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她必须让他们都相信父亲没事,若他们都摆出一副“父亲没了”的模样来,那么外人,便会更坚定的相信沈尚书已经不在了的传言!
沈钰抬手用袖子撸了一下眼睛,点头说道。
“恩,我相信阿姐!”
“我也相信阿姐,传言就是传言,不能尽信。”
沈君茹欣慰这两人对她的信任,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她本还以为要对这两人多费一番口舌呢。
这样也好,她的身边不能一个人也没有啊。
“走吧,二婶已经在宗祠等着了。”
宗祠里,沈二夫人又将几位长辈给请了来,其中,三叔公辈分最大,此刻正坐在最上座的位置上,手边放着一个空的托盘,沈君茹不知何意。
沈二叔和沈二夫人都在。
瞧着沈君茹和沈诗思、沈钰几人走进来的时候,先是静默了一阵,直到沈君茹等人走上前,福了福身子,见礼道。
“君茹见过三叔公,见过二叔二婶。”
“诗思见过三叔公,见过二叔二婶。”
“三叔公,二叔、二婶。”
沈钰则是抱了抱拳,对这三人一一作揖。个个倒是都将礼给做全了。
三叔公心中一阵欣慰,却又有些叹息。
这三个孩子,可真是命苦,年纪小小,先是没了娘,如今连父亲也…哎…
三叔公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沈二夫人迫不及待的说道。
“人都到了,那我也不绕弯子了,长话短说,现在大房都没人了,那这个家,总归该我二房来撑了吧?唉,总归是一家人,这个家,我跟老爷便辛苦些,怎么也不会给撑散了。”
“二婶,您说什么呢?什么叫大房没人了?且不说旁的,阿钰可是嫡出的公子,这根可没绝呢。”
沈君茹一阵好笑,微微摇了摇头,如此说道。
这话说的当真是好笑,都当他们是死的么?
且不说她父亲现在是生是死,有沈钰在,大房这一脉就没绝了!
“这个黄毛小子才多大?难不成还能指望他将沈府偌大的家给撑起来?”
“先皇登基时也不过才八岁,二婶是觉得,年龄小便不能撑起这个家,撑起这大乾江山?先皇一生赫赫,功在千秋,其丰功伟绩自是不必君茹多加赘述了吧?”
“呸!就沈钰这小子也敢与先皇做比,沈君茹,谁给你的脸啊?”
沈二夫人冷笑出声,当真是半点脸面也不留。
沈君茹淡笑不语,伸手摁住了几欲发怒的沈钰。
不用他们说话,便是那坐在上首座的三叔公都听不下去了,手中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敲了敲。
“老二家的,你好歹是三个孩子的婶子,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孩子们刚没了父亲,你半点也不宽慰,还说这些个风凉话,我看我今天就不该来这!”
三叔公可是被沈二夫人特意请来见证的!
原本他也是觉得,老大家的没了,那这偌大的沈府总要有人撑着,这重担自然该落到二房。可这会儿一看,他看啊,这二房的还不如两个孩子呢!
沈二夫人撇了撇嘴,饶是心里将三叔公这个老不死的狠狠骂了一通,但面上总还是不能撕破的!
“哎呀三叔公,我这不也是急的么,你说这老大去的太突然了。这一年噢,你看,大嫂去了,紧接着大哥也去了,可别是撞了什么邪了吧。”
“人各有命,生死无常,阎王要你三更死,谁又能拖到五更?”
沈诗思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忽然又想起方才沈君茹的嘱咐,心想自己也许说错话了,转了转眼睛,便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饶是将她带着多走动了,但沈诗思在人前还是有些胆小怕羞,不敢多话的性子,还是没怎么改变。
是啊,伴着一个人十多年的性子,哪里是能说改变就改变的了的?
沈君茹拍了拍她,示意她“无妨”。
而后才说道。
“我倒是不知,只是一些传言,还未得到确切的消息,二叔二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向取代爹爹管理整个沈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
沈二叔面上一阵涨红。他确实是没大哥出色,在朝为官也多得大哥提携,还有些惧内,这会儿被沈君茹这番质问,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是没那么大的野心,但沈二夫人有啊。她一直不甘心被大房一直压着,如今得了机会,总算是熬出头了,怎可能还被这两个小辈给压着?
“传言总归不是假的吧?若大哥没事,怎么连一封家书都没有?上次你收到家书还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君茹啊,二婶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个事实你们也得接受不是?”
“这不是事实,爹爹一定没事!谁能确定他是死是活?”
沈钰低喝道,额头青筋暴突,那突然的爆发,将沈二夫人狠狠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肥嘟嘟的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嘀咕道。
“嘿,你这人,这又不是我说的,现在外面谁不知道大哥跟秦王殿下双双落水,生死未卜,那可是湍急的洪水啊,多少人都丧命洪水之下了,难不成就秦王和大哥命大,能侥幸逃脱?”
“谁说,未尝没这可能?”
“呵…那还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二夫人冷笑道,反正,她就是信了沈尚书不在了的传闻!
沈君茹微微撇头,抬头似乎不想让眼中热泪留下,那位置弧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让看到的人都有些心疼她的倔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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