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夏的额上磕破了一块皮,血流的是吓人,但只是皮外伤。
“没大碍,上些膏药,几日便好。”
“段神医,这,这不会留疤吧?”
“不会。”
“这可是在额头,若是留了疤,日后万一难说亲事…”
一旁的方嬷嬷忍不住说道,还瞪了沈君茹一眼,显然是不想这样一个“没大碍”就给揭过去的。
段蓝辰脸色一沉,手里拿着的药膏直接砸在了地上。
“不信我,叫我来做什么?来来来,你自己医治。”
“我…”
方嬷嬷一愣,哪晓得段神医的脾性是这样的,一句话儿也说不得。
秦氏忙安抚道。
“段神医莫恼,家仆无礼,还望莫怪。方嬷嬷,还不给段神医道歉?”
“段、段神医,是老奴多嘴,还望神医莫要与老奴计较。”
这秦氏和方嬷嬷,有求于人时是一个嘴脸,在人前装的又是一个嘴脸,实在是会演。
沈君茹立在一侧,简直没眼瞧她们。
段蓝辰轻哼一声,就是这两人欺负了小美人,当初在静安寺,若不是小美人搭救,他早就被捉了。至于他为什么要去找凤珉麻烦,哼…还不是因为…罢了,这笔账,日后再跟他慢慢算,眼下为小美人报仇为先。
“你可知这罐药膏何其珍贵?乃集结了九十二种名贵药材才制了这么一小罐,千金难求,不仅能抹灭疤痕,更能叫肌肤回春,胜过白雪玉肌。”
“哎哟,哎哟哟…可惜了,太可惜了。”
方嬷嬷轻呼一声,连忙将地上那一丢丢大的小药罐子给捡了起来,药膏是固体的,好在没坏,只是小瓷罐有了些裂痕,可叫她心疼的不行。
秦氏眼睛盯着那一小罐药膏,眼神都止不住的发光,真这么神奇?如果她用了,岂不是能够永葆青春?忙笑眯眯的道。
“那妇人便代小女多谢段神医了。”
“唉,不必谢我,又不是白送给你,千金难求呢,不过,看在你们与我君茹妹子是一家人的份上,给你们打个折,八百两。”
“八、八百两?”
何不去抢!
沈君茹也是一愣,这段神医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过…既如此,何不推他一把。
“真这等好?那若我用了,是不是皮肤可胜雪白?如鸡蛋那么嫩滑?”
“唔…妹子,你现在的肌肤就很好了,不过我敢保证,你用了这个,啧啧啧,吹弹可破指日可待。”
沈君茹一喜,瞧着秦氏说道。
“夫人,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不如便给我吧,段神医,以你我的交情,八百两都是我赚了呢,我听说,你出诊一次,都不止这些,倾家荡产的都有。”
“唉,那是旁人。”
这小妮子也是个中好手啊,配合的天衣无缝嘛。
“哎哟,大小姐,夏姐儿还伤着呢,您也好意思跟她争?”方嬷嬷哼了一声,忙将罐子握在手里,她晓得,夫人是想要的,只是心疼银子。
眼珠子一转,瞧着沈君茹一脸不甘的样,忙又笑道。
“这人啊,是在大小姐你的院里伤的,又被你的狗咬了,大小姐你看,这药膏,不如你买了,送夏姐儿,便算是赔礼了。”
呸!脸可真大!
段蓝辰眉头一皱,正想大骂那老东西不要脸,便听得沈君茹冷哼。
“嬷嬷没看护好小姐,还将责任推到我头上?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谁给你的脸啊,夫人么?”
“好!”
段蓝辰忍不住叫了声好,对这种不要脸皮的刁奴,就该如此!
方嬷嬷一愣,面上清白交错,秦氏也是一阵尴尬,这也想要,那也想要,两手都要抓,可真是够贪心的啊!
“蠢货,还不出去,在这丢人现眼。”
“夫人…老奴…老奴…”
方嬷嬷还想说些什么,被秦氏一瞪,便悻悻然的出了去。
“喂,药膏留下,怎么?你一个奴才还能有银子买了?”
方嬷嬷简直无地自容,忙一脸尴尬的瞧着秦氏。
此刻当真是骑虎难下,秦氏扯了扯嘴角,摆手道。
“去拿银子来。”
“唉,老奴这就去。”
“还请神医先替小女诊治吧。”
撩起袖子,露出细长的手臂,还有手臂上那清晰的牙痕。
“狗咬的?多大的狗啊?”
段蓝辰一看那伤口,还确实是狗牙印儿不错,只是瞧着这伤口的深浅,不太像是刚咬了不久的。
秦氏撇了沈君茹一眼,似在指责,手势丈量了一番。
“约莫,这么大。”
“伤口倒不是什么大事,清洗了便是,只是…恐她有性命危险。”
“什么?只是被咬了这一下,便有性命之忧了?段神医,这…为何如此啊?”
秦氏一慌,是真的慌了。
“我见过几个例子,都是因被狂犬咬了之后,起初会出现低热、食欲不振、恶心、头痛、倦怠、周身不适等症状,而后便会开始怕水、怕光、怕风、痉挛、呼吸困难等症状,其后便会逐渐安静,但这时候,离死亡便也不远了。”
“什、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这些症状显然是将秦氏被吓着了,她根本没想到会这样,只是,只是小小一口,便能如此可怕?
段蓝辰自不会说这发生的几率如何小,上面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下面,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唉,我曾见过发狂了的患者,那真是六亲不认,逮谁咬谁,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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