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屋随意地坐下,边喝着茶,羊献容边讲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包括刘曜前往金墉城,刘凌回了刘渊的身边,她见了司马覃和阿齐,知道了母亲过世和念儿丢失的事情,又是怎样度过了难关重返皇宫,最后冯杭临死前给她留下了不但能保命还能让她跟司马越争上一争的东西,这才有了今日的团聚,当然他们也一起迎来了将来的可能更大的危险。
众人都是唏嘘不已,危险他们经历得多了不在乎,只是心疼羊献容这些年受的委屈,尤其是年前刘曜攻打洛阳城一事,羊献容虽绝口不提,可他们也听说了个大概。那时连他们藏身的小镇都被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先帝皇后不知检点,与匈奴将领苟且卖国,他们将这事传得绘声绘色,仿佛所有人都置身其中一般。
骂声不绝于耳,羊附他们深知其中内情却不敢辩解,只能放任自己的妹妹被这般诋毁,任人评说,后来他们又听说羊献容再次被废囚禁,本来以为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时,事情偏又峰回路转了。
“我们这两年也就这样,起先是四处逃命躲避。”羊附说起了他们这两年的生活,更是轻描淡写,人们对于亲近之人总是习惯性地报喜不报忧,哪怕没有什么喜事,也是选择糟心事中不那么让人伤心难过的。羊献容如此,羊附亦如此。“后来司马覃被抓了,也就没人管我们了,我们隔一段时间换个地方住下,苏尘在家带阿笛,我和严胜就到处找念儿和三公主的下落,只不过这么久过去了,我们住的地方换了十来个,可仍旧没有她们的任何消息。”
羊献容一直有些不安,按说司马宣华不可能收不到洛阳城的消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们到底还在不在世上?
为了防止家里人再次伤怀,羊献容按下心中的不安,说道:“不管怎样,此次我是定要将东海王拉下马,除了此人当政一日,晋朝便无宁日,甚至不战而降,随意送人城池之外,也因为我羊家在他手上丢掉的那许多条性命,我不甘心还让如此无耻之人享受着荣华富贵,甚至妄想君临天下,更无法无天地做尽坏事。”
“还是那句话,”羊附便道:“你要做什么便去做,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你开口便是,我是你哥哥,你要做什么我自然竭尽全力地帮你。”
苏尘也拉住羊献容的手:“你我以前是主仆,现在是姑嫂,还能称上一句姐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早就一条命了,放心。”
到底是一家人,羊献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虽一直怨恨羊玄之,可不得不说,他到底为她留下了家人,让她不至于在这凉薄的世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你去过你二哥的墓地吗?”羊附突然问道。
羊献容摇摇头,她今日才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出宫,连冯杭的墓地她都没有去过,也许,的确是该去祭奠一下亡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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