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尼亚来的并不意外,阿拜楼早就有所准备。手机端他刻意站在兽颅之岛的最上方,便能看见最初那宛若仙侠大战般的神秘场景。
阿拜楼还是忐忑,尽管知道这是过去已经肯定的事情,但是他仍然担心事实会改变,
海尼亚会不会被一口吞下去,阿拜楼担心的心都快碎了。
海尼亚高举双手,一张蓝色的的圆盾挡住巨兽血口的吞噬,海尼亚拼死也不愿死在怪兽的腹中。
“该死的海兽,该死的掠食者。”阿拜楼吐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始向海尼亚的地方游去,最开始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那时候的阿拜楼意识仍然朦胧,却也知道海尼亚是他脱离这混沌海困境的重要之人。
那时候阿拜楼并没有被海尼亚的美丽倾倒,而是想借海尼亚之手,离开这茫茫无际的大海。
也许这便是命运的指引。
幸好一切都是有惊无险的重复着,海尼亚和过去没有差别。她手里的护盾被长着可怕利齿的掠食者挤压,阿拜楼能看到,海尼亚正在酝酿着攻击。
三道魔法阵凭空出现,它们的中心增幅着一道冷色的利剑,那利剑突然膨胀,蓝色的光贯彻天地,眼看就要穿过掠食者的下巴,刺穿其后脑。
那护盾承受不住压力破碎,海尼亚还没等反应过来,大海就全是玻璃碎裂之声,阿拜楼仿佛看到海面突然静止停止起伏。
那并非他记忆里的一幕,还好海尼亚依然像记忆中的被挤压出来,手里的攻击也停止了。
海尼亚的落水的声音,也让阿拜楼松了口气。
掠食者庞大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海尼亚。在海尼亚落水后,迟钝的掠食者上下翻涌,也没看到在浪花里像一条翻着肚皮漂浮的鱼那样昏迷的海尼亚。
天边的业火再度出现,尾随海尼亚的足迹席卷而来。掠食者看着那红云,悲愤的鸣叫后便沉入深海。
它肯定很不甘心,毕竟猎物尽在眼前却弄丢了,海尼亚的血美味到让它发狂。
即便如此,它也不能去对抗即将到来天灾,除非它愿意成为一条煮熟的煎鱼。
大海开始沸腾,阿拜楼抬起手,果然胳膊上起了一大片足有鸡蛋大小的水疱。
是毒水与沸腾海,这海水一沸腾,其中的毒水就变得浓稠,要是吸进嘴里,和喝下剧毒没有区别。
还好海尼亚是仰着的,那副漂亮的样子长满了水疱的样子也不好描述,阿拜楼只能心疼的把她扛在肩上,不让毒海再触碰她。
必须快点离开了,果然还有其他的灾难。
阿拜楼嗅到了水汽,不同寻常的气压压过头顶,便是恐怖的海中风暴要来了。红色的云与黑色的云掺杂在一起。
海尼亚所到之处为何会引来这么多海灾。阿拜楼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想明白。
混沌才不敢告诉他,海尼亚那时候是被她诅咒了。
费尽千辛万苦,阿拜楼好不容易把海尼亚抬上岸,兽颅之岛的眼眶能看到外面,尽管里面风平浪静,可是这些灾难就像追着海尼亚,彻底驻扎在了这里。
要不是阿拜楼提前做好了准备,补充了营养,以之前那副营养不良且虚弱的身体,他甚至没有信心再把海尼亚带回兽颅之岛。
还好这兽颅之岛是混沌潮汐之主的庇护之地。外面再有风浪,也不会触及兽颅之岛。只是仍然有海啸盖过兽颅的眼眶,让海水浸入兽颅里,形成一块特殊的瀑布带。
阿拜楼从兽颅之岛的深处拿来淤泥与水植。这地方就像混沌海唯一的净土,一个岛屿该有的东西它都有。
当然,除了海水有毒。非要问这海水是什么味道,就像在浴缸里有几条泡了几天的死鱼,进去以后满嘴都是这样的味道。
淤泥和一种长着像眼珠状种子的紫色植物的种子和叶子,将这几种东西混在一起,奇迹的可以治疗伤口。
这些东西说起来好笑,在混沌海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依靠自身愈合可能会死,那就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朦胧的阿拜楼就找了很多种东西尝试,将有效果的东西合在一起,弄出了一个非常有效的药膏。这个药膏几乎拯救了阿拜楼半条命。
阿拜楼没有逾越,他很规矩的给海尼亚上了药膏,这药膏很轻松的让水疱消去,只是仍然留着水疱消散后的溃烂。
大概三个小时,因为脱力和别的原因失去意识的海尼亚就会醒了。
三个小时一过,阿拜楼准时的等在海尼亚的旁边。
海尼亚轻轻的喘息了一下。逐渐睁开她蓝汪汪的大眼睛,松软的土地和没有臭味的海水让她还没来得及适应,产生了自己在近海的错觉。
背后的剧痛将海尼亚朦胧的意识拉回现实,她仍然在混沌海。黑色的土地、植物,甚至还有黑色的天空。
与这漆黑一片不同的,就是眼前皮肤泛黄的年轻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海尼亚赶紧向后缩了几步,警惕的看着阿拜楼。
是孩子,不是成年人,这一点让海尼亚轻松了不少。若是成年人,可能会比想象中的麻烦。
阿拜楼装出不会说话的样子,指了指兽颅之岛的洞口外,还有海尼亚的伤,以及药膏。
“你替我治好了伤?”海尼亚摸了摸后背,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伤口比想象中的严重,“好疼!”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最怕疼了。
现在的海尼亚好可爱。阿拜楼的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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