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将心中的疑惑说与司马宣华听,司马宣华认同地点点头,说道:“我一直有个感觉,之前东宫易主,太傅换人都过于顺利,似乎东海王在筹谋什么事情,而我们只是他棋局中的棋子。”
羊献容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没头没尾的她无法猜测,事情发展到今天她已然完全无法掌控结局,一切只能凭猜测,这让她不安。
“要我说,”司马宣华继续说道,她谨慎地看了看周围,东海王在显阳殿也安插了人,只不过跟在羊献容身边的都是值得信任的老人了,所以她们在显阳殿内谈话稍显放松,只要注意周围不要出现别的面孔便好。“东海王的野心不止于此。”
羊献容看了司马宣华一眼,这话让她心念一动,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母亲曾说过,东海王素有贤名,门生众多,明面上是他为人大方,好交朋友,可是细细看与他交情深厚的人便知道,此人心思深重,他交的那些人无一不是能为他提供便利之人。他一个王爷,对这些人推心置腹所为什么?无非是想让他们为他所用,用来干什么?为名?为利?为权?名利于他来说并不缺,而他已经是一个藩王,若所拥有的权力还不满足想更近一步又是什么?”司马宣华如是说道。贾南风虽狠戾,可他对朝局的洞察却是旁人所难及的,否则也不会在她执政的八年中,晋朝会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这八年成为这许多年中最为风平浪静的八年。当年,东海王有威胁却不是最大的威胁,因此贾南风暂时没有动他,可若是贾南风没死,那东海王也绝不会有今日的风光,这是司马宣华极为肯定的事情。
如今司马越已经是辅政王,对羊献容和东宫这般戒备又是为了什么?辅佐司马衷和辅佐司马覃又有什么不同?他权势如此,司马覃即便登基,没有个十年二十年怕是撼不动他,他年纪这么大了,活都未必能活个十年二十年,那他这般小心便是别有用心。他并非宗室近支,可也是姓司马的,他那几个儿子也都是人中龙凤,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年纪大了更是想为子孙谋活路。他死后要么司马覃亲政要么再上来个辅政王,可不管怎样,司马越这一支怕是都没有好下场,与其如此,何不趁势而起,自己拿下这天下?
这便是东海王在谋划的事情,羊献容相信司马宣华的话,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至于他具体要怎么做,她尚不知道,可她清楚,司马覃能轻松地入主东宫,羊附能成为太傅,甚至羊家如此风光都是因为东海王想自己当皇帝,而羊家便是他为登基为帝所准备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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