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倒是有些意外,接过盒子也没急着打开,她倒是有些意外那个总是以欺负她为乐的表哥会给她特意准备礼物。
将盒子收了起来,沈君茹又嘱咐了一些,才回了沈府。
马车里,她握着那只檀木盒子,一手撑着额头,晚风吹动着窗口的帘子,冷风往她的脸上招呼,脑子里却在想着一桩桩事情。
忽然,马车晃荡了一下“吱呀”一声停了住,沈君茹微微睁开闭着假寐的眼睛,问道。
“怎么了?”
“小姐,是李侍卫。”
“抱歉沈姑娘,这是爷叫我转交给姑娘的。”
说着,李修将一个传递书信的小竹筒递给了映月,再由她转交给沈君茹。
秦王府之间传递书信有专门的信鸟,这种信鸟很难培养,常常百存一,一般用来传递较为重要的信笺。
沈君茹微微皱眉,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忙将竹筒打开,倒出里面的一张小纸条,匆匆打开,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笔。
“已抵,一切顺遂,勿念。”
我勒个呸!秦王殿下您这么浪费资源,心真的不会痛么?
沈君茹一阵头疼,将纸团揉入袖中,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李侍卫请回吧。”
李修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沈姑娘无话要小的代为转达么?”
“并无。”
李修虽不知道秦王凤珉那信笺里都写了些什么,但此刻,他深深的为自家主子挽一把同情泪!
你家主子闲的无聊,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要陪他玩文字游戏。叫人驾车回了府,沈君茹处理了一些府内挤压的事物便早早歇下了。
翌日一早,沈奕恬便来她的院子里等着了,着了一袭玫红色长裙,显得格外喜庆,脸上也扫了妆,面上更是遮不住的喜悦。
见着沈君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长姐…”
沈君茹左右瞧了她一番,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但,若她与宣广奕真的有情,她便帮她一把也无妨。
感情这种东西,在他们之间实在太过稀少和难得。前世种种历历在目,她有时候深怕一觉醒来又回到了那些个冰冷的时光。
千金易得,真情难求。
她自己是不信了,但是旁人,她是无法也不会劝阻的。
“早膳可用了?”
“一早就用了,长姐,我们何时出发?”
“莫急,静待时机。”
自那日乌龙之后,她几乎被母亲禁足,实在难得出府,也难与宣广奕相见,这一次,她终于能见到久违的情郎,诉说一腔柔情,能不激动么。
沈君茹不急不缓的用了早膳,又将一些安排妥当了,待人来回禀车马已经备妥,这才出了府。
也许是日头让热的原因,湖面上只零散着飘着几艘船,沈君茹望着那炙热的湖面,悠悠叹息了一声,乘着小船,由一戴着蓑衣的船夫摇晃着桨,靠近了湖中心飘荡着的一艘大船。
“两位小姐,到了。”
不用沈君茹开口,沈奕恬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由贴身丫鬟扶着上了船,沈君茹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别上去了的好。
“送我回去吧,晚些时候再来接人。”
船夫也不多问,又摇晃着桨将沈君茹送到了岸边。
岸边马车上候着映星和冬梅两个丫头,见着沈君茹,连忙撩了帘子让人进了来。
“小姐,日头热,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吧?”
“去那边的宝月楼。”
宝月楼依湖而建,足足有九层之高,推开窗便能将湖面景色一览无余,是文人骚客们最爱逛的地方。
沈君茹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与人高谈论阔的林良源。他似乎喝了不少酒,左手握着一支狼嚎,在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首小诗。
看来,他的右手是真的废了!
沈钰下手可真狠!
她太了解林良源了,有仇必报,是他一贯的宗旨,为了报仇,他甚至可以忍耐压抑自己,这样的人,无疑是危险的。
她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样一个人心计深沉,睚眦必报的人呢。
站在楼梯拐角处看了一会,林良源并没有发现她。虽然他的一手小字因为太过歪扭而被人嘲笑,他却半丝不恼,反而继续写的起劲。
他们都不知道,他用惯了右手,突然用左手习字已是多么的不易,能写到今天这个样子,背地里又付出了多少!
没关系,一次不行,他写两次,写三次,写百次,写万次!
终有一天,他会站在万人之巅上,将那些曾经践踏他,鄙视他的人,全部都踩在脚下!
忍辱才能负重!
“走吧。”
沈君茹不再看下去,而是带了人上了楼上雅间,推开窗子,远远的看着湖面。
“大小姐,你说咱们这样帮二小姐,真的好么?”
“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求来的,我也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待如何,便看他们自己选择了。”
点了一壶西湖龙井和一些糕点,沈君茹一手撑着下颚,一手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脑子里却忽然闪过凤珉写在宣纸上的清秀小字。
勿念…呵…她才不会念及他呢!
想必李修也将这几日京中发生的难民事件与他说了。
这次她也算是因祸得福,得了县主的封号,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正出神着,茶水糕点便上了来,沈君茹放才端了茶杯轻押了一口,忽然映星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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