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何意思,不妨直说。”
赵润之微微眯了眯眼睛,倒有些怀疑,沈君茹也许是在为沈尚书拉拢他,心下其实有些不悦。
他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或爪牙。
却只见沈君茹微微笑了笑,说道。
“我自是相信先生是有本事的,日后定也能得陛下赏识,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必然不会被埋没,我今日所说也许会是一番废话,总而言之,我是希望先生不要投入任何人的门下,你就是你,你可以独树一帜,自成一派,不需要成为谁的门人。当然,若先生需要相助,君茹和沈府上下也必义不容辞。”
她的这番话叫赵润之狠狠一愣,好一会儿没能缓过神来。
而后面上有些窘迫,是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他也真是太抬举自己了,沈府家大业大,又是京中名门望族,又何须在乎自己这个小小才子之名。
一时间赵润之有些羞愧,随之又为沈君茹懂他而高兴。
垂眸拱手,作揖行礼,若说之前对她感念知遇之恩,那么此刻,便是发自内心的与她以友相待。
“多谢姑娘与我一番肺腑之言,他日若有用得着赵某的地方,赵某亦义不容辞。”
这一世,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改变着一些事情,父亲的选择,自己的人生,阿钰的前途,沈家的未来,以及赵润之…曾经为了沈家她也想过去求一求当时成获盛宠的丞相大人,只可惜,那时候的她连赵府的大门都没进得去。
距离最近的一次,怕就是她跌在他轿子不远处,而他端坐在轿内,擦肩而过。
而这一世不同了,他们相遇在他未成名时,并且已有君子之交,日后不管沈家兴盛衰败,赵润之必然都不会再袖手旁观。
送走了赵润之,沈君茹心里才宽慰了些,累了一日,回了院子梳洗一番便靠在软榻上歇下了。
手边小桌上放了一盘时令水果,取了冰块镇着,有些竟还是从江南运过来的稀罕玩意。
沈君茹一手执着团扇,轻轻的扇着风儿,冬梅剥了葡萄递到她的手边,一边说道。
“小姐,夏荷那边传了话来,说已经与翠婶子联系了,东西也都送了去,说是有一批工人自称是姑娘派去的,已经开始了挖掘和整修那的小山了。”
工人,唔,应该是凤珉的人,他不想出面便都推给了她。
沈君茹面厚,对此也只是轻笑一声,说道。
“得空去回她,可信任,叫她放心。”
“唉,对了,表少爷的信到了,奴婢去给您拿来。”
“好。”
很快,冬梅将一个蜜蜡封着的信笺拿了来,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沈君茹暂开看了,信里先是对她母亲的去世表示惋惜和伤感,又解释了为什么没人来吊唁,如此云云说了足有两页。
母亲与外祖父和舅舅们感情深厚,母亲的离事他们必然也是伤心的,只是路途遥远,来着一趟并不容易,更何况,在得知母亲病逝外祖母也大病了一场,险些随着母亲去了,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哪里还挪的开身子来。
最后信上表示,她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尽心,必然将之办的妥帖。
托人带去的钱财也被送了大半回来,大概只收了个成本,也许表哥和外祖还贴进去不少。
这个表哥,她是信任的。
将信看完,沈君茹扬起红.唇,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得空我还得去江南外祖家一趟,便等阿钰好了吧。”
“江南山水皆好,姑娘们说话都是软软的,听着就舒服。”
冬梅是随着沈君茹去过江南的,对那里也是格外喜欢,比之京城的繁华,她更向往那里的美好。
只可惜,姑娘不可能永远留在那儿。
将信折了折便叫冬梅将之收起。
“姑娘,账目有些问题。”
佟嬷嬷与采薇一同走了进来,这些日子采薇负责的是郊外农庄上的账目,采荷则负责府内账务,而后全部汇总到佟嬷嬷那,一个月再将整体的情况汇报到沈君茹这里。
“噢?”
沈君茹立马坐直了身子,接过账目,仔细的看了看采薇用朱砂笔圈出来的地方。
“果然不对劲。”
这庄子是母亲的嫁妆,爹爹也没交给别人打理,账务怎么会有问题?
想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庄子内部出了问题,要么是有人动了手脚。
会是谁?
“连夜将错处都圈出来,明日随我去庄子一趟。”
“唉,奴婢这就去。”
接过账本,采薇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去。
“大小姐,咱们要如何处理?”
“当然是要查出是谁吞了,又吞了多少,吞多少便要他吐多少!”
“老奴明白了。”
大小姐早已不是那个心慈手软,遇事就六神无主的大小姐了!
她已经成长到足够独挡一面!
“大小姐,大小姐,二小姐院子里来人想要见你。”
忽而,映星跑了进来,说是沈奕恬那里派了人来请她过去一趟。
沈君茹真是一头两大。
沈奕恬跟宣广奕之间的事她是真的不想搀和。
今日看到宣广奕她都心虚,实在拿捏不准宣广奕是否知道了她已知晓他跟沈奕恬之间的事。
再说了,这宣广奕到底几个意思?
与史湘玉暧.昧不清就罢了,非要祸害了她沈家女儿?
而且,史湘玉马上就要成为三皇子的妃子了,他既不阻止,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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