马走正街。”
青狐见主子没回答自己,便也不敢再问就去办了。
这些羊乳点心送到宁国公府时,刚刚回宫的皇上笑了:“白天的戏七皇叔没看够啊,还要来点夜戏,随他顽罢。”
宁国公在朝多年,收到羊乳点心时也未曾说什么,只吩咐厨房做些关中点心还礼。
还说,这么好的羊乳点心,若是七王爷愿意,可以赏给六部尚书尝尝。
苏枳则回话,自己从不爱独享,那便听从宁国公建议,不光送了所有人都收到了一份。
建业帝叹了口气:“七皇叔当早些歇着,不然朕这朝堂就要被他全部拉下水了。”
是啊,收到羊乳点心的人,人人自危,生怕皇上怀疑自己立场。
好一个七王爷,只要他在京城,就必然闹腾的人人不得安宁,这一次更是关了京城所有铺面,夜里连个逛青楼的都没有了。
太后把案上茶具挥落在地:“好你个老七,竟然把本宫的人全挖了出来,你若不死,天也不容。”
身旁女官上前劝说道:“娘娘无须动怒,七王爷这次闹过了,也是明着告之了圣上他都掌握了多少,死期也就到了。”
“那又怎样,宁国公一直压着不让动他,皇上便任由外戚把持朝政,想老七死且还要等呢。”
“那是之前,如今只是夜里随意那么一番动作,便能如此精确的挖出太后的人,难道宁国公不怕吗?”
太后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本宫气糊涂了,你说的有道理,他这就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
苏枳真的让宁国公害怕吗?
宁国公此时对他的世子说的是:“七王爷惯会胡闹,这次又借他之手挖出了太后在京中的布局,六部之人都站先皇那派,虽有几人动摇却也不敢全部归顺陛下,这次之后形势大变,不过仍不可放松,还需添把柴啊。”
“儿子明白,这便效仿昨晚给那几个太后门下的武将也送点礼。”
“错”宁国公阻止道:“是要给我们的人送些礼才对。”
世子不解,刚要出口问,却突然明白过来:“儿子愚钝,莫非父亲是想坐实了太后娘娘的野心不成?”
宁国公点了点头,挥手道:“去罢”
还有三天沈悦儿便要入京了,青狐跟葛林两人都被赶出来站在院子里。
青狐说:“主子是不是真有些慌了?把京城闹腾起来对咱们也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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