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姨娘和妹妹都还记得,那么君茹就不客气了。”
云姨娘一阵肉疼,连忙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沈君茹。
“大小姐非要如此么?”
“不过是一些物件罢了,于我来说可有可无,姨娘也莫要激动,君茹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想来,我这次回来还没能好好与姨娘叙叙话呢。”
说着,沈君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云姨娘的身边,那面上虽是带着笑的,意思却未达眼底,笑的云姨娘一阵心慌。她倒不怕沈君茹闹,最是怕她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在算计着,这些日子,她实在吃了不少沈君茹的亏了!
“大小姐事忙。”
“所以今日得了空我便来了。姨娘这是在吃燕窝?没打扰到你吧。”
沈君茹在小几的另一边坐下,撇了一眼那未喝完的燕窝,心里冷笑。云姨娘这日子倒是惯会享受,日日燕窝人参不断,也难怪近四十的人了,身材面容看上去却与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差不了多少。
好日子过惯了,心也越发的大了!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大小姐会突然造访,怎的不派人提前来说一声,我也好准备些茶水点心招待不是。”
哼,提前说一声?那不是提前知会她,让她有时间将这一屋子的宝贝藏起来么!
云姨娘曾经是想将丫头往沈君茹的院子里安插的,奈何大小姐手段高明,自己安插进去的人,没过两日便被以各种借口踢了出来,现在只余下一两个不敢轻举妄动的才没暴露。
所以沈君茹这番突然造访,又哪里会有人提前知会她呢。
“不必忙活,只是我听说,我母亲走前一直是姨娘你床前伺候着,惯常伺候我母亲的丫头们都被打发走了,我想知道,我母亲可有话留下?”
“哗啦…”一声,一听沈君茹提起死去的沈夫人,她心下一慌,差点儿就碰翻了桌子上的茶杯,一旁的蔡嬷嬷也是心下微惊,忙上前收拾的同时,以身子遮住了沈君茹的视线,伸手捏了云姨娘一下。
“姨太太莫急,不要自乱了阵脚。”
缓了缓神,云姨娘面色赤白,微微点了点头。
“没事吧,姨娘?”
“没、没事…”
摸了另一杯茶端起抿了一口,以此来遮掩自己的慌乱,好一会儿,云姨娘才又道。
“啊…我仔细想了想,那些日子夫人病的太厉害,是说了些胡话,时常念叨着大小姐与少爷,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都是些胡话,妾有些也听不清楚,自然也记不得什么。”
沈君茹忽而笑了,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云姨娘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讨论,到底是心里有鬼。
而沈君茹这番问也没指望云姨娘真能说些什么出来,只是试探,通过云姨娘的态度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有些事,根本就不用证据!
“恩…既如此就算了。采薇采荷,映星映月,你们可都看好了?”
“是,奴婢们已经看好了。”
“那就开始吧。”
开始?还要开始什么?
云姨娘一愣,便就看到沈君茹的那几个丫鬟分别在厅堂里转了转,拿了瓷瓶花盏之类的摆设就往带来的篓子里放。
“这是做什么?沈君茹你抢劫呢?”
沈香凝到底是沉不住气,自以为身后有太子撑腰便敢跟沈君茹叫板了,竟连名带姓的怒吼道。
抢劫?唔,这个词用的不错。
她今日来就是抢劫的!
“我方才就说了,此次来是奉爹爹的命挑选一些心悦的摆件回去,妹妹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刚砸了我的东西么?”
“你…你…”
沈香凝理亏在前,这会儿饶是气的发抖也不敢上去掐架,思及上次沈君茹捏着冰冷的瓷片贴在她的脸上,那种触感似乎印入了她的脑海里,叫她每每想起都一阵后怕恐慌。
她不能就这样被沈君茹牵着鼻子走!
“小姐,这跟您被四小姐砸碎的那个锦江彩釉很像,那可是您的宝贝,奴婢都替您心疼。”
沈香凝眼睁睁的看着冬梅将云姨娘最喜爱的一个彩釉瓷瓶拿了起来,当即一阵心疼,正欲叫她放下,却听冬梅说道,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里,强盗,土匪!
那瓷瓶一看就是个好的,看云姨娘很深香凝那心痛的模样,沈君茹和几个丫头心里便一阵痛快,当初沈香凝一时爽快砸的舒坦,今日报应便来了吧?
赞赏的看了冬梅一眼,那小丫头欢欢喜喜的将彩釉放进了竹楼里,又高兴的去捡别的物件了。
“当初那里面大半物件可都是你自己砸了的!”
“我砸的?四妹妹是糊涂了吧,所有人都知道是你砸的,爹爹也亲眼所见。”
当时关着门,外面的人只能听到里面的动静,而沈香凝被压制着,根本不敢否认,如今更是有苦说不出,那种被人污蔑却又百口莫辩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你不要太过分,事实如何你心知肚明,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带着你的人走,否则我就…”
“你就如何?”
说着,沈君茹冷了面色,黑眸更是冰冷的看着沈香凝,周身带着威压之气,竟叫沈香凝怂的不敢继续叫嚣下去。
只是忽而又想到下午太子的承若,只要…只要她母亲能成为沈府的嫡夫人,到时候她便是沈府嫡出的小姐,身份与沈君茹一般无二,自己也能顺理成章的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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