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想王爷是不是误会
了什么?”羊献容道:“或者说王爷忘记了什么?从来祭祀主持由陛下亲命,王爷既不请旨,陛下便以为王爷没空,这才择了河间王去主持祭礼。王爷该不会忘了,太极殿还有位晋朝真正的主人呢吧?”
“我懂了,”司马斜着眼看了羊献容一眼,道:“娘娘还因为我没有批准河东公主的百岁宴而生气,那我给娘娘赔个不是,只是前朝大事,娘娘一介女流,还不是趟进来,否则,再发生火烧太庙这样不吉利的事情,我怕娘娘担不起这千古的骂名。”
“太庙着火了?”羊献容皱起眉头问道。
“什么?”司马衷也着了慌:“太庙着火了,那烧成怎样了?”
“付之一炬。”司马看向司马衷:“列祖列宗动怒了,恐怕此事,还要陛下亲自去告罪了。”说罢他瞪了羊献容一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太极殿。
司马衷急得流下泪来,在空荡荡的大殿中转起了圈圈,口中一直念着:“怎么办?怎么办?父皇必定要拿我试问的。”
羊献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太庙烧了,是不祥的象征,列祖列宗动怒,不知要降下怎样的灾祸,明天就是新年了,在所有人都憧憬祥和安宁的一年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糟糕了,也许新的一年,并不会比之前好过。
除夕守岁,司马衷因为担惊受怕干脆躲在太极殿听曲儿喝酒,羊献容则邀了二公主和三公主一起在显阳殿守岁。二公主的身体时好时坏,这些日子也许是因为新年的缘故,她的精神好了许多,本来想让她早早安寝,可她也非要凑个热闹,便一起过来守岁,说是守岁,也只让她吃了个团圆饭就收拾出一间屋子让她去休息了。
羊献容和司马宣华一边吃着酒,一边聊着今日发生在太庙的事情。
“事到如今,齐王还敢这般嚣张?”司马宣华道:“只怕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河间王同齐王的矛盾已经公开,接下来便是站队的问题,表面上看来,如今仍是齐王在朝中占优势,我们也不用着急,暗中推河间王一把就是。”羊献容说道:“成都王现在看起来同两边关系都不错,无非是两边不得罪,以后好当个墙头草,咱们把他争取过来,胜算便是稳当了。”
“娘娘还想通过刘家的小姐?”司马宣华问道。
羊献容摇摇头,那日刘凌的话说得很清楚,她不会参与到这些斗争中来,她已经应允了她的太平日子,再说年后她就要大婚了,她也不愿让她忧心分心。
“我准备在初五设宴,我要会会那二位王爷的王妃。”羊献容道:“我不信她们甘愿被齐王妃压一头。”
“娘娘又打算如何说服成都王呢?”司马宣华再问。
羊献容狡黠地一笑:“到时候东宫之位就是悬空的,所谓兄终弟及,我敢许他皇太弟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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